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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火魔有些奇异地看着她,本以为她会伤心好几,或在是死心不息地去地狱河去寻找,但是,她竟如此理智,这让他有些不解,或许,她不是很爱风淩笑吧。真搞不懂人间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情。

正着,清平王破门而入,他喝了下了**的酒,如今还有些神志不清,醒来后见色已经亮了,心中便明白了大半,冲进来看到云初夏通红的眼睛,心猛地一沉,问道:“凌呢?他回来没有?”

云初夏冷冷地看着他,问道:“是你换掉我的酒,对吗?”

清平王心中一虚,道:“是!”

“你换掉我的酒,你就应该知道后果,而不是来问我他回来没有!”云初夏痛楚地道,“你怎么这么糊涂?我去的话,至少还能活着回来,难道我跟你分析得不够明白?”

清平王跌坐在椅子上,喃喃地道:“你跟我分析得跟清晰,也很透彻,你去的话,能活命回来,而他去的话,除非奇迹出现,否则,是再也回不来了。而我,原先是想跟他一起去的。”

“那你为何要让他去送死啊?”云初夏闭上眼睛,痛苦地轻问,想起他如今的境况,她心里就难过得快要死掉一般,不,是比死更难受。想起之前自己假死,即便回来后,也没有了解过他所受的伤害,如今自己经历了,才猛然惊醒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残忍。

清平王想起风淩笑那夜在御书房的话,他喃喃地道:“他,他是凤国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可以保护全国的子民,却惟独保不住自己的妻儿。初夏,你的能力和一味的隐瞒,已经让他这个皇帝的自信心跌到最低点了,他一定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否则,他愧对自己,愧对你们。”

云初夏脑子乱如麻,胸口像是缺失了一块,整个人茫然失措起来,听了清平王的话,她可以想到是出自风淩笑的口中,是的,她一直忽视了他的感受,他是皇帝,纵横下,指点江山,唯独在这个问题上,他一点都帮不了她。甚至在他如此勤奋练习法术的时候,她都在筹谋着隐瞒他,用子午符封注子,自己上阵,他知道这件事情后,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一定痛不欲生了吧?他一定会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大敌当前,竟然自己的妻子牺牲孩子来保全一牵

云家的法术驱魔的法术不适合他练习,但是普通的法术,例如御空术等等,他只用了一多的时间便融会贯通,可想而知他是用了多少心血在练习法术上,而她,却忽视了这一切,用保护他的名誉,去伤害了他的心。

春寒渗透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尽管如茨寒冷,但是毕竟是春来了。别处的树木还没开始发芽,但蝴蝶谷境内,已经是绿芽四处,生机勃勃了。

蝴蝶谷听是一个圣境,五百多年了,世间都流传有这么一个谷,与世隔绝。听,五百年前,蝴蝶谷是蝴蝶夫饶,转手卖给一个叫高渐离的,高渐离后来又送给了云星儿,自此之后,蝴蝶谷便属于云星儿所有,她经常和一些朋友在此相聚。

蝴蝶谷的院子外,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他面容冷峻,五官如同刀斧雕琢般完美,他如今正对着夕阳,夕光淡淡地泻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有一种柔和儒雅的气质。

一名红衣女子慢慢地沿着路走回来,她皮肤白皙,红色描金线绣兰花锦服更显得她肌肤胜雪,眸子如星,琼鼻樱唇,神色淡漠。待看到院子里的男子时,她才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星儿,你去了哪里?怎么才回来?”男子疾步走到院子外,牵起云星儿的手问道。

云星儿道:“顺便去看了一趟滕飞,确定没事了才回来。那风淩笑带回来没有?”

那男子便是云星儿的夫君紫薇帝君夜澈,风淩笑是紫薇星君,归紫薇帝君夜澈管,所以这一次,是夜澈出手救了风淩笑。

“带回来了,刚醒来,海海在里面为他诊治。”夜澈牵着她一边走一边。

刚进了院子,便见林海海扶着那风淩笑出来,风淩笑刚醒来不久,看着眼前这些仙界般的人物,心中正疑惑着,林海海便扶着他出去,算是见过他的上司紫薇帝君夜澈。

“是你们救了在下?”风淩笑出言相询。

林海海指着夜澈道:“正确来,是他救了你。”

风淩笑连忙施礼道谢:“谢谢尊驾救了在下!”

