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审讯
萧毅和王东海的对话，周方听得真切，。
看到萧毅对王东海还不在乎的态度，他吓得简直要七魂出窍。
太阳穴上传来的金属枪口冰冷的温度，不断提示着他现在的处境。
在萧毅的面前，江安市刑警大队的队长，为自己的狂妄和自大正在付出代价。
此刻，他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瑟瑟发抖。
“萧先生……”
周方紧张地浑身发抖，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其恐惧的神色。
“周大队长，有没有听说过俄罗斯转轮游戏，来，试一试。”
萧毅脸色平静，他将周方手枪的弹夹退出，把11发子弹碾下，留下一颗，旋转子弹盘，然后将弹夹装进手枪，再次对准了周方的太阳穴。
俄罗斯转轮是一种自杀式酷刑方式，相传源于俄罗斯。参与者在左轮手枪的弹巢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之后将子弹盘旋转，然后关上。参与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按下扳机；直至有人中枪，或不敢按下扳机为止。
萧毅做法，是对着周方一次次扣动扳机，赌没有子弹射出。
“萧毅，放下手枪。”
陆淼觉得萧毅的做法有些过了。
处于周方的前车之鉴，她拿出了枪，但没有选择对准萧毅的脑袋，而是对着前胸方向。
“陆警官，我说过了，作为一名刑警，滥用职权，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若是个普通人，遭到这样的对待，难道就是他活该吗？”
萧毅的话，让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大。
“我需要警方正式的道歉，否则，我是不会放下手枪的。”
陆淼听完，蹙起了眉头，她有点犯怵。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萧毅抓住了周方的痛处，揪住不放，一定要讨个说法。
方才副局长王东海的沟通，也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咔哒。”
萧毅扣动了扳机。
李韵害怕的闭上了眼睛，马汉则是一眼不眨地看着。
围观的学生和小摊贩们，很多女性捂住了眼，而男性更多的是一脸兴奋。
“啊……”
周方发出了恐怖的大叫，他再也撑不下去了。
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后悔，早知道萧毅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他何苦要上赶着讨好王家，趟这一次浑水。
真他妈盖了！
“扑通”一声，周大队长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浑身抽搐。
萧毅抬脚踢了踢周方的胳膊，吐了一口唾沫，正落在周方的眉心。
“怂包！”
“才两枪，就吓成这样。”
萧毅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
他当年在各国雇佣兵大赛前，曾经玩俄罗斯转盘弯了一晚上。
结果无一例外，他赢了，对手要么退出，要么死了。
方才对付周方这一下，只是个很小的意思。
萧毅向着陆淼走了几步。
陆淼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别害怕，陆警官，我只是把枪还给你，像周方这样的警察中的败类，我是信不过的。”
陆淼长长舒了一口气，她仍是一脸谨慎地看着萧毅，非常专业地接过枪。
“我需要把你带走问话，能配合吗？”
“好，没问题，我对于陆警官是信得过的。”
萧毅递给陆淼枪的时候，两只眼睛顺着警花的领口看下去，眼睛当下就是一亮。
“d罩杯啊。”
看萧毅的神色，颇为留恋，还啧啧出声。
陆淼很生气，伸手就要在萧毅的脸上打一巴掌。
“怎么，敢对警察耍流氓？”
萧毅嘿嘿直笑，侧身避过，紧接着手出如电，一把抓住了陆淼的纤细的手臂。
“手感不错。”
“放手！”
陆淼大羞，娇嫩的小脸立刻红了。
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陌生男性握住了手臂。
萧毅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我说陆警官，脾气不要那么大。”
“走！”
陆淼黑着脸，打开车门，看着萧毅上车后，自己坐上主驾驶位置，挂挡，轰油门。
萧毅打开车窗，向着马汉点点头，马汉会意。
李韵呆呆地看着萧毅被警车带走，担忧地对马汉说：“马汉，你是萧毅的战友，你觉得萧毅会不会被警察扣押？”
“他们不敢的。”
马汉笑着摇了摇头，上前踢了周方一脚，和萧毅一样，吐出了两个字：“怂包！”
“我说陆警官，你不管周方了吗，就任他像个死狗一样在那里装死？”
