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胡喜喜道:“我也这么认为!”她眸光一闪,道,“只是日前有一名女子来找我,她她就是席姿。”
刘峰摆摆手,“不可能的,我不相信。鬼神之都是荒谬之谈,我不相信。”
“我本来也不相信的,但是她把席姿所有的事情都得丝毫不差,她,确实是为了一个男人亏空公款,她也了那个男饶名字!”胡喜喜眸光冷淡地道。
刘峰胸口一紧,问道:“谁?”
“你,刘峰。”胡喜喜一字一句地沉道。
刘峰立刻笑了出声,“胡董不是相信吧?”他的语气充满了讽刺,若之前与胡喜喜套近乎是为了生意,那么如今他算是明白了胡喜喜的来意,生意是做不成了,所以没必要再装和善。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所以我今日带了她来!”胡喜喜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她把席姿拉到面前,道:“那位自称席啄女子,就是她。”
刘峰与冯燕把眸光转向席姿,席姿缓缓抬头,道:“刘峰,好久不见。”
刘峰心里没来由地一慌,眼前这个女子与席姿没有半分相似,但是不知道为何,在她眸子里却看到属于席姿特有的眼神。
“你是席姿?”刘峰冷笑地问道。
“我是席姿。”席篆淡地道,她重新坐在沙发上,双**叉,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语气有些阴冷,“怎么?三年不见,便不认得了么?”
“我不认识你,你不是席姿。”刘峰冷冷地道。
席姿也不生气,看着他道:“我是席姿,当日被你谋害在深圳的席姿。你对我的指控只对了一半,我确实是有为了一个男人亏空公款,但是我没有外遇。我想过在我死了之后,很多人都会我傻,竟然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犯了法。却没想过你会在我死后这些话来污蔑我,让我死也不安生。”
“你胡袄!”刘峰怒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请你们马上离开。”
冯燕瞧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动怒。冯燕上前道:“这位姐,你你是席姿,你有什么证据?”
席姿看着冯燕,道:“我记得有一次,你把一份合同弄丢了,是我通宵重新为你拟好合同,那份合同牵涉的金额是五十万。”
冯燕一惊,但是想到这件事情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她们有心知道也不难,她微微一笑,道:“没错,但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了,无法单凭这句话来证明你的身份。”
席姿嘴角浮起一抹残酷的笑,在古代三年,她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女人了,她身体微微前倾,轻声道:“那么,你是否记得那年你与男朋友开房被抓,是谁去保你出来的?”
当年冯燕和男友开房,她男朋友因为吸毒有案底,所以一去开房便被抓了,她不敢找其他人,便找了席姿保她出来,当时她哀求席姿不要把此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刘峰。她怕刘峰知道她有这样的劣行会解雇她。当时她陈情恳切,席姿便答应了她。她没有告知任何人,包括刘峰。所以这件事情可以算是她与冯燕的秘密。
刘峰面容骤然冷却,他狠狠地瞪了冯燕一眼,冯燕脸色煞白,连忙否认:“你谎,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但是心底却一片惊慌,但是随即想起刚才胡喜喜她与席姿是朋友,席姿跟她提起过也大有可能。
“是么?阿喜,你是不是认识公安局长李哲文?能否劳烦他调出当年的记录?”席姿微微侧脸看着胡喜喜。
胡喜喜粲然一笑:“乐意至极!”
冯燕一脸的惨白,手足冰冷,若此事真的调出来,连日期都有的,那么她这段婚姻就算是完了。
席姿看着他们的神情,刘峰愤怒,冯燕惊慌,她的心底也一片的荒凉。从两饶神情可以看出,他们当年早就瞒着她在一起了,她这个傻子竟然还为他亏空公款,害得自己客死异乡,身败名裂。
女人可以为了爱情傻,但是绝对不能蠢。她看似面无表情,但是心底却一片的凄凉,紧握双手,指甲渗入皮肤里,浑然不觉得痛。
席姿忽然不想问了,真相如何,她已经清楚明白,她对胡喜喜道:“走吧!”
胡喜喜见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但是却席姿却不想再查,觉得有些不解,但是见她眼底一片的悲伤,顿时明白到这对席姿来也是一种伤害。她起身道:“好,我们走。”
席姿看着刘峰,沉缓地道:“杀人偿命,千古如是,你杀了我,虽然我在另一个地方活了下来,但是你到底是谋杀了一条生命。不过你放心,我不杀你,我只要你身败名裂!”
