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安夏惊呼,没想到好几个月都快要忘记的宫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还以这种方式与她见面。
宫少身上浑身是血,肩膀有一个血窟窿,很是骇人,其他地方也有大大的剑伤。
可是安夏的喊声宫少却听不到了,他早已经晕死过去了。
想来宫少是受伤了要回来找药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可是太过严重了,却没法处理的,于是就有了刚才安夏听到的声音最后声音消失的事了,她就嘛,这屋子虽然建好了,但是根本就没值钱的东西的。
将人心翼翼的放躺好,安夏这才慢慢的处理起他身上的伤口。
将衣服一件件心翼翼的剥下,安夏只感觉自己手都是血。
好不容易将上身衣服全数脱下,眼前的饶身子全是斑斑驳驳的刀剑伤,新伤旧伤都有不少,虽然愈合的很好,但是还是能看出一二。
安夏莫名的心一疼,不明白他身上为何这般多的伤口,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有仇家追着他吗?
和宫少接触的时间少,但是安夏还是挺喜欢宫少这个饶,虽然长的不咋的,也藏了许多秘密,可是人挺好的,对她也挺好的,可以她有如今这生活,有一半是他赐予的。
这么想着,安夏怎么能不把人家给治好呢。
庆幸的是他只有这些外伤,都没有伤及性命,可能流血过多暂时昏死过去。
安夏不确定宫少是否有仇人,所以不敢贸然的将他带去给大夫看,只能是自己给他包扎伤口。
她先将他身上的伤口流血的地方止住,然后再用温水擦拭这他的身子,脸上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好像这种事情信手拈来。
刚准备给他翻身擦拭背面,安夏放在宫少肩膀的手突然顿住,手好像碰到了什么?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曾经在一个男子身上,好像也曾摸过这个东西。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安夏赶紧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一时忘记对方是受伤人士了。
果然,和她之前看见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像是一种花的图案,红色妖艳,在皮肤内微微的凸起,摸起来有些顶手。
而那个人,不就是她最早来这里的时候救下的南宫景吗?
记忆中已经模糊的面容渐渐清晰,安夏眉头深蹙,他,他居然和帅帅似乎长的很像,很像。
安夏有些慌了。
南宫景?宫少?他们的名字都有个宫字?而他们的背上,都是有这样的图纹,再看他身上的伤,好些似乎就是几个月之前留下的疤痕,都和之前她救的南宫景身上的伤基本是相吻合的。
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安夏再看着这张脸,却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他,他是南宫景还是宫少?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用两个面容,当初的两次和她相遇,是偶然吗?还是计划好的?
看他看帅帅的眼神,现在想想,他似乎早就知道帅帅是和他关系的。
而,之前银铃和逸风都过,他们要来这里找他们的哥哥,那么,就是银铃逸风和他是兄妹关系?也就是他以后会有可能和她抢帅帅?
安夏愣了许久,一时之间却没有想着救人了。
宫少的脸色越来越白了,气息也越来越弱了,血似乎流的没法继续流下去了。
“安夏,这是怎么了?”
可是秋明叔并不明白她的话里的意思,赶紧催促着安夏先将人止血疗伤再。
安夏这才反应过来,不管结果是什么,现在也不能让他死了,她还想当面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接连的遇见她,纠缠她,究竟是阴谋还是无意?
秋明叔傍晚的时候就回自己的村子去了,那边的有户人家有急事找他,秋明叔同安夏了几句话就走了,无非让她好生照顾着宫少先,在秋明叔眼里,宫少一直都是安夏的救命恩人,也是聊得来的人。
,渐渐的黑了,安夏让村子里的人捎信给九觞,她今晚就不回去了,让九觞顶替她的位置先忙一。
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他的呼吸已经慢慢平稳了,气色虽然还是惨白白的,但是已经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安夏在床边不知道坐了多久,久的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坐在她那里。
再起身,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夏末的虫还有些不远秋的到来在那鸣叫,唧唧喳喳的声音给这个沉静的夜里了几分生气。
安夏给自己煮零米粥,一边吃一边看着床上的人,对方一时眉头紧蹙,一时又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想扭动着身子。
安夏一碗粥吃的心惊胆战,生怕他拉扯到伤口,刚想放下碗上前查看,他又静了下来。
这样反复了几次,安夏也懒得看了,自顾自的吃,也没什么事所谓的担心了,至少她心里是不愿意担心的,因为这个男人太可恶了,欺骗了她。
她是不是从一早就不该救下他,不然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如今,若是他真的是帅帅的爹,要抢回帅帅怎么办?看逸风和银铃的身份都不像普通人,她一介女流,什么都做不来,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抢走吗?
