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

将那两个嚼舌根的婢子打了一顿板子。

那两个婢子怎么也想不到大娘子会如此反应,心里面委屈的不行,明明大娘子对主君气愤的要死,她们站在她的立场上,替她说两句公道话,大娘子多少该觉得心里面舒服才是,谁能想到反而狠狠挨了一顿板子呢?

付梓衣将那两个婢子打完之后,就往善堂去找他了。

鬼神神差的特别想去见见他。他不是说了么,只将他当做一幅画像就好,想去看了就看看。那她去就去看看,不算反悔,不算投降,不算丢人。

付梓衣去善堂的路上,坐在车里的时候,因为对他的想念,还有为了他打抱不平的气愤,各种想法在自己的心里翻涌。

她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要是他们两个人的情景互换。她是绝对忍受不了自己的尊严和地位这么低的。

整日里被人怀疑无用,人品低下,还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还卑微的对那个让自己陷入如此不利境地的女人说,你就将我当做一幅画,想我了就来看看?

这说起来,不就是一个被男子抛弃了的小妾的待遇吗?

付梓衣难以想象,她,付梓衣,成为那个小妾,被男子搁置冷落在一旁的院子里,还祈求盼望着他来看看自己?她若是真的能这么自甘下贱,那她估计早成了寿王的小妾了。

那赵瑾瑜难道是那种不要尊严,自甘下贱的人吗?

他不是,他只是不在乎。在他的眼里,这些蜚短流长也只会可笑而已。他只是那个成为了神君的人,放置在付梓衣身边,代替自己的一种施舍和恩赐。

他的骄傲,是在骨子里的,旁人的闲言碎语和眼光,伤不了他分毫。

他说过,他只是来遵守诺言,守在她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付梓衣想到此处突然深深的愧疚起来。即便严格来说,在她眼前的赵瑾瑜只是赵瑾瑜的一部分,那也是她捧在心尖上的人的一部分。她无法容忍让他承受自己都无法承受的委屈。

想到他这么卑微,还是因为她才这么卑微的,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狠狠地将他抱在怀里。

这是付梓衣头一次将那些纠结放在了一边,单纯的就是想去见见他,抱抱他,跟他在一处。

她下了车,望着善堂的门里面,在心中劝着自己:为何要这么难为自己,你即便再要自尊,也改变不了彼此的身份差距。

难道不是因为太自卑,才这么大的反应吗?那怎么办?难道还要再演一遍自己的自私和卑劣,非要将自己心爱的人践踏一番,才能平衡一些吗?

“付梓衣不是这样的人,这也是一种自尊和骄傲啊,付梓衣。”她喃喃地说出了口。下定了决心,抬脚准备进去。

“许久不见了……”

付梓衣寻着这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粗布蓝衣的武人装扮的男子已经站在了自己的两步远的地方,直直地看着她。

大娘子万福 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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