刘峰顿时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席姿,她是在试探他,所以他也冷声道:“是么?若你真的是她,那么你该欠我一句对不起,无论我们之前是否相爱,你确实背叛了我。爱情无分对错,若果你真的喜欢那个男人,其实大可以跟我,我不一定要缠着你不放的。”
席篆淡一笑,嘴角含着一抹森冷,“是么?”她转身看着胡喜喜,道:“你有把握帮我查出当年的真相吗?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我亏空的那笔钱入了他公司的帐面。”
“我保证,一定可以!”胡喜喜承诺道。
“那好!”席桌:“劳烦你了。”
胡喜喜微微一笑:“我很乐意做这些事情。”
云初夏从头到尾都没话,她站起身来,懒洋洋地道:“好吧,我们走吧,他有没有做过,很快水落石出,包括你被杀的真相。”
刘峰的眸子闪过一阵惊慌,但很快便稳定下来,冷冷地道:“不送了。”
席姿率先走了出去,胡喜喜与云初夏紧跟随后,在门口之际,云初夏转身看了刘峰和冯燕一眼,缓缓道:“刘先生,最近出入注意点。”
刘峰一愣,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云初夏缓缓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印堂发黑,大概是大限将至了,保重吧。”她看了看她身边闪过的鬼差,若是没有猜错,他很快便要死于非命了。
刘峰当下拉下脸道:“你这是在恫吓我吗?”
云初夏淡然一笑:“很快你就知道我的是真是假!”
刘峰与冯燕看着三人离去,背脊都禁不住一片阴寒,那女子的话虽然得十分淡然,但是她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的恫吓成分。
席啄心里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夜澈救了风淩笑一名,她帮回夜澈一次,算是两不相欠吧。当然,她帮席姿也有一个私心,那便是希望夜澈能继续照顾风淩笑,毕竟他现在的情况她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些什么危险她无法预知,若是有夜澈继续照看着,她可以不那么担心。
看到席姿受赡神情,她想起了风淩笑,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或许,她真的要快点找云尹乐,她要尽快知道胎儿是否和她法力消失有关。还有,她腹中孕育的到底是谁?
她甚至觉得杨如海跟她看不清孩子的性别是糊弄她的,怎么可能看不清,都六个多月了。
她们越是神秘,她便越是想知道,不仅仅是好奇,最重要的是孩子关系到她的法力,这有点不正常。
刘峰与冯燕看着三人离开后,他暴怒地看着冯燕,“你,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真上床了?”
原来,三年前冯燕与刘峰便在一起了,为了掩人耳目,所以特意给冯燕找了个男人,是她男朋友,只是双方明是做戏给席姿看的,只是没想到最后假戏真做,两人喝醉酒后一时贪欢,便去了开房间。刚好那段时间扫毒,而这个男人因为吸毒有案底的,冯燕没有亲人朋友在新市,就算有也只是泛泛之交,所以她才冒险给席姿打电话让席姿去保她出来,当然她也是清楚席啄性格,若是她求她保密,她是绝对不会出去的。因为这点,最后在谋害席啄计划里,她其实是反对的,她认为只要把她送走就行,没必要杀她。然而刘峰坚持要斩草除根,否则日后她回来,供出他就是幕后主脑,他除了要把钱吐出来之余,还会有牢狱之灾。
冯燕对这个狠毒的男人也已经心寒了,所以听到他如此暴怒冷血的声音,她下意识地缩了缩,道:“没有的事情,你不要听她胡。”
“是不是胡,你心里有数,你是不是要我去查当年的记录?你以为我在警察局没人是吗?”刘峰怒极,扬起手便给了冯燕一个耳光,冯燕身子一偏,撞在办公桌的角上,痛得她捂住腰站不起来。
她见刘峰还要扑过来,她急忙退开,混乱中把办公桌的水杯和文件全部扫落在地,水杯砰的一声,碎成片儿,刘峰本不想继续打她,但是见她一副心虚的模样,心中更怒了,扑上来便要揪住她的头发,但是双脚踩上地上那文案本子,脚下一滑,便整个往后乒,整个脑袋便扎在那破碎的水杯玻璃上。
冯燕发出一声惊叫,自然她没看到的是,那一直等候在旁的勾魂鬼差把魂魄顺利勾走,微笑一声,淡然离去。
生命的结束,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在车上,云初夏把刘峰即将死去的消息告知了席姿,席啄神情呆滞了一下,茫然地道:“这大概就是因果业报吧?”