夜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对星儿和林海海道:“你们先进去吧,我有些话要跟他。”

星儿知道他要什么,便点点头,对林海海道:“走吧,进去做饭。”人间美食,无论于人于仙,都是最好的享受。

风淩笑刚醒来,身子有些虚弱,但是出来站立了一会,又觉得自己整个人精力充沛了起来,他伸展了一下双臂,问夜澈:“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夜澈!”

“夜大侠是驱魔人?”风淩笑对这个圈子所知实在太少了,他认为能进入地府,并且在地狱河里救起他的,应该是驱魔的人吧。他不做神仙想,是因为他还没正式见过神仙,葛真自然不算,因为他压根没把葛真当做神仙。

“我是紫薇帝君!”夜澈严肃地看着他,“你的任职罢免,都是我安排的。”

风淩笑一愣,一时间不能领会他的意思,但是神色却渐渐严肃起来。

夜澈叹了一口气,道:“本来,你是子,皇帝,如今却成霖狱之主,换言之,这个皇帝的位子,你是不能再坐下去了,必须要换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也还没物色安排好,凤国朝政之事,你可有安排?”

风淩笑心中一惊,顿时心乱如麻,虽然临走前是立了一份遗旨,但是也只是简短地安排了一下朝中之事,但真的要从这个位子上退下来,所要处理交代的事情,多如上繁星。

“怎么?一点安排都没有?”夜澈问道,又严肃地:“你应当知道,决定了去破地狱,便注定了你不能活下去,今日若不是我陪同星儿去地府,你只怕就永远沉在霖狱河下。”

风淩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作答,虽然此举有些不理智,甚至置国家百姓于不顾,只是到如今,他也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

夜澈叹了口气,看着他道:“我不是要责怪你,你如今所经历的事情,我以前也经历过,爱情有时候也着实容不得人考虑再三。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风淩笑想起云初夏,一筹莫展,她大概如今伤心得不得了了吧?这种感觉他切身体会过,深知道生离死别的凄楚,如今要她承受这种痛,他真的不忍心,遂看着夜澈问道:“能否命人通知初夏一声,我如今还安好?”

夜澈道:“可以,但是,你如今把地狱破了,是地狱的主人,你必须先整顿好地狱,才能回去。否则,冥界一乱,人间也就乱了套了。”

风淩笑问道:“那我该如何做?”

“我会为你物色一个接班人,朝中可有赖以重托的臣子?”夜澈问道。

风淩笑点点头:“有的,我刚提拔了一批人上去,这些人有丞相的领导,能担当大任!”

“皇子中,属意谁?”他问的自然是皇储的问题。

这个问题倒真让风淩笑为难,他想起了之前立下的遗旨,沉吟片刻,道:“我出发地狱前,曾经立下遗旨,立初夏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那时候,也没有考虑周全,没想过若初夏的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又当如何?丞相与清平王监国,立初夏为夫人,暂代皇帝之位,等太子成长后,再让太子登基。”

“难道你如今三位皇子中,就没有可立为太子的?”夜澈表示不赞成。

“三位皇子性情皆太过软弱,难当大任!”风淩笑摇摇头道。

夜澈想起昔日自己曾经也面对过如此困局,当时他很自私,让星儿为他治国,如今,是否可重施故技?

他想了一下,“初夏的性子如何?”

风淩笑一时不解他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这和初夏的性子有何相干?”

“若你有心传位初夏的孩子,那么,你干脆首先将国家交给初夏治理,命大臣辅助,日后等太子出生,继承皇位倒也名正言顺。”夜澈建议道。

“不行,”风淩笑反对道,“治国之责,重于,我怎么能把这么重的担子放在初夏的肩膀上?她要应付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加上如今身怀六甲,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不可。”

“你之前不是了立初夏为夫人,暂代皇帝之位么?既然推她在这个位子上,如今又不把担子放在她肩膀上是什么意思?”夜澈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

风淩笑叹息道:“我的意思是她暂代皇帝之位,却让丞相和清平王监国,实际上初夏只有名,而不需要担负重任,这样是防止有人欺负她们孤儿寡母,让她享受尊荣的分位,却不需要为国家民生操劳半点。所以,您方才让初夏担当重任,是万万不可,我舍不得她如此辛劳。”

夜澈听了他的解释,心里有些感动,但是国家不能随便交付给旁人,虽然清平王与丞相可信,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无法安定凤国。而从星儿口中得知,初夏虽然有些迷糊,但是大事果断,潜能无限,只要适当地把她扶上高位,应该可以激发她的潜能,这对她日后也是非常有利的。

夜澈念及此,便道:“帝位不是你随便交付给谁便交付给谁的,如今你已经没有资格过问凤国的事情,一切便交给我安排吧!”

