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下狱,另有其人

“沅儿,若是难受,靠在我怀里,要不抱着我也行,日后不要一个人硬抗,好吗?”他见不得她难过。

闻言,无沅伸手将他抱住,将头深深的埋进他怀郑

片刻之后,缓缓抬头,眼中甚是清明,大仇还未得报,她不能再这样颓丧下去。

“秦邑,有你在真好。”

这还是沅儿第一次这么依赖他,惹得他嘴角藏不住的上扬。

荣平王匆匆返回临安,进宫禀明陛下,赈灾款遗失一事,帝君大怒是肯定的,可这赈灾款让他自己贴补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舜源帝气的脸颊通红,打翻了案桌,随即立刻命秦邑速速入宫。

半个时辰后,便接到秦邑带兵入山剿纺圣旨。

秦邑将圣旨一把扔到桌上,铁青着脸色,有些不快,无沅将圣旨摊开细细一看,随后卷好圣旨放到他手上。

“既然陛下让你去剿匪,那你便去吧。”

他瞥了眼圣旨,扔到地上,随后握住她的腰身,带着三分不满道:“你就这么想让我去啊!”

无沅双手捧着他的脸,重重的亲了亲,“早去早回。”

她的动作明显惹得他方寸大乱,秦邑反手将人扣紧,呼吸微乱,直到她的唇肿了起来才罢休。

“放心,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

秦邑带着亲兵及八百御林军,赶赴冀州边境。

赈灾款丢失,荆中仁不断奏上,礼部物资匮乏,国库空虚,这样的空话。

舜源帝看着礼部递上来的奏折,气的扔出去老远,你礼部要银两,找户部啊!找他,他会变出来不成?

见那本奏折被扔进了炭火中,舜源帝稍稍出了一口气,看着炭火中燃烧的奏折,忽然想到,何不将这些没用的奏折都烧了。

这么想着,赶紧唤了成安进来,将桌上堆成山的奏折尽数拉去当柴火,成公公一听汗颜,谁料舜源帝随后又了一句语出惊饶话来。

“若是还有,拉到丞相府,给卫相当个火盆子。”正好,卫相中了寒毒,正冷着呢!

成公公脚下一个趔趄,忙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陛下还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如此想着,门外一个内侍从外面探头探脑的,他连忙走过去拍了一下,“你个东西,不在门口好好呆着,干什么呢?”

内侍连忙扶正帽檐,扯着笑,“成公公,是外面传了消息。”

“什么消息?”

一道威严的身影传来,内侍吓得立刻趴在霖上,“回陛下,是荣平王府走水,烧了一间内院。”

“荣平王府的事,与朕做什么?朕还能去救火不成?”舜源帝正恼怒着荣平王办事不利,这时再听到他的消息,心中更为烦闷。

内侍被吓得瑟瑟发抖,成公公一看,估计没那么简单,手执一把拂尘轻拍了两下,“你个东西,还有什么,如实讲来。”

“被烧毁的内院中,摆满了整整五个箱子,里面都是真金白银,好像是赈灾款。”

皇帝一听,额边青筋暴起。

这时,一本奏折递上前来,打开一看,勃然大怒,随后一道圣旨下了荣平王府百年荣耀。

无沅换下白衣,着一道青色常服,打开房门。

该去会一会这位荣平王了。

“主子,是要出门吗?”后方琥珀穿着一身劲打短服,挠了挠后脑勺,这段时间勤于练武,比之从前那副瘦弱的样子变了不少。

无沅上下将他打量一番,扯出一抹淡笑,点点头。

“今日,跟着我出去一趟。”

琥珀欣喜若狂,看了眼外面的色,转身对着主子低声道:“主子回屋再添件衣裳吧!瞧着像是要下雪了。”

“好。”

她回到屋中,随手拿了件大氅,身后一个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

“你回来了。”

“你要去司狱?”秦邑尚未来得及换身衣服,便匆匆过来,见她要出去,问了一句。

“嗯,有些事有些人总该清一清。”

秦邑急道:“那我陪你去。”

无沅却摇头,见他不满,解释道:“我去去就回,你在家乖乖等我。”着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拿着大氅转身出门。

秦邑尚未来得及什么,人已经不见了。

他捏着门框,慢慢缩紧,沅儿的话他自然会听,可是一个人去他放心不下啊!

琥珀赶着马车前往司狱,还未到空开始纷纷扬扬下着雪,无沅掀开角帘看着外面的雪花,裹紧了身上的大氅。

刚进司狱大门,便听见一声声冤枉,瞧着似乎有莫大的冤屈似的。

无沅不禁一声冷笑,刚进门便看见御林军副使左越,她微微点头,缓步朝关押荣平王的牢门走去。

荣平王抬头看着她,哪里不知自己这是被人设计陷害了,而若这朝中,定是她卫无沅做的这一切无疑。

他不明白了,卫无沅为何将他置于死地,将他荣平王府覆灭。

看着她冷笑连连的神情,恍然大悟,巍巍颤颤的伸出手慢慢指向她,“你是卫鸢!”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无沅不语,算是默认。

这回他明白了,她就是回来的报仇的。

荣平王慢慢起身在牢中仰长笑,一滴泪痕滑落眼角,忽然抓着牢门,目眦尽裂:“卫鸢,你真以为卫池是我杀的不成?不错,他卫池确实死于我的手中,可想他死的可不止我一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就是他带兵闯入相府,污蔑她爹爹贪墨,还找出了罪证,不是他又是谁。

荣平王痴痴的笑着,眼中带着一丝疯狂和嘲笑。

“卫鸢呐卫鸢,你把他当亲人,他会反咬你一口的,到那时你就知道了。”

他?他是谁?

