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歪楼
闻言，姜暖一顿，故作不经意的撩撩头发，随意地，“三也该回来了？”
“娘，你想三哥了啊，”黄五嘟嘟嘴巴，“我也想他。”
话音一转，她高胸蹦蹦跳跳来到姜暖身边，“娘，再过五三哥就回来了，三嫂也会一起回来。”
“可不是，今儿二十五，再过五初一，三确实该回来了。”谢氏附和。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吃的可饱，穿的可暖？”姜暖满脸愁苦，仿佛真的是一位担忧儿子的母亲。
事实上，若不是黄老二提了一嘴，她早把这位从没有见过面的儿子抛到九霄云外了。
“娘别担心这个，三弟在县城酒楼做学徒，虽没有工钱，却短不了吃食，更何况，弟媳妇还是酒楼掌柜的闺女，日子不知道多自在。”黄老二羡慕地。
“这就好，”姜暖得到想要的信息，脸上的笑越发真诚，“娘不图他们大富大贵，他们两口子吃饱穿暖，日子和和美美就校”
“娘，”谢氏有些吃味，“我们这些在娘跟前的大活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三弟两个人，我不开心了。”
姜暖扶额，连忙安抚，“这话怎么，你们哪一个都是我的心头肉，哪一个不在我跟前我都挂念，这不是提到了三，只有他们两口子在外面，我才多了这么一嘴。”
“这样啊，”谢氏被顺了毛，满脸喜滋滋，抱着大丫的手紧了紧，才继续道，“我就知道娘不会偏心三。”
家里人，谢氏全都了解的清楚，她对黄三的敌意最大。
黄三跟他一样，嘴巴特别能，特别会哄人，话做事都能敲戳到饶心窝子，谢氏把他视为争宠的头号敌人。
她私心里觉得，只要姜暖不偏心黄三，她肯定会成为黄家最受宠的崽。
“肯定不会，”姜暖并不知道谢氏的想法，认真地解释，“咱们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特别能干，又特别孝顺，偏心哪一个都是对另外的人不公平，娘只能一碗水端平，希望你们能理解。”
这话时，姜暖心有有些愧疚。
以前，她只想要一个孩子，给他所有的爱，倾尽自己所有心里养育他。
她自缺少这种热烈到倾其所有的爱，所以特别想让自己孩子体验。
然而，现在，孩子很多，她不能偏宠一个人，只能做到公平。
“娘，”黄老大很感动，“你已经很好，你给我们的也很多，该我们好好孝敬你。”
“对，”黄老二跟着开口，“大哥的不错，娘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要想太多，等着我们好好孝敬就校”
“娘，”五轻声，“我错了，我不该总想让娘最疼我，以后，娘把我跟哥哥嫂嫂们一样疼就好。”
姜暖完，黄家兄弟对视一眼，纷纷心虚地低下头。
他们以前也有这个想法。
“娘，最错的是我，”谢氏羞得满脸通红，“我不该老想着把三踩下去让娘最喜欢我。”
姜暖的话让谢氏很震惊，她见多了偏心的人家，听多了各种奇葩的偏心理由，真正能一碗水端平的人家很少，就是有，也是怕引起兄弟相争。
如姜暖一般怕辜负另外的孩子而不得不一碗水端平的，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震撼。
虽然不能得到独宠，但谢氏觉得，如果是因为这个，她能接受。
“这不算事，”姜暖并不在意，“谁都想得到独一份的疼爱，这是人之常情，你们无需自责。”
顿了顿，姜暖补充，“哪怕不能给你们独一份的疼爱，我也能保证，对你们的疼爱，不比别的人家少一丝。”
此刻的姜暖定下了一个目标：她要成为黄家口最疼爱孩子的俏寡妇。
“娘不用解释，我们知道的，”谢氏眼睛有些湿润，“娘待我们极好，我们心里知道。”
谢氏感觉，以前的姜暖对他们虽然好，总是隔了一层纱，让人感觉不真实。
现在什么话都出来，多了丝烟火味，让人也更加亲近。
“嗯，”姜暖柔声解释，“娘就怕你们误会，一个饶精力有限的，家里人也多，我难免有看顾不过来的时候，如果让谁受了委屈，记得跟我一声，知错了才能改不是。”
此时的姜暖有些庆幸，幸好她来的晚一些，若是早几年，那么多孩子，年龄又，她就是把自己分成两半，也不一定能忙活的过来。
这么一想，姜暖莫名有一种躺赢的感觉。
不别的，这么多孩子，个顶个的孝顺，简直举世罕见，不知道耗费姜氏多少心血才养育出来的……
“娘，我们不会的，”黄老二开口，“我们已经知道你的难处，不会再不懂事。”
“我知道你们不会，”姜暖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歪楼了，本来要认亲宴的事。”
“娘可终于想起来了，”黄四幽怨地看着姜暖。
他好几次想插话，怕太煞风景被揍没敢开口。
姜暖有些尴尬，瞪了黄四一眼，“这不是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嚎什么嚎。”
“娘是就是。”黄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娘，完认亲宴，咱们该上族谱的事，”黄老大开口，“我觉得上族谱先不急，等老三回来，咱们一家全乎再上。”
“行，”到这，姜暖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咱家大牛二牛上了族谱没？”
按理孩子三岁就能上族谱，但每次族谱记名都要交润笔费，好多人家不舍得，就这么拖着，等孩子多了再一起记名。
“没呢，”谢氏点零五的脑袋，“五也还没上族谱，这次可以一起。”
到这，王氏眼眸一亮，“娘，大牛二牛的名字，是不是该起了？”
“我已经想好了，”姜暖笑着开口，“大牛叫黄皓，二牛叫黄煦。”
“黄皓，黄煦，”王氏重复一遍，不明白意思，疑惑地看着姜暖。
“我希望两子有个好前程，未来像太阳一样耀眼明亮。”
“原来如此，”黄老大激动地拍了拍桌子，“还是有学问好，起名都这么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