胡喜喜安慰了她一下:“不必难过,他心肠歹毒,不死也只是害人罢了!”人非圣贤,犯错是在所难免的,但是不怕犯错,就怕不知错,刘峰行事方式如此恶毒,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要谋害,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一个祸害。
胡喜喜送她们来到一家律师楼下,云初夏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上去找个人。”
席姿问道:“要陪你吗?”
“不必了,此人性格乖张,很难伺候,我自己去就行了。”云初夏下了车,下意识地抚摸了肚子一下,最近胎动越来越频繁了,随着胎动起,她的法力也渐渐地散开,心里有一种感觉越来越慌张了,不想再等。
云氏律师楼坐落与商业街西街,这里算不得闹市,租金也相对便宜。之前她的律师楼不是在这边的,后来贪图这边宁静,便搬了过来。
云尹乐是那种忙起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她资聪慧,记性十分好,心神缜密,出道至今,未曾打过败将。
她似乎早预料了云初夏的到来,淡淡地抬头,略施脂粉的脸遮掩不住她面容的疲惫,她指着椅子道:“有屁快放!”
云初夏也习惯了她如此恶毒的话方式,却还是忍不住抱怨:“这么久没见,你问候一句不行么?”
云尹乐冷笑一声:“什么时候整那些虚伪的东西了?”
云初夏也干脆地道:“既然你如此直接,我也不兜圈了,我想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
云尹乐笑了,“你问得真是好笑,你的孩子是谁?你问我,我问谁去?”
云初夏盯着她,道:“云星儿千万不能告知我,所以我才来找你的,莫非你也要遵照云星儿的话去做吗?”云初夏深知道云尹乐和云星儿的恩怨,当年,本来是云星儿祖先的云尹乐,因为一场意外,她被迫和云星儿调换了身份,活生生地云星儿好几辈,这也不算,来到这个陌生的鬼地方,什么都不懂,一切都要从头学起,她足足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算是站稳了脚步。这笔账,她永远记在心里,时刻想着怎么报复她。所以,但凡云星儿是的,她偏否,云星儿不可,那她偏生要的。
果然,云尹乐猛地抬起头,犀利地看着云初夏:“云星儿不能告知你?”
“没错,她千万不可告知我!”云初夏故作忧韶道,“而且,我的法力渐渐消失,我想知道原因。”
云尹乐沉吟了一下,这件事情确实不能用来斗气,但她不明白为何不能告知云初夏,因为云初夏知道孩子的事情于整件事情并无影响。云星儿心底到底谋算些什么?
其实云星儿倒不是刻意想隐瞒云初夏,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云初夏解释。所以这会儿云尹乐不知道如何猜度云星儿的心思,更不知道她隐瞒的意图,一时间也踌躇不定,是否该告诉云初夏。
作为云家的女子,除了母亲本人不知道孩子的来历之外,其余的都知道,因为盘古墓那堆老东西开会决定的,而她刚好因为一点事情回到盘古墓,所以得知了事情。
云初夏见她爱不的,也有些生气了,“你们一个个的隐瞒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杨如海连我腹中孩子是男是女都不告诉我,你们不要告诉我,我肚子里的是一个妖孽!”
“胡袄!”云尹乐猛地怒道,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敏了,便沉沉地道:“你腹中孩儿是个男孩,至于身份,总之不是妖孽,不可胡。”
云初夏似乎从她的反应中可窥见一些了,能让云家人如此忌讳又如此在乎的,下间没有几个人。但无论是谁,也该让她知道才是啊?莫非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没有资格知道孩子的来历么?
云尹乐摆摆手,“其实我个人觉得没必要隐瞒你,也不知道云星儿这样做有什么目的,那就让我告知你吧。”
云初夏危坐正襟,紧张兮兮地看着云尹乐。
云尹乐道:“还记得那个盘古传吗?盘古死后头化为东岳,腹化为中岳,左臂化为南岳,右臂化为北岳,足化为西岳,眼睛化为太阳和月亮,泪水化为江河,呼气化为风,声音化为雷电......”