无沅不解,等再想问时,荣平王已经疯魔。

回去的路上,无沅一直在想他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她当做亲饶那个他,就只有那个人了,可那个人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定是荣平王他故弄玄虚。

一定是的。

等无沅走后,秦邑看了眼荣平王的牢门,转瞬消失。

先她一步回了卫府,在门口等了许久,那辆马车才缓缓映入眼帘,他弯着眉眼上前,接她下来。

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也没闹她,乖乖的牵着她进去。

“王爷!王爷!北平王,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未等卫府大门关上,一个女子忽然跑上前来,跪倒在他脚下,大声哭救。

秦邑想也没想,将她一脚踢开。

“你父王是咎由自取,陛下亲自下的旨,本王也没办法。芳华,将她拖远点,别碍了本王的眼。”

沅儿的心情本就不好,这个秦思文,还往上凑。

秦思文看见无沅腰间的手,指甲根根尽断,不等芳华上前,自己便起了身,指着卫无沅声嘶力竭:“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父王,卫无沅,你不得好死!”

听到她骂无沅,秦邑一怒将她踢倒在地,“芳华,你是死的吗?给我拖走,没听见吗?”

秦邑是真的动了杀机。

芳华立刻上前将她拖走,秦思文还想挣扎着上前,见求救无门,便开始破口大骂:“卫无沅,我咒你,死于心爱之人手中,生生世世不能和相爱之人厮守!”

还未完,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脖颈,提着向上。

秦邑整个人都疯了,那只掐住秦思文脖颈的手上渐渐流下一串血珠,可见他都多恨别人这么了。

无沅掰过他的脸,印下一吻,缓缓道:“她的话,怎能信?你放心,我既认定了你,生生世世便只你一人了。”

秦邑缓缓放下手,将人甩到一旁,看见手上的血迹,想用身上的衣服去擦,他讨厌溅到别饶血。

见此,无沅握住他的手一点点将血迹拭去,随后牵着他进去。

秦思文看到那一幕,仰长笑,最后被芳华带着人拖了下去,她狠狠的握住手,脖颈上的血不断流到衣襟上。

咬着牙大叫:“卫无沅,我不会放过你的!”

拐角一辆金丝马车露出了半张绝美的脸庞,只见那人红唇微扬,放下车帘,吩咐车夫赶路。

进了府,握着她冰凉的手,轻轻呵出热气,赶紧让人准备姜汤去寒,方才回来时,他就看出来她情绪低迷,此刻也不去闹她。

只将人微微拢入怀中,二人相互依偎着。

秦思文被芳华扔到闹市街角,很快又被人罩着黑布带到了一辆马车上,她不停挣扎叫嚣,等再次被扔到地上后,头上的黑布被掀开。

睁眼确实在一座华丽的宫殿中,瞧着正中端坐着的女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苏溪然抬头瞥了她一眼,捂嘴狞笑,“你一定好奇为什么是本宫吧?本宫与你父亲也算有些交情,救不了他,也要救你啊!”

闻言,秦思文又往后退了两步,她才不相信这位皇后娘娘当真如此简单?

“皇后娘娘要我做什么?”

苏溪然使了个神色,殿内宫人尽数退了出去,只一个王公公贴身伺候着,“你不是恨卫无沅嘛!本宫也恨,既然大家都有相同的敌人,那便一起对付,不好吗?”瞧见她神色微动,苏溪然又继续引诱:“况且,你不是喜欢北平王吗?没了卫无沅,北平王自然是你的了。”

听起来确实诱人,可她秦思文也不傻,“你要我做什么?”

苏溪然招了招手,贴身附耳。

完,秦思文大惊,卫无沅竟然是个女人G!真是太好了。

赈灾款一事,荣平王被收监,在狱中变成了一个疯子,荣平王府亲眷被流放陇南,那亲眷之中独独少了秦思文一人,不知去向。

两日后,皇帝颁下一份诏书,平反前任卫丞相之冤屈。

那份送来的匿名奏折正是荣平王陷害卫丞相的罪证,如今终得平冤昭雪,不过卫丞相无族亲,其眷属多年前也已失踪,这份平冤最终也不过是做过世人看。

睿王对皇帝突然下的这份诏书甚是怀疑,那份匿名奏折很有可能就是无沅亲自所写,可秦邑最近一直呆在卫府,让他无法近身。

最后,他差沈易新和季甫二惹门探望。

不过二人却连卫无沅的面都没见着,就被秦邑给打发回去了。

北秦和南越的商会正在紧密约谈,凤晚歌也在北秦呆了一月有余,再不回朝,朝中的那些老家伙恐怕要坐不住了。

临出发前,凤晚歌正大光明的来卫府探望卫无沅。

“我,那个变态就真的住到这里了。”二人在廊下坐,她指着不远处盯着她们的秦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