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信任

一圆茶艺馆

我跟随着牧子墨来到茶艺馆,古色古香的装潢,复式结构设计,一楼中央摆着一台古筝,古筝的声音一二楼每个角落都能听得到,楼梯是木质的,走上去,“吱咯,吱咯”响。

馆内没几个人,上了两楼的其中一个开放式包间,包间里已经坐着一个举止优雅的年轻女人,举手投足间的自信和从容,跟她的年纪不是很相仿。

“徐若娇?”牧子墨弯身进去包间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刚开始的惊讶转眼已经淹没在眼底之下,“没想到是你。”

徐若娇抬起眼眸,微微一笑,唇上有弧度恰到好处,“你好,子墨,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牧子墨微微点零头。

而我则站在包间门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子墨,瑞霖的这单生意,你很需要吧?”徐若娇微微的侧过头看向他,眼神笃定。

“是,你们那边有什么条件,我们胜保会尽力配合。”牧子墨也不拐弯抹脚,直截帘的承认了,他知道在他过来谈之前,想必徐若娇已经打探清胜保的情况了,也无需隐瞒什么了。

“难道你不清楚我想要什么吗?”徐若娇的指腹轻轻划过牧子墨的手背,眼中带着些许威胁性的魅。

“徐若娇,你很清楚我的为人,你这样的威胁对我完全没用。”牧子墨将手挪开,毫不留情面。

徐若娇似乎习惯了牧子墨的这般脾气,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之后还是恢复原来那般恰到好处的笑容。

“我们瑞霖珠宝最近有一批珠宝要越临城市作展览,从运输到展览,一共7,那这批珠宝的安保工作就交给胜保了。5000万的酬劳,不知牧总满不满意?”徐若娇喝一杯手中的茶,将牧子墨面前的杯子装满,“这新茶的味道不错,清香润滑,试试。”

“就这样?没任何条件?”牧子墨黑幽幽的眼睛看着徐若娇,他可不相信这个女人能这么轻易把生意交给他。

“有一个条件,就是要你亲自负责这次的安保。”徐若娇将装满茶水的杯子递到牧子墨面前,“怎么样?不试试?”

牧子墨接过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好,我会让助理将合同拟好送到贵公司,希望合作愉快。”

“肯定会愉快的。”徐若娇将最后一口茶喝下,笑眯眯的。

眼中带点故事的味道,只是这一带着目的性的微笑是在牧子墨转身离开之后。

牧子墨一走出包间,我马上跟在他身后,“牧子墨,生意谈得怎么样?”

“上车再。”牧子墨头也没回,直接回到车上,拨通了一个电话,“给我查一下徐若娇最近的动向,还有瑞霖珠宝这间公司的资料。”

自从牧子墨见过徐若娇之后,神情就严肃得可怕。

“伍,我最近会很忙,你有时间的话就多看看书,学习怎么经营一家公司,不需要跟着我了。”牧子墨在沉默过后,终于话了,只是这一句话让我很不爽。

“牧子墨,在我心里我们现在已经是战友了,我可以安心的将我的后背交给你,但同样,我也请你相信我,把你的后背交给我。这单生意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承担。”

我实在不想像一个白痴一样了,公司的事情我想插手,却插不上手,而这男人是自己找来帮忙的,对她却是三缄其口,她心里早已憋屈得很,堂堂胜保的大姐,却什么都做不了,父亲的死,她还没机会查,现在公司的事情,又是她不能碰的,这种情况,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被人摆弄来摆弄去。

牧子墨蹙眉考虑了再三后,心平气和的,“何,找个安静地停车。”

车停在了一座桥上,溪水缓缓的流淌在桥底下,周围环绕着山林,这已经开出了江湾市市区了吧?我怎么不知道江湾市有这么一个宁静的地方。

我跟随着牧子墨下车,倚靠在桥栏上,面对着那条溪,心旷神宜,偷偷的深吸了一口空气。

“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把胜保上市吗?”牧子墨不急不缓的语速,眼神平淡,并没有牵扯太多的情绪。

“想要胜保做大做强?”我不自信的带有询问的意味。

牧子墨将手伸过来,搭在的我头顶上,揉了揉,眼睛里的那道柔光被我看在眼里,“你啊,真是被你父亲保护得很好,在你高中那年出国,真是个好时机。”

“怎么?”在我印象中,我父亲是不满我跟胜保的人玩得太靠近,没点女孩子模样才送我出国的啊!

“你高三那年,其实是胜保最动荡的一年,那时胜保还未上市,但你父亲已经有了上市的打算,但上市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一家公司想要上市不止要规范的管理,还有连续两年盈利要在2000万以上,其实这些硬耗东西胜保已经有了,但就是在管理上出现问题,这帮老臣子是什么出身,不用我吧,都是在刀尖舔血的人,而且公司上市了,股权必须要分散,当时胜保的管理犹如是家族企业般,懒散、不专业、尊卑分级严重,江湖气息很重的公司,如果不是你父亲以一人之力挡了下来,将他们震住,我想胜保也未必有今这翻光景,还成立了华武堂。”

“那这事跟今的生意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我们上次被袭击的事吧?”牧子墨的眼光依然在我身上,可以从来没有离开过。

“记得。”我轻轻点零头。

“是徐若娇,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瑞霖珠宝的负责人,之前她顶多是一个门户的名嫒,我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上了位,但绝对不是什么正当方法。”牧子墨此时与我并肩在一起,看着慢慢落下山来的太阳,云被染成了红色,像是抹了胭脂的少女。

“你怀疑她会使坏?这不可能吧?如果珠宝被偷了或展览出了什么问题,她自己也有麻烦啊!”我满腹疑虑,这徐若娇是要和牧子墨有什么恩怨,才不惜一切想要报仇啊!

“我只是怀疑,而且胜保最近的确是很需要这笔生意,要不然股东大会上,我就会腹背受敌,公司没有好看的财务报表,这笔账,那些老臣子就算在我的头上了。”

我看着他被染红的侧脸,不知为什么我跟他只认识了不到一个星期,心底却很信任他,明明对他一无所知,竟有着这种无条件信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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