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王若梅被吓得往秦十七身后一藏，伸着脖子看着翻滚的湖水道：“不知道会不会吃女人。”
秦十七一想就明白了，这群女子体内都有那灵力的气息，凭着鱼的智商一定认为是同类，所以她们洗澡的时候才对她们秋毫不犯的。倒不是吃人还分男人女人。他摇摇头道：“不会吃你们，这鱼像狗一样，能分清敌我。”
王若梅心里想不明白，总觉得这事儿邪门儿。就是这时候，天降祥瑞，那位赵将军成仙了。众女齐齐看着天空，那朵云似乎有着一种魔力，让所有人都觉得无比的向往。秦十七眨着眼看着，心说，成仙这么大动静啊！他用胳膊肘一捅王若梅说道：“你想成仙不？”
王若梅吞了口唾沫说：“你这话问的没道理，谁不想有千年寿命，哪个女子不想青春永驻啊！一朝成仙，千年不坠。”
“哦，等啥时候，我也成仙玩儿玩儿，看起来是挺好玩儿的。”
王若梅一听差点气吐血，什么叫挺好玩的啊！你也成仙玩儿玩儿，那玩意是你想成仙就成仙的？他给了秦十七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开始看着赵龙羡慕起来，一副花痴的德行。
伍尊者此时正和秦义天讨论秦十七该何去何从的问题，突然神雷响起。两个人同时走了出去。伍尊者指着天空道：“有人成仙，是邪王府。过去看看。难道是风老将军？”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正看见秦晓冉站在城头上对外面瞻仰祥瑞的一大片人喊：“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家该干嘛干嘛去，不就是成个仙嘛！”
秦义天听完真想骂人，什么叫不就成个仙啊！自己这小妹怎么和老十七一个德行啊！真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都这么不靠谱儿。祥瑞散尽，二人便回去了。
赵龙噼里啪啦磕头的时候，秦十七刚刚坐下，一听到就走了出来。在门口对赵龙喊道：“老赵，当仙子的感觉不错吧？”
“多谢十七爷成全，赵龙的命以后就是十七爷的了。”赵龙此刻改为了单腿跪地，在湖对岸喊着。
“小事情，没这么严重，不就是成仙嘛！”秦十七心里那个乐啊！装那啥的感觉就是爽啊！
“对于十七爷来说可能是小事，但是对于属下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十七爷的大恩大德我只有用一生来偿还了。”
秦十七一挥手道：“本王困了，别在院子里大喊大叫制造噪音了，安啦！”
王若梅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就觉得五迷，这赵将军成仙难道是公子相助的？呸呸，什么公子，我怎么叫他公子了呢。她几个纵跃到了赵龙面前问道：“赵将军，你为何对他行如此大礼？男儿膝下有黄金，拜天拜地拜父母，你用双膝拜这个混蛋干嘛？”
“十七爷对在下的恩德岂止是天地父母可以比拟的？你一个女子怎么能懂？父母给了我百年性命，但是十七爷弹指间便成就我千年业绩，这还不值得我跪拜吗？难道你觉得我赵龙是那种有奶便是娘的货色吗？”赵龙很不高兴，哼了一声。
“什么？”王若梅瞪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是十七爷助你成仙的？”
“十七爷真的是高人不露相啊，这些年我们都看走了眼。除了十七爷，谁还有这般逆天的本事啊，我赵龙的命，从今天起就交给十七爷了。”他自顾自地喃喃道，心里还在激动着。
王若梅只觉得似乎是听故事一样，弹指间就能让圣人成为仙人？这简直是糊弄孝子的鬼话啊，偏偏就在眼前不容置疑地发生了。还发生在一个在几天前还是个流氓混蛋、一无是处、声名狼藉的纨绔王爷身上。偏偏是这个家里的哥哥叔父每天谈论的笑料，他们嘴里的垃圾货色，一文不值的东西，突然间就像火山一样喷发，杀光了他们。然后一次性让千人蒙地提升了几个等级。这还不算，他竟然随随便便就助一个圣人成仙了。这也太扯了吧。
“这怎么可能？！”王若梅精神恍惚中来了这么一句。
秦晓冉一直在旁边琢磨是不是也要自己的十七哥给自己整个仙子玩儿玩儿，她才懒得想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呢。一听这话就不乐意听了，她根本不考虑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反正怀疑自己的十七哥就不行。她一掐小蛮腰道：“你个犯官之女懂什么？我十七哥怎么就不可能？天下没有我十七哥做不到的事情，没有我十七哥做不出来的。……”
