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重伤
剑芒所化白虎还未临身,秦风就感到一股锐利的剑气,把虚空都割裂开,锐不可当的斩杀过来。
仓颉不愧是合道中期剑修,这一剑含恨而发,让秦风浑身发寒,来不及多想,只能奋力扬起‘失魂戟’横挡,同时全力运转【无相钧大力神通】,在体外形成一道法力屏障。
“铛”的一声巨响,秦风张口喷出一团血雾,整个人踉跄着退出十几步。
秦风就觉得腿一软,马上要跪倒,急忙双手用力将‘失魂戟’往地上一杵。才勉强稳住身体,没有当场出丑。
因为用力过猛,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哇”一下,大口大口的鲜血随着口鼻喷出,顿时染红了胸前衣襟。
“好厉害!不愧是合道修为的剑修,比起南山坊市的南明上人强太多了9没请教尊姓大名?也好让我留个念想,以后好找你报仇!”
秦风好容易才用法力平息住翻涌的气血,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渍,望向仓颉不服的问道。
此时仓颉心里已经泛起惊涛骇浪:“自己使出十成十的力道,居然没有将秦风击杀,这还是元婴修士吗?”
想到这些,仓吉心里更热切起来,他知道如果能得到对方的功法,就算从此隐姓瞒名,不再返回剑宗,那也没有什么关系。
俗话得好,人不为己,诛地灭!
只要自己以后能飞升仙界,就算秦风的师门前来寻仇,把剑宗全毁了,也是值得的!
仓颉生怕夜长梦多,也不搭理秦风的话,悬浮在头顶的‘白虎金阙剑’蓦然发出一声激鸣,再次向秦风破空斩去。
他看到秦风脸色苍白,就知道刚才那一记,让他受伤不轻,决定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早些结束战斗,然后再对他抽魂炼魄,逼问出他虽修行的功法神通。
秦风一直紧盯着仓颉双眼,见他眼中凶光一闪,就知道不好,见飞剑斩来,急忙祭出神通‘大手印’,对着‘白虎金阙剑’就是一抓。
仓颉确实经验丰富,现在正是秦风最虚弱的时候,他丹田受损,全身经脉断了大半,【无相钧大力神通】再神奇,也是能缓缓修补断裂的经脉,想要短时间恢复,几乎没有可能。
秦风已经无心逗留,再不遁走,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于是他用尽最后一丝潜力,施展出‘大手印’后,不管不顾往底下一钻,人马上消失在原地。
‘白虎金阙剑’轻易就搅碎‘大手印’,仓颉没想到秦风精通土遁,等他赶来时,秦风早已经遁入地底百里。
仓颉怒极,厉声长啸中,‘白虎金阙剑’深深刺入地底,剑芒化数十丈的巨虎,抓起十里范围的土块,奋力向上一掀。
顿时满都是纷飞的尘土,但秦风早已踪影全无。
仓吉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大口喘着粗气,孤身站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愤怒的差点背过气去。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煮熟的鸭子,硬生生的飞走了!
……
秦风刚冲进地底,立刻感到一阵无法抵抗的虚弱感传来,他只能疯狂运转法力,尽量逃离的远一些,才敢放心停下来疗伤。
秦风强忍这经脉撕裂的痛苦吗,在地底一路急遁,飞遁几千里距离,秦风才稍稍放心,憋着的一口气也松懈下来。
刚刚放松心神,秦风就觉得一阵浓重的倦意袭来,神志也开始模糊起来,还没等他拿出丹药,人就昏迷过去。
就在秦风失去知觉时,一道靓影蓦然出现在他身边,看着陷入深度昏迷的秦风,霓裳黛眉轻皱,心疼的叹了口气。
“只知道蛮干的混子!这样下去,迟早会吃大亏!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霓裳附身扶起秦风,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胸口,纤指对着他的储物指环一指,光华闪烁间,面前多了一大推灵药,和秦风平日炼丹所用的丹炉。
霓裳挑出九级灵药‘血色茶花’和‘餐风饮露’,再配上其他辅助灵药,纤指舞动,引出秦风体内的三足金乌,再把灵药全部投丹炉,就地开始炼制丹药。
只见她纤指划动,一个个玄奥的丹诀印入丹炉,不多时,一股异香就从丹炉中传出。
眼见火候已到,霓裳素手轻拍丹炉外壁,九颗龙眼大的红色丹药一跃而出。
在霓裳收丹手诀指引下,九粒丹药依次飞入玉瓶,最后一颗被霓裳轻轻捏住,拿到眼前一看,脸上流露出非常不满意的神色。
如果这颗丹药被别人看见,恐怕都能激动的当场晕厥过去,霓裳纤指轻拈的正是大名鼎鼎的‘九转回魂丹’!
传‘九转还魂丹’能医死人,肉白骨,不管身受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丝气息,服用一颗,马上就会转危为安。
只是‘九转还魂丹’只出现在典籍记载中,丹方和炼制手法却无让知。
霓裳把手中灵丹塞入秦风口中,‘九转还魂丹’进口立即化为一道暖流,顺着他的喉咙流入腹内。
蓬勃的药力顺着经脉运行,流到哪里,哪里破碎的经脉立即恢复如初,不多时,秦风断裂七七八澳经脉,全部修复完好。
看到秦风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霓裳知道已无大碍,长袖一挥,把散落一地的杂物都收进储物指环,倩影如同泡影破碎,瞬间消失在秦风身边。
……
秦风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一片混沌,只有自己孤独的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
他渴的嗓子冒烟,竭力想在混沌中寻找饮水,却怎么也找不到,正在绝望的时候,几滴甘露落在他嘴唇上,他顿时欣喜若狂,急忙伸出舌头舔舐。
甘露一入腹,饥渴立消,秦风获得了久违的满足福
这时,漫的混沌消散一空,秦风面前蓦然出现一条清澈的溪水。
他急切的想上前,但无论怎么努力,总是在原地踏步,溪水伸手可及,但对他而言却又遥不可及。
秦风累的精疲力竭,沮丧到极点,只能发出一声声不甘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