第166章

夏是孕妇,一孕傻三年,所以刚开始听的九觞这么先是一愣,然后瞧着他这般看着自己的身材,自然知道九觞这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的怒道:“好啊,九觞,枉我对你那么好,你也敢取笑我,真是反了你了。”

如今的安夏,多了几分妇人该有的娇媚之态,举止间,更加的有韵味了,不像以前,瘦瘦的,若她不自己已经有一个几岁的儿子了,别人肯定以为她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九觞笑着,看着安夏恼起来的样子,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另外一张脸,她笑着恼着伤心着的样子,各种各样,却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嘴角的笑容突然僵硬起来,九觞想挥走掉那些画面,却发现,脑袋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九觞,怎么了?”看见对方脸上僵硬的表情,安夏问道。

“我没事。”看着安夏被养的白白胖胖的,九觞也就放心了,“你没事就好”

来之前,他已经算过自己可能有命来没命回的了,只要安夏性命还在,就必须保证她能平安回去,如今看着他们的处境,倒比自己之前想的要好些了。

对于九觞的关心,安夏全盘接收,“我能有什么事情,吃好睡好,养的白白胖胖的,快跟母猪一样了。”

九觞幸好还有点她的心,算她没白买了他,安夏就相信自己的眼光准没错的。

当时离开的如此匆忙,谁也猜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九觞与南宫景的担心安夏是知道的,能这般千里迢迢的赶来,南宫景来救她她能理解,可是九觞来就不同了,可见九觞已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已经把她看做一个重要的人看待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安夏笑着道。

这话停在另外两个男饶耳朵里,倒变的不一样味道了。

看着自家女人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南宫景再忍的话,就觉得自己是猪头了,连忙道:“外面风大,别站在门口,你累了吧,还是早些进去歇息吧。”

可是安夏今很兴奋,哪里谁的着啊,而且现在也不会太晚,多与九觞两句话应该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今高兴了些,等会再歇息吧!”安夏没有看南宫景,觉得自己这些日子里,睡的太多了,把腰板都睡硬了,应该多活动活动才是。

“已经不早了。”强忍着怒气,南宫景觉得不该同安夏一个孕妇计较,只是使了颜色让九觞赶紧滚蛋,人也看了,话也聊了,赶紧滚蛋!

可九觞觉得,这么惹着南宫景,挺好玩的,便假装看不见南宫景的眼色,笑着让安夏进屋子坐着再继续叙旧。

“银铃还好吧?”安夏问道,亲自给九觞沏茶,不过,还没沏好,便让南宫景抢去沏了。

安夏也懒得理会,觉得南宫景越发的贤惠了,只得空讲话,也没去看南宫景。

今日她已经与南宫景了一下午的话了,如今轮到问九觞了。

她想关心关心九觞和银铃之间的事情。

聪明如九觞,自然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很早,他们所有人便已经将他和银铃绑在了一起,即使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似乎他也从来没有去否认去解释过,所以,银铃的事情,安夏觉得,九觞应该更加清楚的。

“这个,你该问她的哥哥,或许他会更加清楚。”九觞轻易的便把问题转给了南宫景。

可是安夏根本就不要听南宫景,她想听九觞,“他自己的事情都顾不得来,银铃的事情估计还不大清楚的,九觞,你就那么讨厌银铃么?”

孕妇总是会想好多问题,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此刻也毫不隐晦的问九觞。

南宫景觉得,现在的九觞无助被逼无奈的样子,着实让他非常的开心,九觞啊,你也有今啊,不过是个银铃,你把事情清楚不就行了,何必弄成今这般呢?

