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后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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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媛媛接过了魏子青的班以后,打开电脑先准备检索引擎。但是这时有人跑过来说让章媛媛下去一下,有人把电话打到服务大厅找她。章媛媛乘电梯时还在反省自己,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或是没把那人的还书记录算上,怎么还能打到服务大厅去呢。到达一楼时,章媛媛半是生气半是好笑地在心里确认,一定是杜集通的错。谁让他消失那么久,每天就发一些乱七八糟的风景图,自己一点都不感兴趣,再说回来就回来,为什么非要说在电梯口吓自己一跳呢,害得她连续几天一直担惊受怕。陪着章媛媛一块下去的女管理员有点奇怪,明明两人路上什么都没说,可是章媛媛的情绪却逐渐暴躁。章媛媛大步走到服务大厅,很有气势地接起电话,这才猛然醒悟。弄不好这是个投诉电话,自己怎么能用这样针刺的态度来接呢。她调整好情绪,小心地说:“喂,你好?”电话那头过了很久才传出声音:“喂,请问是章媛媛吗?那个,我上周借了一本书,你没给我计时,所以书卡已经扣和很多钱了...”虽然说话的人声音弱弱的,可章媛媛还是羞红了脸。她连声赔不是,丝毫不在意让周围人也听见。“对不起,对不起,您有时间吗,来图书馆我帮您弄好,钱也退给您。”那人支支吾吾地说:“好,不会麻烦你吧。”章媛媛几乎要羞愧地晕过去。自己给别人带去那么大麻烦,却反过来要别人问自己方便与否。她捂着脸说:“您就不用再说了,我会当面向您道歉的。”挂掉电话以后,章媛媛捏紧拳头在心里大骂杜集通,有两个女管理员赶快和章媛媛说:“这种事避免不了的嘛,之后可要要专心工作啊。”
杜集通连打几个喷嚏。他打开天气又仔细看了几遍以后,才回到办公室。搬到谷疆办公室的几天以来,谷疆一直在让他注意天气变化,因为看他总是阿嚏阿嚏的。杜集通只好苦笑着回答,说不定是周易亭学姐在骂自己。“你这个心理负担也太重了点,只不过是换了个办公室。”“但是除了这些事情,还能有别的心理负担吗,不就是这么回事...”杜集通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这两天他有意去注意周易亭的情绪,有两次被她发现了,杜集通就朝她笑一笑。谷疆让他放宽心,自己和周易亭沟通的时候并没有说“杜集通要求要换”。但是现在杜集通觉得还不如早早说明呢。周易亭学姐肯定想不到,自己为了别的什么——匡匡的敲门声传来,杜集通去开门,门前站着的是精心化妆打扮过的周易亭。
“啊,学姐...”
杜集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周易亭勉强维持假笑,对杜集通说:“学弟,你不会突然开始喜欢我了吧?”奇怪的是,困扰了杜集通好几天的像胶水一样擦不净甩不掉的情绪突然消失不见了。杜集通开始大笑。这时候谷疆到了,连忙表明自己也想听一听笑话。周易亭懒得维持假笑,对谷疆摇摇头就准备离开。谷疆称赞她今天的打扮,她也当听不见。临走前她点了一下杜集通的额头:“下次如果再有人说喜欢,可别这么笑了!”杜集通听清楚了周易亭的威胁,可是他还是觉得好笑。同时他心里想,自己可能真的很喜欢周易亭学姐。这时候工作室前的通知来了,说是要去迎接新人。杜集通问谷疆:“全部都要去吗?”“是呀,”谷疆把手表带好,“我们这好歹也是正规工作室嘛。得让新人认识到这点,因为面试的时候不是安排在还没建好的会议大厅吗?”“不,只是全部都去会不会夸张了,让她为难呢?”谷疆问:“啊?什么?”“没什么。”杜集通明白自己说得多了可能要让谷疆误会,但同时他也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工作室将回收垃圾的地点改到了楼后,现在工作室门前只留下寄收快递的柜子。杜集通去欢迎新人的时候,看到其中有一个柜子已经被人塞满了垃圾,心里有点不满。真够无聊的,他抽出那一格抽屉跑到旁边的垃圾桶倒干净。谷疆在催他:“去哪啊?回来!”杜集通说:“帮着清理一下快递柜子。”谷疆闭上了嘴巴。他来这里不久,就要求清理掉门前的回收垃圾站和快递柜。前者工作室的众人很爽快地应下来了,但是这个看上去没多大用的快递收寄柜却怎么都不同意。谷疆很是不理解。后来他在午饭时间闲聊,问周易亭这是为什么,周易亭说原来乔湾老师觉得每次一拿到快递就会急着想看想摆弄,很多时候都会耽误工作,所以特意在外面摆了个收快递的箱子。除了方便以外,还有约束作用。谷疆单纯地觉得它放在门口很不美观,倒没有想到那么多,当时也就没跟周易亭他们再提过这个问题。杜集通也明白最好别让谷疆等太久了。虽然他满心欢喜地去迎接新人,但其中应该还有谷疆的一些想法在。比如他一直坚持的要全员都去欢迎新人...杜集通觉得自己脑袋很痛。
来的是个小姑娘,看样子完全还是个学生。不出杜集通所料,看到这么大的阵仗以后,她果然尴尬地满脸通红,连话都说的磕磕绊绊的。这也在所难免,杜集通在心里暗暗地同情她。不过令人庆幸的是,谷疆并不把初次会面当作衡量工作室成员的标准,他觉得第一次见面结束,就下定论说这小姑娘或者是这酗不是成大事的人,实际上是个傻做法。前几年很流行的短故事中经常有教孝如何在面试中机灵地发挥的桥段,估计也是受上述看法的影响。轮到她自我介绍时,她说:“徐路。”杜集通觉得她一定在努力大声说话。只是外人听见的声音实际上很小。周易亭笑眯眯地问她是不是“露”或者“璐”,徐路摇头,瞥到周易亭的笑脸以后,她又加了一句:“是道路的路。”“好名字,进去坐吧。”站在队伍最后的邱常终于看不下去,拨开层层围住徐路的人群,带着她往工作室里走。
“你吗?”聂荣不可思议地问,“待人这么亲切?不敢相信哪。”邱常已经对聂荣爱开玩笑的事习以为常了。但是这回她却回驳他:“怎么了,你真会说呢。”聂荣赶快转换话题:“新人还好吗,能适应你们工作室吗?”邱常顿了一下:“希望你也能加入并且适应我们工作室。”“谢谢啦。”自从和杜集通聊过天以后,聂荣就再也没想过这件事。他觉得工作室不需要自己,自己只需要保持一定距离和工作室合作即可。“那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呢,新人还要你来教吗?”“不,谷疆后来说让他来教。”“啊?”这倒是出乎聂荣料想,“他来教?他教什么?”直到后来邱常也没和聂荣讲清楚,聂荣也就不问了。他确信邱常非常清楚地知道教授的细节,但是由于邱常自己存在某种抵触心态,所以说得含含糊糊。那就好猜了,谷疆是想培养接班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聂荣算是服了谷疆。他看到飘窗就想起聂恬,小姑娘已经睡熟了,聂荣放轻脚步来到飘窗前,自己坐上去。经贸大厦挡住了其他低矮建筑的光亮,构成了聂荣一点也不喜欢的景色。他相信侄女也不是为了看这个才常常靠在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