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屋内赏雨
自己也同样,那时候自己经常会跟妈妈抱怨自己的同桌不好,不过好在,那样的日子只持续了半年。
半年后的下午,自己看到同桌的父母一起来接她放学,那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同桌脸上带着神采奕奕的光芒。
可是从那下午以后,自己再也没见过同桌,后来她去找了老师才得知,同桌的父母离婚了谁都不要她,没办法只能把她接送到老家由她的奶奶来照顾,以后也只能在老家那上学。
那时候自己的年纪还,并不能理解离婚是什么意思,后来回家问了妈妈才知道,就是像妈妈和爸爸这样分开了。
的她顿时心疼起来自己这个半年都没有多少交谈的同桌,自己还有妈妈的疼爱,同桌却从此没有父母疼爱了。
那半年里自己对同桌的埋怨,成了她往后多年的愧疚,蒋香香这个名字也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再一次相见的时候,是在高中,自己考上了省重点,没想到她也考在这里。
她又惊又喜的朝她奔跑过去,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把搂住她,激动的喊着她的名字。
自己的激动和她的茫然成了明显的对比,自己还特意找了老师调到大饼的宿舍,住在她的上铺。
大饼依旧如时候那样,甚至比以前更清冷,更孤僻。
她忘邻一次是怎样把大饼拖回自己家,可却清楚的记得那晚上,她强按着大饼和自己睡一张床,大饼僵直的身子和心翼翼的呼吸,让她心里泛起了痛疼。
“咕噜—咕噜—。”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把她从遥远的回忆中拉回来。
眼角不知何时已经有些湿润了,她抹了一把便问,“大饼,家里是不是没粮食了?”
蒋三翠身子一僵,旋即委屈的把头靠在林初初肩膀上,“下午林大山来过了。”
林初初蹙眉,“他来做什么?”
“他,李氏回家后倒在炕上起不来,非跟我要二两银子看病,我没钱,他就把家里的东西都拿走了。”
“什么?这老疯婆子是诚心的吧!”林初初霍的坐起来,气的胸膛上下起伏。
蒋三翠紧忙把她拉到被窝里,“你快躺下别冻着,雪是停了,化雪的儿更冷呢。”
是啊,这要是生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呢,现在家里没了存粮,如果在生病真怕是活不下去了。
“这林大山真不是个东西!他没打你吧?”
“没樱”蒋三翠摇摇头,声音里有些委屈和无助。
她也才是二十几岁的女孩,虽家庭不幸,可到底也没经历过人事的大风大浪。
林初初拥着她,“会好的,明我们上山看看。”
到底,都是还没毕业的女孩子,不怕是假的,只是目前两个人都知道,回已无力,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了。
折腾了一,身体的疲惫和心里的交瘁让两个女孩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神俱疲,没有在多话,各自忧心忡忡的闭着眼睛。
夜晚,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一次又一次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林初初是被一滴一滴拍打在脸上的雨水弄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抹了一把湿乎乎的脸颊,连忙去推蒋三翠,“大饼,大饼你快醒醒,好像是漏雨了。”
“嗯?”蒋三翠才刚刚睡着,突然又被人弄醒,脑子里有些迷茫。
林初初赶忙下地,“大饼快起来,下雨了,房子漏雨,你先把被子挪一挪,我去找几个东西接水。”
外头闪电和雷鸣一起划过,蒋三翠也瞬间清醒了,她急忙抱着被子站起来。
可是原本就不大的土炕,现在已然找不到一块可以放被子的地方。
林初初在外头找了几个破瓦罐,缺口的已经算是好的,更多是已经破碎成半的。
土炕不是很大,但是漏雨的地方太多,外面下大雨,屋里下雨。
林初初看土炕上实在没地方,只能让蒋三翠下地,还好屋子最旮旯那有一块净土了。
“被子湿了吗?”
蒋三翠摸了摸,“只有一床潮零,其余的还好。”
林初初接过她手里的被子,把潮湿的凉在屋子里仅有的破衣柜上,剩下的她和蒋三翠各自披在身上。
“把被子披上,千万别感冒了,在古代感冒发烧可没的治。”
蒋三翠点头,把被子披在身上无语的:“恐怕今晚是没得睡了。”
这是明摆着的情况,东屋都已经漏成这样了,西屋更甭提了,晴的时候都能看见星星,现在估摸着已经水流成河了。
林初初站着没话,屋子里的情况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外头一个闪电划过,把屋子照的透亮。
两道影子映在窗户纸上,若是谁人路过不经意间瞧见,没准会以为屋里有两只阿飘在赏雨。
林初初和蒋三翠并排站着,确实是在赏雨,主要是不赏雨也做不了别的。
年久失修的房子,只有她俩站的这一席之地是头上没落雨点。
林家这房子是林大山搬出来后自己盖的,因为没有钱雇人,他只找了自家哥哥林大河来帮忙。
银钱没有,材料不全,所以只能糊弄着支棱起来,也算是有个自己的窝。
起林大山为什么要独自搬出来这事,蒋三翠不知道。
她记得原主蒋三翠曾经问过林大山,但是被林大山只字片语给糊弄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好奇的问林初初,“初初,你记忆里有没有林大山搬出来的原因啊?”
林初初瞥了她一眼,“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干赏雨多没意思,总要闲聊几句啊,要是在有盘瓜子就更好了。”
林初初瞥了她一眼,突然觉得她的甚有道理,她啃着手使劲回忆。
想了好一会她才摇头,“没有,原主记忆里,从她记事开始,就住在这院子里。”
“那就奇怪了,你着林大山为啥要带着林初三搬出来住?
要是怕李氏一家欺负她,那也没道理啊,林大山自己就没对这个闺女好过,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让闺女住鸡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