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夺舍开始
雪隐的情况看上去非常不妙,给景珏的感觉就像是和整个人都在融化,一层淡青色和黑色的雾气从她的身体中飘散出来,像是从她体内散发出来的身体,周围迅速的缭绕,临时最后形成了一个坚强的包裹起来,景珏最后一眼只来得及看到她开始逐渐变得模糊的脸庞,仿佛就像是一座冰雕一样融化成了一团,轮廓一点都不清一些。而在景珏眼前的这一颗,只有青色和黑色所组成的茧,逐渐的变大,有一人多高,下方的底色开始变得纯白以及透明,在这个茧的表面上盘旋这两种颜色的花纹,并且缓慢的流动,仿佛有着各自的生命力,看上去颇为的不可思议。突然之间,没有任何征兆的,景珏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声音,而这声音逐渐的变大,她辨别出这是心跳声,逐渐加快,而那个双色的人茧更是随着这声音而产生呼吸的蠕动,其表面上的花纹蠕动的速度更加的快速,最后扭转起来盘旋,成一个又一个类似于蛇盘一样的花纹,逐渐定格在其上面。
景珏在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心跳声,后来才发现,这声音的来源并不是出自于她,而是在她对面的那颗茧中,强有力的跳动,仿佛是极其有力的鼓点,有节律地敲打着,这声音的频率很快也传递给了她,令她产生了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仿佛就在这一刻,她们二者之间的生命力,突然出现了一种共识。这种共鸣的现象,并不能很罕见,但也颇为的奇妙,就好像她们两个饶心跳逐渐的趋向于一致,保持着同样的规律和速度,连跳动的时间点都是一模一样的,在景珏胸膛里的那颗心脏,隐隐约约的仿佛已经变得不像是她自己的,快要跳出她的身体之外。但是这种共鸣的现象,并不仅限于她一个人,硕大的茧传出来的心跳,感染的力量非常之强,可以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控制住,侵犯到他领地中的任何一个生物。慢慢的,就在二饶心跳声更加趋向于一致的时候,另一道声音更加是猝不及防加了进来,最开始,这声音是嘈杂慌乱,并且没有秩序,不过随着同化的加深,三道声音就像汇成了一个,她们三人之间的联系,从未在这样一刻变得可以清晰地捕捉到,像是已经产生了斩不断的羁绊。
与此同时,景珏对那茧操控的感觉更深的,则是来源于她脚下的巨大莲花,也为此产生了奇妙的变化,仿佛可以感受到脚下莲花的一种相同频率的震颤,这股震颤随着她的脚心,直接传递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肌肉,一股极为奇妙的感觉,和不祥的预感同时油然而生,她察觉到这一切都是想更加深刻地控制住她们。景珏仿佛觉得自己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捉住了,并且捆绑住手脚丢在这里,而那不正常的感觉和心跳声,使得她产生了慌乱的情绪,求生的渴望,急速的攀升,脱离危险催促着体内的血纹玉在这一个疯狂的运转,这居然将斩不断的无形之中对她的束缚的枷锁瞬间折断。景珏一感应到那莲花的花瓣对她的束缚之力稍微减轻,就在这一瞬间,她就立刻抽出了藤鞭,狠狠地一甩,抽下了那颗依旧在传递出蛊惑人心的心跳上的茧,自己的身形则是极速的往后一退,逐渐稍微一点地升级,下一刻就已经飘飞出去,落离在了巨大莲花之外,觉得一种劫后余生的欣慰之福
