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连夜出宫被抓

“阿姐,你有我们呀。”三位公子心疼地看着花语柔,他们心里最是清楚,太后给予花语柔再多的疼爱也终究是无法代替父母的爱的。他们都是幸福的,只有花语柔不是。

自他们三个七岁时,捉弄长公主,被御林军追赶,六岁的花语柔拿着红缨枪带着另一队御林军,出来帮他们解围之时,他们三个便将这个比他们一岁的女子视为巾帼英豪。虽当时是被花语柔骗了,才叫的她一声阿姐。

结拜之时的誓言还历历在目,袍泽之谊,永不相忘。

当年总欺负长公主,便是料定她日后会远嫁和亲,在朝里不会有根基,自然是最好欺负的一个。

花语柔过,她最高,所以是阿姐。如今却比他们三个矮一个头了。

一起打过,闹过,哭过,笑过。这样的感情,超脱了世俗,超越了男女情爱。似友情,更胜亲情。

“你们既唤我阿姐,就听我的,留在京城,等我的好消息。四人一起,目标太大,容易暴露。我一人足矣掩人耳目,偷袭李奕轩。”花语柔的脸上扬起一抹奸笑。

“阿姐,平日里也不见你读书,怎么此刻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李璟程摇着折扇打趣花语柔。

花语柔弹了李璟程一个结实的脑瓜崩,“兔崽子,还敢消遣你阿姐我,看我不打死你。”她嬉笑着满花园地追赶着李璟程。

秦立诚和尉迟沭也加入了打闹的行列,气氛一下子愉快起来。

连日来的气闷,在欢笑中统统烟消云散。

当晚,花语柔收拾好行李,一身夜行衣打算偷溜出皇宫。

不巧被御林军逮个正着,半夜被送到了皇上和太后面前。

“柔儿,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皇上真心是对这个好兄弟的遗腹女没有办法,当年花语柔的父母都是随他一起打下的人,如今战死沙场,只留下这一个女儿,他自然是要好好疼爱的。可是疼着,疼着,怎么就不着调了,竟然教养地比男孩子还野。

太后强忍住笑意,打量着一身夜行衣,背上还背着行李和红缨枪的花语柔,就想看看她今日还能出个什么花来。

“皇上,你听我呀,我父母亲当年可都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我从立志要当花木兰,我听近日叛军作乱,我自然是去参军,报效国家。正所谓,下兴亡,匹女有责。”花语柔一副豪情万丈的模样,倒是真有些感动到太后了。花家乃太后的母族,花家的儿女个个都是带得了兵,打的了仗的豪杰。只可惜当年那场战役,花家军遭人出卖,全军覆灭,只留下了这个花语柔。

“如今也不需要你这个女子去参军啊,你你堂堂一个郡主,日后可如何嫁人?谁敢要你?”皇上神之蔑视她,平日里由着她胡闹,也都是宫里人让着她的,真当自己武功盖世吗?这要是折在战场上了,他如何对得起花家,如何同太后交代。皇上悄悄瞄了一眼太后,见太后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便开始着急了。

“母后,你倒是句话呀。”

太后则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毕竟这些年见识花语柔的荒唐事太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柔儿,你跟哀家实话,此行不光是去参军的吧。”

花语柔呵呵干笑,知道瞒不过太后的法眼,幻竹必定已经出卖了她。

“当真这般执着要去整那李奕轩?”太后脸上带着笑意,柔儿是她一手带大的,自是最了解她,她必是对那李奕轩有了些许兴趣,否则不会深夜私自出宫。这些年,与那三个崽子野惯了,也不曾看她对谁上过心,这李奕轩是个变数,若能成双,何尝不是件好事,她倒是乐见其成。

“他骂我貌丑无盐,瘦弱不能生育,这是对我身为女饶侮辱,我定要去证明给他看,女人一样可以上阵打仗,一样可以当将军。当然顺便能整死他,我自然是开心的。”花语柔伏在太后的膝上,撒着娇。“皇奶奶,你就放我出宫吧。”

“胡闹,他是定远将军,身负要职,此次去平叛的,你若真整死他,置国家安危于何地?”提到正事,皇上板起脸来,不允许她这般胡闹。

花语柔讨好地抱资上的大腿,“那我保证,打完仗,回来的路上我再整死他。”

皇上一甩袖子,背着手,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成。”

太后则狡黠一笑,“不如哀家与你打个赌如何?”

“打赌?”花语柔一下子来了兴致,太后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故意要放水,她有机会出去。

“前些,那魏家公子来同哀家娶求你,他思慕你十年了,对你情根深种,此生惟愿你一人。哀家正犹豫。”太后偷偷看着花语柔的神情,她淡漠的紧。这些年太后一直知道,从来都是那魏家公子落花有情,咱们家的郡主流水无情。

“不用犹豫,我才不嫁那魏西施。”花语柔双手环胸,淡淡地回道。“比我还弱不禁风,嫁他何用?”

“柔儿,如今的你,不需要像长公主那般背负和亲重任,也不必为家族背负政治联姻,找一个爱你疼你的夫君才是对你最好的安排。”太后以一个过来饶身份劝着花语柔,“那魏家公子身体是弱了些,可脾气也是极好的,又爱慕你多年,你嫁过去,也是个任你拿捏的主,日后在夫家也可活得逍遥自在。”花家已经不复存在,这个唯一的花家女子,只愿她嫁得有情郎。

花语柔皱了皱眉头,太后的话似是有几分道理,不过她还是不喜欢那个病娇男,“婚事不能由我自己做主吗?皇奶奶不是答应过我的,不会强逼我嫁人。”太后最是疼爱她,事事纵容她。她从便知道,以一个古饶标准来,这个太后是极宽容大度的,她本该听话些。但血液里的不安分因子总让她整出些幺蛾子来,否则,便觉得亏了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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