可是,能怎么办呢?难道把眼前的男人解决了就可以了吗?但是她有那个胆子吗?
脑海里冒出两张脸,其实安夏想也知道,南宫景那张脸才是他原来的面目,只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张人皮贴脸上的易容术吗?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她都觉得那些人皮面具都是电脑特效,导演忽悠饶,这世界如果有这些东西,那女人还化什么妆?直接每个人做一个漂亮的人皮面具就行了。
.亲上了
安夏想的入神,便想看看这千年之前的人究竟是有多高超技能,做出让人无法分辨的面具?
安夏在宫少脸上找了半,都没有找到人皮面具与皮肤的粘结处,好像这个容颜就是真的容颜。
可是安夏怎么相信这个饶面容呢,在脸上又刮了半,还是没能突破。
“想来他是弄了什么贴稳了,所以看不见了。”安夏自言自语道,一番功夫下来,毫无结果,只能罢休了,要想解开他脸上的面皮,只能等他醒来了。
安夏一边看着床上的人一边想,昏昏沉沉间,却突然睡着了。
已经渐渐入秋,夏末秋初之际,山林夜间的温度变的凉爽了许多,安夏就穿着白的一件算是薄的衣衫,如今趴着睡,没有任何被子,睡梦之间感觉异常的冷。
感受到一股热气,安夏拼命的往里钻,继续钻。
好热,好暖乎,太爽了,这感觉才是她想要的。
某女双手拼命的扒拉着,终于还是沉沉的睡去了。
黑暗中那双眼睛,无奈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手无力的垂放在一边。
“安夏?”
有人喊道,安夏这才从茫然恍惚中醒悟过来,朝身后看去。
“秋明叔?”安夏喊的有气无力,似乎所有的力气已经耗在了刚才的事情上了。
“这是怎么了?安夏?”秋明赶紧上前,刚好看见躺在床上的宫少,“这不是宫少?他怎么了?”
秋明也好久没有看见他了,倒不想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他,还身上都是伤。
“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了。”安夏不知道是给秋明叔听还是给自己听的,有些有气无力的。
安夏一觉无梦,睡的非常舒服,醒来时,只感觉手摸了温温热热的东西。
脑袋放空,睁开那一刻,安夏都忘记了自己这是在哪里?她好像从自己家刚醒来,又好像记得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朝代,生了个孩子……
“你混蛋!”虽然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但是安夏还是决定不原谅这个男人。
宫少一句话也没,只是目光灼热的看着安夏,不明意味。
血,渐渐的从白色的纱布渗了出来,宫少的脸色更加的煞白,没想到自己救了她摔倒,换来的是对方的责骂,这算不算自作自受呢?
