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不堪回首
“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呢?任何人都可以说自己知道这个消息。”华生转过头来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你们就当我没有这个消息好了。”安东尼冷哼一声,“可你们依然要去杀了阿瑟,因为你们已经别无选择,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的要求或者直接杀了我的话,那么一个小时之后警察局就会收到一份关于三个佣兵联手杀死警察局长萧无意的电子邮件。你们是选择杀死阿瑟得到关于戒指的消息呢,还是干脆杀了我开始那永无休止地逃亡?”
“当然是杀阿瑟了,白痴也知道该怎么选择。”华生说道:“把他的资料给我们,你不会说你只有他的名字和照片这点可怜的资料吧。”
“当然不是。”安东尼笑着答道:“除了这张照片和名字以外,我还知道一点,那就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东宁城了。他现在是京城皇府卫队队长,克林威皇子的私家护卫。”
“皇府卫队队长?”叶峰闻言不禁愤然:“你怎么不叫我们去杀克林威?”
“克林威皇子和我一无冤二无仇,我为什么要去杀他?”安东尼一脸惊讶,接着又解释道:“我这脸上的疤痕、残缺不全的手指以及左足的残疾都是拜这个阿瑟所赐,哦,还有,他还摧毁了我体内的气丹,让我毕生都不能修炼玄力,你说我是不是欲要除之而后快?”
“哦,看来你们之间应该还有一个精彩有趣的故事。”华生将车驶进左边的一个小型停车场,那是一家叫作醉仙居的低档饭店的内部停车场,“不如给我们讲一下如何?顺便吃点午餐。”
安东尼闻言丑陋的脸抽搐了一下,带动了左颊上的五道疤痕,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停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故事的确是有一个,也很精彩,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并不有趣。”
虽然只是一个低档饭店,但迎宾小姐还是很挑剔地看了安东尼以及他的衣着半天,最后才看在同来的三个人的面子上,勉强放他进去。
幸好刚才没有到那高档的花花公子、大富豪等上档次的酒店去,那样的话,恐怕他们的面子再大,也带不进去一个乞丐般的客人。
理所当然地要了一个全封闭的豪华单间,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江情挥了挥手对站立两边的服务员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们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不叫勿扰。”
安东尼吃得很文雅,他的一举一动完全不能和街道上那些其他的流浪者相提并论,看上去有点象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公子。
“这件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我十八岁,有一个漂亮的女友,是一个有着美好前程的热血青年。”安格拉用他那残缺不全的手掌抚了抚脸上的疤痕,“如果我说我当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们一定会感到可笑,可事实上的确如此。”
“可惜我当时做错了一件事,我不该一时心血来潮,头脑发热,去报考一名看上去颇为威风的警察。”安东尼的手用力地抓紧了稍显枯黄的头发,显得无比悔恨,“这一个错误的选择让我失去了温柔可爱的薇薇琪,我那英俊迷人,比起华生先生毫不逊色的面孔,还有超级战士的实力以及那看上去不可限量的未来。”
“哦?当警察没那么不堪吧!”叶峰吃罢用纸巾擦了擦嘴,略显惊讶地问:“我看萧无意就风光得很啊?”
安东尼闻言冷冷一笑,点了点头道:“不错,他的确是风光得很。可是他那一切原本都是我的。不,如果不是他的贪婪、狡诈、阴险,我混得比他现在要好得多。”
“记得那时萧无意是和我一届考上警察的,他的成绩甚至要比我低上几分。但是由于他善于投机钻营,懂得讨好上司,所以很快就成了领导我们的队长,他那时和我关系很好。由于薇薇琪经常前来警察局看望我,她的漂亮引起了诸多人的羡慕。但也只是羡慕而已,没有人敢对薇薇琪打什么坏主意,因为她的父亲巴泽尔大人当时可是克林皇室东北区警署的副署长。
“可是萧无意看到薇薇琪那绝色的容颜,以及知道她的背景后,就暗地里起了垂涎之心,打起了薇薇琪的主意。不过薇薇琪对我死心塌地,并无二心,所以要想得到她的芳心,必须要先除掉我才行。
“大约半年左右,机会终于来了。由于要除掉隐藏在东宁城的一个庞大的黑帮势力黑月教,萧无意找到我,说经过上级安排,要我脱去警服,伪装成一个徐混,打入黑月教,进行卧底。并说这件事要绝对保密,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包括薇薇琪。
“我当时并未看出萧无意心怀不轨,不疑有他,便欣然前往。谁知这一前去黑月教潜伏,就是一年半的时间。后来终于在黑月教开一个高层会议时,才将教主黑月以及其他高层人员一网打尽。
“而我也非常荣幸地成为了黑帮中被捕的一员。到得开庭审判,我申辩说自己是警察,乃是之前卧底才进的黑月教,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就连一手安排我进行卧底的萧无意,也矢口否认,并且我之前在警察局的档案资料也全都消毁。到得这时,我才明白萧无意的卑鄙用心,但为时已晚。我被法庭毫不留情地判了十五年监禁。
“我当时真是感到天崩地裂,欲哭无泪,幸好薇薇琪经常到监狱探望我,这多少给了我一点活下去的信心。但好景不长,当薇薇琪在探望我第六次以后,同室便新来了一个叫作阿瑟的囚犯。
在阿瑟来到的第十七天,当我们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采取晶矿石时,我便遭到了以阿瑟为首的一群人的围攻。我当时虽然属于超级战士级别,但阿瑟及其同伙实力均都不弱,所以我敢断定,这是萧无意看到薇薇琪对我仍不死心,便派遣阿瑟打入监狱,欲置我与死地,以断了薇薇琪之心。
我被阿瑟几人击破了气丹,打得遍体鳞伤,倒在地上不能动弹,这时他们还不死心,又用刀子在我脸上划了几道,将我的手指和脚跟都砍了几刀,方才离去。
“待得阿瑟一伙离开许久,才有一个临室的囚犯来此方便才发现遍体鳞伤的我。报告了狱警我才得到简单的救治。”
“后来,薇薇琪又来看了我一次。”安东尼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但那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的十余年牢狱生活,薇薇琪再也没有来过,其实那时我对薇薇琪已再也没有非分之想,只要她能够偶尔来看我一眼我也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