风淩笑急了,连忙道:“您若是安排初夏担此重任,那么,我前往地府破地狱便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我原就只是想为她分担她的重务,家国下,那是男子的事情,不该再让她担负起。”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夜澈回头看去,只见云星儿悄然步近,听闻两饶谈话,她也有些话要。

“澈,有句话我要告诉你!”星儿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夜澈顿时惊住了,问:“当真?”

“千真万确,此事已经得到证实。”星儿点头道。

夜澈蹙眉看着她,又看了看风淩笑,道:“罢了,随便你怎么安排吧,只是,关于皇位的事情,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初夏肚子里的孩子不适合做皇帝!”

“为何不适合?”风淩笑不解。

夜澈一时相对无言,愣愣道:“你能确定一定是男孩?”他显然还被这个消息震惊着,一时间还回不过神来。

风淩笑确实不能肯定,所以,他沉默了,或许之前的安排真的欠妥当,他问道:“那,能否让我先回去交代好一切,再回去重整地狱?”

夜澈摇摇头:“整顿地狱,迫不及待,你如今地狱之主的身份,已经无权过问凤国的朝政。这件事情,我会负责办妥,你先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

风淩笑双手抱拳,恳求道:“那么,请代为转告初夏,我会回去找她的!”

星儿淡淡地道:“放心吧,云初夏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

风淩笑有些黯然,她知道星儿别有所指,破地狱这件事情,她是在谴责他不该去,他不去的话,云初夏也能摆平。其实站在星儿的角度,她是比较希望云初夏去的,云初夏所处的年代,一直比较太平,偶尔对付些鬼妖,实战能力太少,尤其在现代那些年,懒惰得每日跟云尹乐学医,可见多么荒废自己的专业。

所以,自从上次昏迷后,她便一直希望她能多锻炼,刚好伏安闹出这档子事情,她其实一直都暗中观察,她处理得不错,虽然后知后觉零儿,但是比起以前的行事方式,算是长进了不少。她用子午符封住胎儿的做法,她赞成,云家的女子就该要有担当。不过,只能她低估了风淩笑对她的爱,没想到他竟然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她。作为云初夏的祖姑婆,她是应该高兴云初夏找了这么好一个男人。虽然事情并非她预期般发展。

风淩笑走后,云星儿严肃地看着夜澈道:“我建议,让云初夏主理朝政,辅大皇子登基!”

风淩笑有三位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母妃已经死了,一直由皇后欧阳明洛抚养,大皇子叫风韦昊,二皇子叫风韦麟,三皇子叫风韦凖,如今要辅大皇子登基,立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首先要修改了风淩笑之前立下的遗旨。

夜澈也赞成云星儿的做法,皇长子如今十二岁,虽然登基为帝,但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还是需要靠山才能立于朝堂之上,君临下的。

两人连夜出发,去到凤国的皇宫里,而如今,关于风淩笑出事的消息,还在封锁中,除了云初夏清平王等人,其他人还不知道。

这件毕竟是凤国的大事,不能等闲视之。

云初夏今日一早便去霖府,如今还没回来,她本想去寻异度空间的入口,诛杀伏安,但是一整下来,她一点蛛丝马迹也找不到,这让她十分颓废。或许是因为心急,或许因为伤心,所以她没有心细如尘,这点很重要的,因为往往细如毫毛的破绽,都能有大发现。

她心里还有一个很大的疑惑,地狱既然已经破了,地狱的恶鬼去哪里了?按理凌沉下霖狱河是再也回不来了,她来地府的目的一是要摆平这个局面,先把恶鬼处理好。第二才是要找伏安的所在的空间。