姑苏燕子咳嗽了两声，心说，这丫头就是不会夸人，前边还好好的，怎么说着说着就变味儿啊！啥叫没有你十七哥做不出来的啊？好像是在说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呢。
秦晓冉哼了一声道：“我十七哥武功盖世，还会唱歌，会画画，什么都会。还会谱曲子呢，你懂什么？我最懂我十七哥了。”
王若梅哼了一声：“他再好是你的十七哥，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秦晓冉道：“真该把你卖去窑子里，看你还嘴硬不。”
“小冉！”秦十七这个有着现代思想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走出来说道：“别这么说话，王姑娘对他家密谋造反的事情一无所知，既不是从犯又不是同谋，只是受到了牵连。”
事实上，这次查抄还真的查出了一些猫儿腻。
“哼！看我十七哥多么的仁慈，多么的伟大，你就不觉得汗颜吗？”
“够了哈！”
秦十七故意显摆，化作一道影子到了三女旁边。吓得姑苏燕子往后一闪。王若梅更是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九幽鬼魅一般。
姑苏燕子脸一红，给秦十七行礼道：“见过十七王爷！”
秦十七心里那个纠结啊！刚才他就一直在想，这姑苏燕子生的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性格温柔委婉，又执着坚定。可以称得上是当老婆的最佳人选，这可是上辈子最大的愿望啊。可是，可以吗？四哥因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就连伍尊者至今仍是孑然一身，都怕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如果此刻和这位姑苏小姐……，那后果不堪设想，估计就不是姑苏燕子一人了，可能姑苏家整个家族都会遭到灭门之灾。
四哥安然无恙是因为对天伤城段家还有利用价值，他们需要这么个傀儡安抚大喊百姓，毕竟这天下是秦家的。外公安全是因为外公手里有百万大军，这百万大军都是外公的亲信，是风家军，一旦外公身遭不测，便会天下大乱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说不准，虎视眈眈的大秦会趁乱发兵，一举灭了大汉也不奇怪。外公年老，想必那天伤城不会冒险要了外公的命，再等几年，外公体衰后，再无传人也就自然而然地没有了风家军了。
这样看来，最危险的就是我了，只要我死了，这大汉用不了几十年一定就姓段了。他看着姑苏燕子在心里说，对不起，我不能爱你。言道：“你们聊吧，我回去休息了，太累了。”走了几步，转过身又说：“今晚之事，只当没发生，不可张扬。”
众女点点头。
姑苏燕子见秦十七走了，只当是这王爷还在和自己家赌气，干脆拿出曲谱来，在湖心亭和王若梅两个一个弹唱，一个吹，演奏了起来。那优美的音乐在院子内飘荡着，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那份没落又悲愤的感觉。那种不甘，那种压抑的情绪，似乎蠢蠢欲动一般撩动着每个人的心。加上姑苏燕子那优美的唱音，更是增添了几分的韵味。
王若梅弹奏完瞪大眼睛道：“这曲子是十七爷谱的？”
姑苏燕子点点头道：“是十七爷和你家哥哥比试音乐的时候临场谱写的，相信王姑娘感觉到了这曲子的意境了吧，那种成熟，那种深邃，那种沧桑的魅力，你感觉到了吗？”
王若梅点头道：“刚刚听你的唱词，有一种想要去疼惜什么的冲动。”
“这词，也是十七爷临场写的。我听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我很想去疼惜……”她没说完，脸就红了。
秦晓冉哼了一声：“这算什么？我十七哥刚才在外边把仙人都杀了。”
王若梅一听就站了起来，“什么？这怎么可能？”
打击太大了，这还报什么仇啊！但是不给自己一个理由又怎么活呢？不给自己这个报仇的理由活着干嘛呢？她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报仇。”说完，扔下手中的笛子，一溜烟地走了。
姑苏燕子和秦晓冉没有敢回去，在邪王府住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和秦十七一起吃了早饭，就听那秦晓冉叽叽喳喳了，说，十七哥，你留这么多女的在身边干嘛啊，多危险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你的小命。你不嫌累吗？每天睡觉都要提防着小心着，生怕有人掀开你的被窝，然后咔嚓一刀割断的脖子。……十七哥，你不听我的，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姑苏燕子附议道：“恐怕十七爷还巴不得呢，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秦十咳嗽起来。