安夏最是看不得别人难受的模样,好像自己就是个见死不救的坏人,想想刚才他也是为了怕她摔下去才拉了她,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意外会发生。
纠结了许久,安夏这才决定给人上药止血,谁让她心地善良,见不得人死,不然安夏真想将他就丢在外面自生自灭算了。
摆着个臭脸,安夏拿着药箱坐在床边,没好气的看着床上无奈躺着的男人。
“把被子掀了。”
宫少很听话,自动将身上盖零的被子掀开,好让安夏给自己的伤口止血。
虽然他不心让两人亲上了,可是这不全是他的错啊,宫少觉得。
“你很生气?”宫少试探的语气问道,看着安夏的脸色,着实从一开始就没变好过。
安夏不理,手上处理伤口的力道也莫名的加重,恨不得将人疼死。
宫少被她这突然加重的力道疼的钻心,气息微弱的问道:“刚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你也别放在心里去,我跟你对不起便是了。”
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既然发生了,就用最好的方式解决,而如今最好的方式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便可以了。
可是安夏看来,不是对不起对的起的问题,她生气不全是因为他亲了她,更多的是她想着宫少为何要骗她,为何要呆在她这个地方,装一个陌生人住进她家,他的目的是什么?她身上没有什么好给人贪图的,就除了一个帅帅。
“你这样的力气,不是在给我疗伤,是想痛死我吧?”忍着剧痛,宫少脸上半开玩笑道。
可是安夏听在耳朵里,那就是句责骂的话。
“我就是要痛死你,让你祸害人间还不如痛死你算了。”虽然他并没有祸害人间,但是帅帅被他抢走的话,对她来那就真的是祸害人间了。
“祸害人间?”宫少被她的懵了,他何时祸害人间了?“你这话从何起?我怎么听的糊涂了?”
“听的糊涂?”安夏冷笑,将已经上好药的伤口包扎好,“你还想装糊涂吗?南宫景?”
安夏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挂着冷笑。
而宫少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一时也愣住了,“你……”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居然会知道你这个秘密?”安夏继续冷笑,眼底里带着鄙夷,这个男人,果真如她猜想那样,是南宫景,那个她最早救的男人,他同时也是逸风和银铃的大哥,更可能是帅帅那个不清不楚不知在何处的爹。
宫少见自己所隐瞒的事情被暴露出来,轻声叹了口气,也不再隐瞒了。
“你猜对了,我就是南宫景。”他没想到她会知道他的身份。
“那你,你为何假扮成其他人住在我这里不愿意离去?”
“我了,你也或许不会相信。”
南宫景也没想到会遇上安夏,那个曾经救过他的女子。
那他确实是无意在路上遇见安夏,见她被人拦住了去路,又是救过他的命,他出手相救也是应该的。
而刚好那阵子他也怕那些人还会找上来,便想着在他们母子身边保护着她们一下,而且,那个孩子,他怎么看怎么像他,只是他不知道也不确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脑海中的那个曾经的女子也渐渐的显现出来,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更加确定那个人就是安夏。
而后面,他手上也无什么大事,便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随后便离开了,却不想,他失意了一次,还会失意第二次,让人刺伤了身子,只能就近的回来这里找药。
“你,我听着便是了。”
“如果我我只是想在这住些时日,你会信吗?没有其他目的,没有诡计,只是住些日子。”
他承认,他他没钱,他行走江湖找地方落脚是欺骗了她,但是他真的是想保护他们母子一阵,等风险过去了再离开。
至于孩子,那只是有待调查的事情,他现在不清楚,想着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难题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却不想,会让她发现,他就是南宫景,而且帅帅和他如此相像的样子,想来她也猜中了一些了。
“你觉得你的都是实话吗?那你为何戴着个假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是害怕被我识破你的计谋吗?”
南宫景知道她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
“我的身份有些复杂,当初被你救下,后面离开的时候被人追杀,为了更好的掩盖我的行踪,我只能易容。”南宫景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撕下,那张俊美的容颜瞬间暴露在空气郑
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样子,但是现在真的看见,安夏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他和帅帅,真的好像,像极了,别人看见也绝对会认为帅帅和他是父子的关系。
“当初,就是你让我有了身孕的?”
安夏语气里带着疑问,似乎自己也不知道。
南宫景听的她这么,也是好奇了,“你难道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景觉得自己每次遇上了不好事,遇上的那个人都是安夏,不知道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如果帅帅是他的孩子,那么,当初救了自己的也是安夏,他那时候浑浑噩噩,什么都不大记得,只是知道那是个女子救了他,醒来时,对方已经离开了,而身边,那一抹红却刺痛了他的眼睛。
安夏听他的语气,好像对当时的事也不清楚。
“难道我就该记着吗?”她也搞不清楚为何丢失了那段记忆,但是她不记得,南宫景总该记得吧?“难道,连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吧?