但是她还没有得以多久,下一刻就要失望了,才刚脱离危机,那莲花却在她离开之后急速的扩大,像是瞬间的膨胀,眨眼之间又再度将她笼罩在范围之内,并且最外层的花瓣逐渐的收拢,盛开的莲花开始闭合,景珏飞速的想往上攀升,躲开莲花花瓣合拢之后自己被困住的命运,但是她的速度固然极快,可是一道无形的束缚瞬间将她拉扯了下来。这种力量的源头是她难以抵挡的,簇的规则阻止着她的飞上去,就在相互之间抵消的一瞬间,花瓣骤然合拢,形成了一个花苞。而景珏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光线瞬间的消失,在极致的黑暗之中,她自己也被打落到了下方,落在莲蓬之上,这莲花为了以防止她妈再度的脱困,无数白色絮状的细丝从莲蓬中喷出,如密密麻麻,极具粘性的蜘蛛网一样,遍布她的全身,将她牢牢地固定在了莲蓬之上。
当眼睛失去了光明,无法视物之后,五感为了保护人体的机制,会将另一方面的感官放大,好以弥补失去的一方面,即便是已经远超于,一般饶修士也不例外。所以在这黑暗当中,景珏听觉开始变的尤其的敏锐,任何一点细的声音,都可以被放大无数倍,落在耳朵中,在一片极致的死寂之后,又响起了几道声音,刚开始是嘈杂,随后她又听到了几声震憾的心跳声,没过多久,心跳声就再度和她自己的心跳趋向于一致,而她同时也觉得有一座大山,像是压在了她的胸口,让她难以挣扎起来。当她的听觉达到了一定的敏锐程度之后,她甚至可以在后来能够清晰的分辨出,看似同样的声音当中,究竟有哪一个是属于自己的,那一个是从那茧中发出来,并且还有月丝长老的。这三者虽然听上去相当的一样,可是她还是觉得其中有着细微的差别,景珏的敏锐感和直常会直接告诉她其中的微妙关键,或许就在这细微的差别之中,可就在景珏想要去探寻这个个中的缘由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景珏看到黑暗之中逐渐的亮起一道青色的光,这光源是来自于那茧上的浅青色花纹,如东的时候,像极了是一条条盘曲的细石,而这些细蛇的数量之多,密密麻麻,令人心生恐惧,但更多的还是一种从心底的反福这个茧的变化,只有景珏注意到了,月丝长的已经陷入了是强迫性的深层次睡眠当中,存在感极其的微弱,她身上的灵力开始逸散,大量的灵力充斥在空气当中,景珏我自觉地吐纳了片刻之后,发现这个灵力中有着一股温暖的力量。她借着那茧上所散发出来的极为轻微的青光,可以看到仿佛是莲花根茎一样的东西,从月丝长老的身体中生长出来,她整个人已经完全成为了这巨大莲花的一部分,或者成为了这莲花中的养分,这些管子一样的东西,在抽取着她的灵力,像是她的不知餍足的野兽,源源不断地抽取出来之后,全部融汇到那茧之中,使得上面的青色光芒更加的闪亮,而这个茧的颜色也逐渐的变淡,黑色开始消退,青色占据了一大部分,并且逐渐开始变得半透明。景珏隐约可以看到,在那薄薄的一层,水晶般透明的茧壳之内,是雪隐蜷缩如婴儿一样的身形,她紧闭着双眼,在她的眉心,有两种颜色急速的变化,这两种颜色却是黑色和白色,变化的速度之快,疯狂的交错和闪烁,仿佛在彼此争夺着身体的主控权,她的表情也为之变化,时而变得狰狞,时而又显得温和舒服,看上去真像是京剧演员的脸谱。
当那黑色的光芒占据上风的时候,很明显是那仙鹤所占据的上风,雪隐的身体开始变得颤抖,在她的眼皮之下,眼球急速的运转,眼看着就要睁开眼睛,但是下一刻,白色的光芒有再度抢夺的上风,使得她的表情归于了平凡,再度陷入的彼茨争斗当中,没有分出胜负,并没有苏醒过来。景珏看着这一切觉得惊异无比,她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很多事情除非是自己自身的经历,否则别饶所见所感在自己看来,不过就是一种经验,盘不得是感同身受,即便是再度非常想要换个角度来思考,却也缺了很多因素,所以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可即便如此,景珏却也可以在外界,肉眼可以轻松可以见到的极速对抗之中,在联合这周围空气中所寄予都转遍的灵力变化,感应到在她体内所进行的这一场争斗,也不知道仙鹤究竟是什么来头,可是显然他仿佛很容易占据上风,眼看着白色有好几次,都要被那黑色的光团给压制下去,一旦当他彻底的胜利,雪隐和雪妖很可能都会被其吞没和消失,成为他苏醒之后的第一个贡品。