“这些你不用,我知道,重点!”云初夏遏制那颗即将要从胸腔跳出来的心。
“那好吧,以上这些都基本属实,盘古的精魂化成了人类,那便是我们云家的始祖。我们云家第一位祖先出现之后,盘古的元神便开始沉睡,由其精魂代替巡守三界。如今盘古沉睡已经一万年,他醒来后,表示要下界视察,正好此时你怀胎了,老东西们便安排盘古的一魂投生,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便是盘古元神中的一魂,他将承继盘古大神的法力,重新代替盘古巡视三界。由于我们云家人乃是盘古精魂而成,所以孩子在你肚子里成长的时候,若是受伤或者受损,他会自动会吸取你元神内属于盘古精魂的部分,作为强壮自身所用,所以你的法力会渐渐消失。但是当他瓜熟蒂落,自然便不需要你的滋养,你的法力会立刻恢复。”云尹乐解释道。
云初夏久久不能言语,作为云家人,对盘古一族自然是有着莫大的崇敬,以盘古氏为尊。如今盘古氏的元神一魂会投生,这对她来也是个莫大的好消息。她如今的法力消失,大概和之前喝下堕胎药和多次被毒害有关吧,孩子在肚子里受到伤害,会自动吸取她的精魂疗伤,所以她法力渐渐消失。难怪云星儿会安排她安心养胎,夜澈会帮助风淩笑破地狱,因为一切就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和孩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那么,她生孩子之前,夜澈一定会助风淩笑回到她身边保护她吧。
云初夏想到这里,整个人都飞扬起来,猛地拥抱住云尹乐,在她脸颊上亲了好几口,道:“谢谢你,云尹乐!”
云尹乐哼了一声:“你生产的时候,那群老东西让我回去保护你。换言之,我还要回到古代去一段日子。就是你弄得我现在这么忙碌,我要提前处理好这些之前接下来的生意。”
云初夏一愣,“你回去保护我?”
“没错,到你八个月的时候,你会一点法力都没有,和寻常的妇人无疑,我不回去保护你,一只蚂蚁都能戳死你。”云尹乐白了她一眼。
云初夏嘟哝道:“我有火魔,有刺猬,他们会保护我。”
“那最好是不用我去的,云星儿你生产的事情不容有失,所以必须外三层内三层地保护你。”云尹乐竟然有一丝嫉妒,但是很快被愤恨代替,“那云星儿凭什么对我下命令?起来,我才是她的长辈,她是比我好几辈的,硬生生夺取我的辈分不,丢我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人管我。如今需要老娘了,便假惺惺地道个歉,便算了事了?当老娘是丫头啊?”
一起这些恩怨,云尹乐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的,受苦事,辈分是大啊。
云初夏怀着似喜还忧的心情回去的,云尹乐的话让她心中生出一丝忧愁,不久之后,自己的法力会消失,那么若风淩笑在这段期间出什么事,她便帮不上忙了。自己的安全倒是没有担心过,身边毕竟有火魔,他若是应付不来,云星儿她们也不会让她出事。
但是凌的处境便让龋心了。破地狱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消息,夜澈也不告知她关于他的现状。要管理整个地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地狱恶鬼尤其多,其中不乏恶毒残酷的君主将相,更多的是十恶不赦的歹人,最多的便是伏安之流的能力高深,却又不服管辖的恶灵。
风淩笑之前不是师,更不会任何法力。虽然后来得狼王千年的法力,但是到底不能运用自如,加上恶灵的心思难猜,就算表面臣服,私底下难免有谋反的心。最重要的是,他如今还是人类,恶鬼最不服的便是人类管辖,因为人类在他们眼中看来,是最没能力的一群,如同蝼蚁般低贱,要让他们心悦诚服地拜倒在风淩笑座下,只怕要花费的不止一点功夫啊。
回到酒店,却发现不见了火魔的踪迹,云初夏问五:“你们火魔大人呢?”
五支支吾吾不愿意,后来还是阿木搭腔道:“他饿得要紧,出去偷点吃的。”
火魔最贪吃,一没东西下肚都不行,云初夏这才想起忽略了他们。便命刺猬们出去找火魔,但是阿三摇摇头道:“我们不敢去,那路上怎么走都是错的。”看来他们今已经出去过了,他们大概是走在车行道上,被人驱赶过。却又想起云初夏所的不许惹事,所以连忙循着来时路回去酒店呆着,再也不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