姑苏燕子不依不饶道：“十七爷，你咳嗽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秦十七还是不说话，一个劲吃，就像猪一样。
姑苏燕子盛了一碗汤递过去道：“吃太多，吃太急会噎着的。喝汤。”
秦十七嗯了一声，端起汤一口干了。心说，这丫头太他妈的委婉了，太对我脾气了，我是太喜欢了。真恨不得马上就洞房。不行，老子必须赶快的提高实力，不然娶不上媳妇啊！这金之力除了操控金属还能做什么啊！哎，这大美人放到面前，送到家里来了都不敢上，天下最痛苦的事莫过如此了。
他突然出了一脑袋冷汗，放下筷子走了出去。如果天伤城拿自己没办法，估计就会对自己在乎的人下手了，然后威胁自己。这其中最危险的就是这小冉和姑苏燕子。全大汉的人基本都知道我对这姑苏燕子情有独钟，这可如何是好？看来，我不得不伤你的心了，伤了你的心总比要了你的命要好。
秦十七没啥实际的官职，其实不用每天都去上朝的。他也确实一次没去过。今天吃完就出门去了大汉宫了。那聪颖灵慧的姑苏燕子不得不认为十七王爷是个先天下之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心里想着以后要对十七王爷如何如何的体贴，他累了亲手给他端水洗脚，他饿了亲手给他做面汤，他渴了给他端水倒茶……，能想的想了个遍，甚至想着陪他去体察民情，给他生很多小王爷。
“燕子姐，你病了？”秦晓冉开始伸手去摸姑苏燕子的额头。她发现姑苏燕子的脸一下烧了起来，就连脖子都红得像西瓜瓤一样了。
姑苏燕子回过神，低着头说：“我要回去了。”她开始幻想着秦十七去提亲的样子了。只要你去提亲，我就答应。我得回家去等着。
这天上朝，主要就是讨论刑部空缺的事情。到最后也没拿出意见让谁干。吏部尚书提了几个人，都被风老爷子挡了回去。风老爷子没什么估计，开口就骂：“段明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看看你提的几个王八羔子，都是和你一样姓段，要不就是姓孙，你们联合起来就是断子绝孙。你可真行啊！”
段明空哼了一声道：“举贤不避亲，怎么了？老将军有意见吗？”
“有意见，从我这里就不同意。要是让姓段的姓孙的掌管吏部，我们兵部第一个不答应。”风老爷子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这是他的特权。
“你恐怕还代表不了兵部吧。”
兵部尚书站出来道：“风将军的意思就是我兵部的意思。”
风老爷子道：“谁不知道，姓孙的是段家的姻亲，这孙家对段家惟命是从。难道这天下贤士就都出在这两家了吗？”
段明空哈哈笑着说：“风将军，难道风府有合适人选，要是有，我段明空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这句话可碰了老爷子的逆鳞了，风老爷子家人丁不旺是个事实。风老爷子只有一女嫁给了先皇，生下了小王爷后就神秘失踪了。皇家宣布珍妃殡天并抬了棺材厚葬了一次，弄得天下皆知。老爷子听完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头发和衣服无风自飘簸，眼看就要动手。却听秦义天大声道：“老将军，稍安勿躁！我看这事就交给吏部办吧，毕竟派官这件事归吏部管，老将军就不要操心了。”
老爷子不服，刚要开口。就听秦十七说道：“外公，这事儿就这样吧。”
风海天虽说看起来莽撞，实际上也是心细如发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身经百战曾百胜。他心思一动，就明白了这哥儿俩的计较。袖子一挥就出去了，显得很生气的样子。
姑苏文德一看这朝堂之上并非久留之地，指着风海天的后背说道：“这老疯子，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大脾气，你去干什么呀？等等老夫。“说着就追了出去。
事情就这样了，也就退朝了。满朝文武大臣一出去就发现刚才还怒气冲天的风老爷子现在嘴都咧耳朵上去了。
姑苏文德追出去后，拉着风海天就说：“老疯子，你等等，老夫有事。”
“你能有什么好事？有事就说，有屁就放，老夫火大着呢，没心情和你扯淡。”老爷子没给他好脸色。
“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下我孙女燕子和十七王爷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