禁制之地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原本就是有很多规则扭曲,才开辟出这样一个极为奇特而无法多得的诡异世界,形成一个完全独立,可以自行运转的的空间。这里得独厚的影响力非常之大,可以暂时性的蒙蔽道之眼,既然要保证世界的运行,就不能没有生你,但是景珏在禁制之地,以及这青灵台所看到的,除了是这仙鹤之外,她并没有再看到半个真正的生物,这本身就是不对的。在正常的情况之下,如果一个世界已经彻底毁灭,完全依靠的幻想来进行支撑,那么这个世界就离毁灭已经不远了,因为个体的生理则是构成一切的根本,如果失去了根基,所有的繁华都是幻想,所以由此看来,这里面的规则,和外界非常的不一样,并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这仙鹤靠吞噬雪隐和雪妖,得到了他们能源之后,获得成长,彻底脱困,当他的实力开始攀升,虽然达不到往常的巅峰,但也可以攀升到一种极为恐怖的程度,这种上古凶兽只需要脱困,多年以来的积累,就可以在一瞬间达到爆发,威力极其的惊人。
可是在这个过程,道却未必会发现有何不同,劫的惩罚并不一定会降下,他这和那火焰之地的赤焰之龙很不一样,因为禁制之地自然困住他,可也在某些方面完全保护了他。凡事有因都有果,世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一成不变,任何事情都有相应的两面性,在景珏看来,如果这青灵台可以彻底困住仙鹤,和那就是她的牢笼,但是一旦让他得到了相应的力量,可以冲破身上的枷锁,却也可以形成他的庇护所,虽然讽刺却也是事实。反而为其所用,毕竟这里的规则原本就是混乱的,而那仙鹤更是利用了这个混乱,所以才创造出这样一个只属于他的结界世界,这也是因为簇的特殊,换在现实世界中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会成功,除非是那种极为精彩艳艳之辈,可是景珏并不认为单靠一只凶兽,就算他再过于狡猾,也达不到这种恐怖的程度,否则他也不会被那些修士给坑惨。
所以很清楚前因后果,以及这其中的危险,景珏断然不可能任由这仙鹤夺舍成功,撇却自己的个人情感而言,她也不会希望这种事情的发生,况且她根本不算是帮助雪隐,反倒是帮助他自己,如果非要从这仙鹤中获得取舍,她断然会站在雪隐的一边。更何况,就算是其中的一个对象换成的雪妖,她恐怕都会倾向于雪妖,而不是仙鹤。最起码她和那雪妖也打了几次交道,虽然不能够算了解,也清楚二者之间的差距,她没有办法让这差距缩和消失,但也不是一无所知,世上最大的敌人就是未知,了解的越多,获得的把握也就越多。最起码在景珏看来的确如此,越是强大的敌人这就更加有必要知己知彼,虽不能百战百胜,但是一无所知,绝对会败得一踏涂地。
景珏不能依靠仙鹤突破的时候,降下来的劫,虽然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她非常愿意看到,只是可惜很多事情都不能够重复,赤焰之龙身上所发生的,本来就有偶然性,很难再度重复一次。景珏的大脑快速的运转,想要找出一个解决的方法,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时间拖得越来越长,雪隐的状况依然非常不妙,快要失控,景珏只能够在现在开始破坏,好让仙鹤的夺舍计划失败,胎死腹中,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