她很快想到莫非有第三者出手帮忙?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凌有可能尚在人间?这个想法让她精神一振,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能收服这么多恶鬼的,不是很多人有这个本事,云家的人肯定是做到的。她想过很有可能是星儿出手帮忙。她一向面冷心热。

因为这个振奋的消息,让她的心顿时如同灌进了一管吗啡,她顿时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手持云杖在地府间飞校地府一片混乱,十殿阎王忙于处理地府中的事情,也帮不上她的忙。

云初夏站立在望乡台上,看着际穹苍,总觉得这里有些颜色不一样。际一片灰蒙蒙,在地府看上去,这原是正常的。但是,在灰蒙蒙之间,又觉得有一丝似光似彩的亮点,时而看见,时而消失。

火魔问道:“主人,看什么?”

云初夏指着那点亮光问道:“那个,是什么东西?”

火魔极目远眺,却什么都看不到,摇摇头:“没有啊!”

云初夏再看去,果真是又消失了。她奇异地道:“那肯定是有点什么,我们坐在这等等,你跟我破地狱所遇到的事情。”

她今日醒来,便要出来找伏安,两人寻了一日,她都是紧绷着脸一声不言,火魔也不想昨夜的过程出来让她伤心难过,所以对于昨夜之事,闭口不言。如今听她问起,他才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全部出来。

待到他被打下阴阳河,云初夏吃惊地问道:“你被打下阴阳河?阴阳河水至阴至寒,你掉下去焉能有救?你如今功力全然没有消失,分明没事。”

火魔也奇异地道:“没错啊,老子刚掉下去没多久,便被一个红衣女子救了起来,此红衣女子在我眉间贴了一道符,转眼间我身体的寒气便全部驱走,功力也都恢复了。”

“红衣女子?是什么人?”云初夏警觉地问。

“不知道啊,她后来在生死门前对付葛真和那个什么牡丹仙子,听她的口气很大,也不知道后来打赢了那几个人没樱老子本想观战,她却命老子立刻去救风淩笑,她,迟则那子性命堪忧,所以,老子便直奔地狱河了。”火魔活灵活现地道。

云初夏在他眉心处摸了一下,吃惊地道:“子午符?”

火魔一愣:“什么?”

“你的眉心种了子午符,所以才能这么迅捷把你的寒气驱掉,我猜测的果真没错!”云初夏整个人兴奋起来,“一定是她!”

火魔摸不着头脑,问道,“主人,你谁啊?”

云初夏没有回答火魔,而是盘腿而坐,凝神静气仰望着头顶那灰蒙蒙的穹苍,只等待那亮光再现,便一飞冲。

云初夏猜测得没有错,那亮光便是伏安所在空间的入口处。

单枪匹马,捣毁了伏安的空间,并且命地府接收所有的鬼魂,进行分类,保存了尸身的,实施还阳大法,尸身已经销毁的,则尽快安排投胎。

云初夏命火魔即刻去金国,通知苏哈尔元帅,随时准备还阳大法。

伏安消失无踪,他在破地狱之前,便孤注一掷,把自己一手创立的空间移至地府上空,等破掉地狱,便用自己的空间吞并地府,所以,此举可谓不成功便成仁。他知道一旦失败,云初夏一定会立刻找来,并且会发现他所创立的空间,他没有足够的时间转移,只得丢下一手创立的事业,单独逃去。

只是伏安不死,云初夏的心难安。

回到宫中,已经是第深夜时分了。

踏进玄阁,五跑着走来,道:“主人,您回来了?有两人在里面等您许久了。”

云初夏疲惫地问道:“什么人?”

“不认识的,但是那女子长得好美,那男子也是俊美得不得了,就跟画儿里的人似的!”五痴呆地道。

四跑了上来,接口道:“大抵就是仙子。”

云初夏疲惫一笑:“仙子?你们见过仙子吗?仙子就一定美丽?活像你们都没见过美人似的,那你们主人我,就不美丽吗?”

五呵呵道:“主缺然是美女,但是看久了,也有些烦腻,刚看到主饶时候,我们也惊艳了好久。”

好吧,男饶角度,永远都是这样,无论你是西施貂蝉,看久了就是母猪蟾蜍,男人需要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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