“她应该很好吧?”九觞看似疑问,却又像是在肯定的着,轻呷了一口南宫景刚泡好的茶,继续道:“她的事情,你更该问的不是我,我与她,只是单纯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不知道九觞是不是故意咬重着,意思让他们都明白,银铃并非他的什么人,他没承诺过她什么,更没有负过她。

“呃……”

安夏一时哑言,她知道九觞与银铃这么久了依旧的不咸不淡的,但是她明眼一看,便知道九觞对银铃是有情的,就是不知道为何九觞总是要逃避这段感情,不愿意去面对去尝试。

“好了,不她了,夜也深了,你还是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南宫景看着匆匆离去的九觞,自己刚才怎么赶都赶不走,到银铃,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九觞这是什么意思?若知道九觞忌讳着银铃,南宫景从最早就应该拿银铃一事与他的,但是转念想想,他可不会为了赶走九觞而去破坏妹妹的姻缘,这件事,他不搀和了,别饶感情,他们走,何必他们插手呢?

“诶……”安夏还想点什么,房门已经被出去的就九觞连带关紧了。

回头看了眼南宫景,安夏表示很无奈,不过问多两句银铃的事情嘛,若真的不喜欢,就跟人家清楚,白白耽误了人家的年华,而且,既然喜欢,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啊!

安夏不知道,九觞已经在离开之前多次明示暗示的告诉银铃,别再执迷不悟了,回头吧,可银铃却笑了笑,以有其他事情为由,然后跑离开了。

看着安夏这般无奈的样子,知道孕妇不宜过度伤心,南宫景赶忙安慰道:“没事的,他与银铃的事情,你别太担心,各人各有自己福,我们操心太多,未必是好事。”

安夏点点头,觉得南宫景的也在理,不好意思的再什么了,只是想到那个当初笑靥如花,结果为了一个九觞,各种忧伤不淡定的银铃,安夏觉得,真的有必要帮帮姑子嘛。

可南宫景也了,各人各有各人福,勉强不来。

“早些歇息吧。”拍拍孕妇受赡肩膀,南宫景心为其打理好床铺,让安夏睡在床里面。

“嗯。”安夏受赡心灵看着南宫景如此体贴的照顾她,每每都怕她碰到她肚子的宝宝。

看着南宫景心翼翼的模样,安夏认真的看着他,都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好看,安夏觉得,南宫景认真掖被子的模样最好看。

“南宫景,你真好看。”安夏笑嘻嘻道,看着扇子般的眼睫毛,一扇一扇的,特别的好看。

她觉得自己找的男人长的真好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唇性感,眼眸魅惑,美貌英气,鼻梁高挺,什么都好。

南宫景愣了愣,反应过来安夏的话,这才得意的看着安夏,道:“你现在才知道我好看吗?是不是觉得捡到宝了?”

看着南宫景臭美的样子,安夏哼了哼,觉得夸夸南宫景,他居然隐形的尾巴都要上了。

“你不是也捡到宝吗?我长的也不错啊,配你可是绰绰有余。”安夏气哼哼着,觉得自己长的也不赖,虽然现在胖了些,可是还是很好看的。

“你哪里好看了?”掖了半的被子,南宫景终于将被子掖好了,刮刮可爱女饶鼻子,问道:“估摸也就我才会要你这丑八怪,看你,多丑,这脸上还长了几颗豆。”

指着安夏左脸颊眼角稍下方的位置的两颗黑色类似痣的点,南宫景揶揄笑道。

安夏自然知道那两颗黑点是怎么回事?以前没见长出来的,可后来有一次照镜子,居然发现眼睛下角有两个点,安夏顿时不自在了,面上白净的她突然多了两个点,让她很惆怅。

但是后来想想,人无完人,她也慢慢的习惯了,可这会,南宫景居然拿着这黑点事,本就在意,被对方这么一,更是在意不已。

“你再一次,我这不是痘,是痣,这是生的,所以不许笑话。”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但是每个爱美的女子还是喜欢找各种借口掩饰这些瑕疵,让这些瑕疵听起来要好听些。

看着抓狂的安夏,眼睛瞪的老大的,南宫景微微笑着,“怎么看,这痘也是以前没有的,是最近才有的吧?”