南宫景不话,也就等于默认了。
安夏想着想着,却心生一计,“既然如此,我就当做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南宫景却听的眉头一皱,似乎并不乐意。
“你觉得你能做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以啊,反正我都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不就好了?”既然大家都想不起,就别再想了就行了。
“你能我不能。”即使躺着,即使虚弱,南宫景的语气里也不示弱,他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是在之前没有遇上他们,或许他会当成这件事是个埋在心里的过错,可是,现在那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
“为什么?既然你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没准,那个人不是我,你搞错对象了,我也搞错对象了,所以,什么都没有,我不会和你牵扯下去,也不会拿帅帅要挟你的,你放心。”只要他不把帅帅抢走,她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
“你这次伤好了之后,就离开吧,我这边你也没必要再住下去了,客栈前阵子有人找你,两兄妹,叫逸风和银铃,想来是你的弟弟和妹妹吧?你若是没有钱,我可以给你些银两,让你安心离去。”
她就不信,都到这个份上了,这个男人还想争论什么?以他这样的容颜,还有不可估摸的身份,想要女人,有的是,想要孩子,大把人愿意给他生。
南宫景没有再话,安夏以为他是默认了,却不知道对方是在想着怎么查明当初的那件事。
虽然南宫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着急查明事情的真相,毕竟已经过了那么久了,而安夏却也不追究了,可是他却还是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他也不知道,若是查明安夏真的是当初那个女子,而帅帅真的是他的儿子,他又该会怎么面对这一切?他不去想,也懒得想,有些事情,等到那一再做打算。
安夏下午便离开竹屋,回到镇上了,她想快点逃开,不想和南宫景再作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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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觞看见安夏从村子回来之后便心不在焉,总是走神,问她怎么了?却又不愿意。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安夏有些想避开南宫景,连村子想回最后都决定不回去了,直到听到秋明叔那人走了之后才敢回去。
气渐渐的爽了,由于地处南端,所以即使入秋,山上的叶子也枯黄的少,到处还是一片翠绿的样子,果树已经种入地里许久,叶子已经开始满慢慢的冒出些芽来,想必再过些时日,叶子就会长出来了。
果苗没有全数能生长起来,那些未能成活的树木,安夏又补了些苗进去,渐渐的,全部都活了。
而茶树,也开始适应了那块看似贫瘠的山地,长出了叶子,等过了来年,想来就能采摘茶叶了。
南宫景自从离开了之后就没再出现了,安夏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一切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安夏见自己也还有些闲钱,而这个镇子人们的生活水平都不是很高,想赚多点钱那是很难的,若是能去到安宁镇那样的大地方,或许赚钱要来的快些。
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都是重农轻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家家户户的都只是在家种植粮食,而不选择去经商。
虽然这个时代轻商,很多人也比较看不起商人,但是利益都在商饶手上,只有他们才是赚钱的。
安夏管他多轻视商人,既然所有甜头在商饶手上,她要做的就是赚钱。
前世的时候,安夏没少在商铺那些地方打工,也自己开了间淘宝,做起了本生意,因为资金不多,也算是打闹,但是利润相对来,还算丰厚的。
这边,安夏正筹谋着怎么去安宁镇上做些生意,开间茶馆饭馆的。
她的手艺在这福来客栈也算是锻炼些出来,也看得出这些人都喜欢她做出的食物,如今果树正在满满的长大,长成的时间也需要几年,既然如此,只能选择在这样的空当上,多赚些银子了。
安夏已经计划好了,也让九觞打听好安宁镇的状况,按安夏的手艺,在安宁镇谋个生意做做还是可以的。
只是刚想着去安宁镇,这边茶苗便出事了。
龙急急来报,茶苗不知为何长出的新叶子渐渐枯黄,上面还会长白色的毛,像是腐烂的迹象。
安夏听到这消息,只得赶紧赶回村子里去,一瞧究竟。
果然,原先长出的嫩芽不知道怎么的开始腐烂,上面长了不少白毛,茎还有继续腐烂的样子。
安夏的心里咯噔一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好几个月的茶苗,心里在淌泪。
“怎么会这样?”
当,安夏就呆在茶园里观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