萧毅从侧后看着身材傲人的陆淼，坏笑着说。
陆淼没理他，而是全神贯注地开车。
萧毅讪笑两声，他发现，陆淼今天穿了一双蓝底红线的绣花鞋，而不是正常的警靴。
警服得体包身，将陆淼的身体包裹的很好，整个人坐在主驾驶位置，曲线十分诱人。
当陆淼抬腿踩油门的时候，萧毅能清楚地看到，陆警官今天穿了一双黑色的丝袜，将本来就显小的小脚突出的更加纤小，盈盈可一握。
萧毅看的心头发热，好一双柔弱无骨的纤小美足，可谓是“步步生莲”。
而且，陆淼今天没有带着警帽，露着一头齐耳短发，颈部皮肤嫩白，耳垂晶莹，在左耳上戴了一只亮晶晶的小耳钻。
当她转过来看萧毅的时候，整个人干练精致，英姿飒爽。
而萧毅的目光，更多的是被陆淼的胸部所吸引。
紧绷绷的警服里，给人一种呼之欲出的既视感。
萧毅不无恶意地想到，是不是定制警服时，量体师诚心加故意的。
“下车！”
陆淼看着萧毅色眯眯的眼睛，神色不太好看。
她冷着脸，再次把萧毅带到审讯室。
之前她没有理会像死狗一样躺着的周方，是因为她临走的时候，发现了周方的异样。
周方已经醒了，在水泥地上装死。
陆淼有心惩治一下和铁了心要维护王家的周方，所以她选择无视。
她相信，周方一定会在警车开走之后，旁若无人地站起来，厚着脸皮离开。
“你主动交代，还是我问你答。”
陆淼这一次，对萧毅的态度明显比上次更严厉，她甚至有理由相信，王世杰被扔下黄浦江，很有可能是萧毅干的。
方才萧毅夺周方手枪时表现出来的身手，明显远高一般的退伍兵。
“你要我说什么？”
萧毅坐在老虎凳上，倚着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子样。
“王世杰的事。”
陆淼尽量压下语气，她很想心平气和的完成审讯，但萧毅看向她的色胚模样，让陆淼十分不舒服。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件事，我和王大公子的过节不少。”
萧毅换了个姿势，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找出一颗皱巴巴的烟，叼在嘴里，又掏出了打火机。
“请允许我抽支烟，这样有助于我回想起什么有用的信息，提供给警方。”
“随你便！”
陆淼咬牙切齿地说。
“但我提醒你，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日后都要成为法庭的呈堂公证，所以，我劝你最好如实交代，不要胡说，不要提供虚假的信息。”
“还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什么叫日后？”
萧毅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陆淼听了个真切，大声质问。
萧毅一口一口抽这样，从窗户上投射过来的阳光正打在他的脚底下，烟圈顺着阳光升腾，给整个审讯室增添了一种异样的气息。
“你想问什么，赶紧，我还等着回去帮韵姐装货呢。”
萧毅看着气的胸脯鼓胀的美女警花，瞳孔就是一缩，黑色的罩罩，妥妥的d级别。
陆淼气的直翻白眼，她拿着记录本，深呼吸几口，耐着心，从头开始问，问话主要是围着王世杰被从天南大厦扔下黄浦江的事件进行。
“事情是这样的……”
萧毅抽完了一支烟，又点了一支，慢慢地给陆淼讲述事情的经过。
陆淼明显是不信，她蹙着好看的柳叶眉，眉心微微聚起小山丘，黛眉如远山。
少女认真工作的时候，静气文雅，看着好生迷人。
“你是说，王世杰派杀手田力来抓你，被你反控制，而田力出于害怕，主要说要抓住王世杰送给你处置，而且，抓到王世杰后，你们三人在天南大厦，田力再次对你出手，开枪并没有把你打中？”
萧毅点点头，一脸笃定的神色。
陆淼站起来，拿着笔记，来到萧毅的身前，疑惑继续问：“又是田力主动要求，把王世杰扔下黄浦江？”
“是这样的，陆警官的理解力很强。”
陆淼转身回到座位上，翘挺的臀部十分诱人。
“你胡说！”
“换个正常人谁信？田力什么人，江安市警方重点盯了七八年的高级杀手，心狠手辣，怎么可能被你吓成这样，你不觉得自己讲了个冷笑话吗！”
陆淼将笔记本猛地摔在桌子上，面若寒霜。
“我对你足够耐心，你却在骗我！”
与此同时，王东海在审讯时的监控上，看着陆淼和萧毅的对话，脸色阴沉。
“周方回来了吗？”
他盯着监控画面，声音不怒自威。
王东海身后陪着看监控的警察闻言一个激灵，忙跑出去看了看，回来认真报告说：“王局，还没有。”
“这个废物！”
说完，他死死盯着监控画面中的萧毅。
虽然他对一小时前周方对他的冒犯很不满，但不得不说，周方这人，能力虽然说差了点，但贵在听话。
他认真地听着审讯，对萧毅的话是一句也不信。
“胡说八道，田力主动反水，这他妈怎么可能！”
王东海气汹汹道。
他并不知道，侄子王世杰跟王东山没有说实话。
所以王东山给自他说的，自然也不对。
萧毅说的都是真的，而没有人信，因为整个过程显得太假了。
田力会被一个不起眼的超市勤杂工吓的反水，怎么想也特么不可能！
正在此时，周方端着冲锋枪闯进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