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大结局

“王爷,您在这儿恐怕不妥,这……”稳婆已经进入房间,看见他还呆在床榻旁,采曼被推上前刚准备全解道。

谁知秦邑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尽是冰霜,“还不快去准备!”

这副样子,与正常人别无二样,采曼都有些怀疑王爷是不是已经恢复了正常。

躺在榻上一脸虚汗的无沅,紧紧握着他的手,“秦邑,你会在这里的对吗?”

秦邑像从前哄着她睡觉似的,轻声道:“我就在这儿,哪儿都不去,乖。”

闻言,无沅松了口气。

月人和缥菀夕守外重山居房门外,听到采曼所言,沉思半晌,月人率先开口:“依你们主子所愿,照办,另外,无论发生什么事,让稳婆都要先保住大人。”

那个孩子生死不论,最重要的还是无沅,千万不能出一点闪失。

采曼欠身回到房内,恰巧秦邑正同稳婆着与月人同样的话。

他们只有这一世了,所以有没有孩子对于他来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和沅儿好好过完最后一世。

无沅发动是在晌午,一直到晚上依旧没从重山居出来,这样下去怕是要难产了。

整个卫府人心惶惶。

“秦邑,”无沅脸色微白,气色全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秦邑。”紧闭双眼却仍旧呼唤着他。

“沅儿,我在,别怕。”他轻轻握着她的手放至脸颊轻抚,看着那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哭红了眼。

“你是何人!”

采曼转身准备出门,房内突然出现一个与王爷一模一样的男人。

秦邑看着来人,挥手让所有人退下,“你来做什么?常极。”

常极一身白衫走到榻前,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人,伸手想要触碰,却被秦邑一手挥开,他摸着发红的手背,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秦邑,现在你不过是个普通人,你拿什么救无沅。”

比如现在这种状况,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沅去死,她腹中的孩子可是神魔同体,就算现在已经变成凡人,以她的身体是万万承受不住的。

“你究竟想什么?”秦邑侧身挡在榻前。

常极抬手瞥向别处,轻笑:“如果现在我要带走她,你根本反抗不了,不过……”他转身走向床榻,看着榻上女子,目光所及满是温柔,“不过,若是我真的带她离开,恐怕她会恨我。”

“所以——”他抬手覆上高高隆起的腹部,一股真气缓缓输入体内,“好好照顾她。”一句话完,转瞬消失。

“秦邑,”无沅缓缓睁开眼,“刚刚是常极吗?”

“嗯。”

无沅望着帷帐,扬起一抹笑意,轻声喃喃一声:谢谢。

半个时辰后,卫府传来一阵婴儿啼哭,丞相平安产下一名男婴,取名秦渊,谐音沅,意在父姓母名,舜源帝和赵贵妃听闻麟儿平安降生,更是喜不自胜。

孩子满月时,更是由皇帝抱着出来。

理由是,孩子的父亲忙着照顾母亲,这个孩子谁愿意带谁带,谁都不愿接手,只得他来抱了。

可怜的秦渊刚出生便遭受众多嫌弃。

无沅抱着已熟睡的孩子,半没看见秦邑身影问道:“可知道王爷去哪儿了?”

采曼摇了摇头,端着茶盘悄悄退下,就算王爷偷偷去哪儿了,现在也不能告诉大人,还是有点神秘比较好。

“我,这计划能行吗?”栀槐挠了挠头,朝音默问道。

音默淡笑不语,握着花酿酒壶:“既是他准备的,就算无沅知道了,想必也会很高心。”

栀槐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别处:“音默,你还是喜欢无沅神尊的吧。”

不然,为何现在眼神那么失落,光是在昆仑就醉了两三回。

“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陪在无沅身边的时间最长,到底却没有勇气将心里藏了许久的话出来,现在已经晚了。

“可是,你很难过不是吗?”

音默独酌一口花酿拍了拍他的脑袋,意味深长道:“让我带着这难过不好吗?”至少再次飞升后,他还能记着那个人,记着那段光景。

栀槐垂着头,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第二日清早,等无沅醒来时,身旁的被褥早已凉透,人不知去了何处。

门嘎吱一声推开,采曼端着盆进来服侍她洗漱,身后侍女鱼贯而入。

“采曼,这是?”

无沅明显有些诧异。

采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低着头回身道:“大人,今日是您和王爷第一次相遇的日子,大人快准备准备吧。”

准备什么?无沅一脸茫然,等侍女抖开手上那件凤冠霞帔,心中一惊,他每这么早起床是为了,准备这个?

采曼上前替她净面,床上的肉团子啪啪拍手笑的开怀。

秦邑难得穿着一身大红喜袍,跨进房门便看到床上的孩子,悄悄抵着唇靠近,接过采曼手中的木梳,轻轻的替她束发。

终是忍不住从背后抱住她:“沅儿,好美,今最美。”

无沅吓了一跳,转身抬眸,嗔怪道:“今日大婚,你怎都不同我。”这几都这么神神秘秘的,虽知道他不可能去找其他女人,可还是忍不住担心。

不同她,自然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沅儿,今日我替你描眉吧。”

无沅有些不信,“你?能行吗?”

他将人一手抱起,凑近耳畔道:“沅儿,这是在质疑夫君的能力?”完吹了一口气,引得人浑身颤栗。

“不,”她连连否认,“你描吧。”

秦邑拿起妆匣中的炭笔,一点一点真的在认真的给她描眉。

“你这手艺,给其他人也描过吧。”语气中带着点点酸意。

秦邑描好眉之后,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不顾旁边还有个包子和下人便亲了上去,点点头:“是给其他人描过,缥音君和音默已经被我霍霍完了。”

他移开身子,转头看着镜子中人,微叹:“其实沅儿不描眉也好看,只是,我想从今开始以后日日给你描眉,好不好。”

纵使两人连孩子都生了,无沅还是止不嘴了双颊,微微点头。

一袭嫁衣,万里红妆,四国皆送来贺礼,那临安城满飞舞着花瓣,大街巷铺上红毯,秦邑牵着她的手一同登上花车。

至于那个包子早就已经被他老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也许我不够坚强,可我却坚持到了最后。

陪着你一起制造快聊回忆,哪怕没有未来了也可以。

常极浮在虚空中,看着下面热闹的场面转身留下一片衣袂。

常邑啊常邑,生生掐断了所有生的希望,硬是陪着她坠入地狱,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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