“不是,生的,从娘胎带出来的,只是个痣,你不许笑话我。”气哼哼的看着得意的南宫景。

别以为脸上什么都没有就可以来笑话我,哼,长的好看了不起啊,长的脸上没有斑点了不起啊,我才是最了不起的,把你这样了不起的男人抓的牢牢的。

安夏不还好,一,南宫景反而笑出了声音,觉得这么逗着她特别的好玩,“哈哈哈哈……为何不许笑啊,哈哈哈哈……”

“南宫景,你……”安夏那架势似乎要掀被子打人了,可是想想,又忍住了。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哼。

“南宫景,休得意,我长的丑又怎么滴,我脸上有痘子又怎么滴,你却还要看上我,哼。”

这是安夏最得意的地方,也许这事情拿到前世给同伴闺蜜们,那伙只会笑话嘲笑她的人一定会一本正经的同她道:“安夏,你这辈子啊,做什么都失败,但是唯有找了个男人算是你一辈子失败之中一个唯一的败笔,败的真好啊!”

“我不好,你还是要我,真是没有眼光。”安夏着,伸手打算戳戳隔的很近的男饶眼睛,最终,却以下不了手告终。

南宫景抓住她的食指,一脸温柔的对视着她的眼睛,将抓住的食指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我是眼光独特,才会选中了你。”

“那你后悔吗?”

“怎么后悔?”

“就后悔了,然后不要我,再找其他女人啊!”

“后悔不了了,心都被你掏走了,我后悔也找不回心,怎么不要你啊!”

房屋内,情意绵绵的话随着摇曳的烛光四散在屋子各处,充满了浪漫的气息。

翌日,安夏睡到日晒三竿,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样子,谁让身边有个闹了她一晚上的男人。

南宫景早早便醒来了,低首看着怀里被自己紧紧抱着睡了一晚的女子,此刻还正睡的香甜,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咧开着笑着,显得很是憨厚,让人忍不住怜爱起来。

南宫景看着怀里的人,有种做梦般的虚幻,想到当年他还在为北元国效命,被仇恨充斥着,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动物。

可如今,怀里的娇妻,她肚子里的宝宝,远方的儿子,还有那些他在乎的人,都在牵动着他的心。

笑完的人儿张着嘴巴呼吸,头微微的昂着,刚好面对着南宫景低首看过来的方向,很是可爱,即使睡着,也是可爱无疑。

南宫景已经不是第一次这般早起然后看着身旁的人儿了,只是不知道为何,总是看也看不够,她不算太漂亮,也不算太聪明,性子不是太好,手放在对方的腰间,想想,身材也不是很好,可就是让他喜欢上了,她身上的每一点每一滴,都让他欲罢不能。

当年,他不明白母妃和父王为何会如茨相爱,他觉得传宗接代不过是个任务,什么女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妻子然后为他生孩子,只要生了孩子便好,却不知道,当遇上了安夏,他终于明白,父王当年对他的那句话:“当你爱上一个女人之后,你会发现,整个世界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唯有她,能带领你去看外面的千种色彩,若想到她有一会离你而去,你会痛的心死,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你的心,会一直跟着对方而走,不能控制。”

如今,他体会到了那种感觉了,自从遇上安夏,遇上他此生最大的界,他便知道了。

忍不住的凑近,将张开呼吸的饶嘴儿紧紧贴住,轻轻的亲吻着,生怕将人弄清醒过来。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安夏的唇瓣很软很糯。让人忍不住的想将她吞进肚子里去,可他不敢太大力,因为她很容易惊醒的。

“唔……”

怀里的人嘤咛一声,南宫景吓了一条,以为安夏这是要醒来了。

唇瓣贴在对方的唇上微微松开一些距离,近距离的看着安夏的眼皮,发现她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南宫景喜的微勾的凤眼更加细长。

梦里的安夏,突然惊吓的睁大了双眼看着,然后便“啊”的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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