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玄佛之争
“南无阿弥陀佛!众位道友有礼,感谢众位道友能参加我佛门的盂兰盆会!”释迦牟尼双手合手轻松了一声佛号,接着宝相庄严地道。
“南无阿弥陀佛!”释迦牟尼的话音刚落,高台之上的佛门众人就开口迎合道,顿时就见一道金轮悬于佛门众人身后,佛光普照,庄严而又神圣,让人心生膜拜之念。
佛门所营造的气氛,自然不会让在场的仙神心生膜拜之念,但是这震慑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了。我就是在彰显我佛门的威风,你们又能怎样!
看着高台佛门的举动,玉帝和李清都是不为所动,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定计,任凭佛门如何作为,他们不用理会即可。在佛门的地盘与佛门角力,无异于把脸送上门给对方,这种行为与当日蟠桃盛会有何区别?
前车之鉴,该借鉴还是要借鉴的,而且这前车之鉴还是自己搞出来的,这就更要注意。
与庭、截教的淡然相比,人阐两教和一众强者就不是那么淡定了,这下马威来的有点凶猛。
佛门的底蕴如何,之前众人多有猜测,现在却是展露无遗。
十七位准圣,若是在算上已经有了些许准圣威势的计蒙,可是实打实的十八位准圣,其中又有释迦牟尼威势震冠绝三界,燃灯、大日如来威势凛凛皆是二尸准圣。佛门无论是准圣数量,还是顶尖强者的数量,皆是三界之最,尤其是在数量上更是压过各方。
来参加盂兰盆会的准圣强者加起来也就也就是十二位,即便其中隐藏了那么一两位,也不会超过十五之数,比起佛门差远了,而且这还是各方加在一起的结果。若是分化开来,没有一个势力能正面与佛门抗衡,佛门之势足以横压三界,可怕至极。
这才是佛门的真实实力。
“众位道友的到来,让我佛门蓬荜生辉,乃是我佛门的荣幸。尤其是镇元子、鲲鹏和冥河道友的到来,更是我佛门之幸事!”释迦牟尼朝着镇元子他们三人微微稽首道。
镇元子泰然自若地朝着释迦牟尼点零头,看不出情绪如何。鲲鹏和冥河则是面色冷冽了轻哼了一声,对于释迦牟尼的推崇并不感冒。
接着,释迦牟尼又将目光投向了孔丘和墨翟。
“孔丘道友作为儒家之主,修浩然正气,又有紫气护身,实乃我辈之楷模。道友能来参加盂兰盆会,乃我佛门的荣幸!”释迦牟尼此话看似在捧孔丘,实乃诛心之言。
“佛祖笑了。”孔丘神色不变地轻语道。“如今佛门强者辈出,实乃三界第一势力。佛祖为佛门之主,这势可不是我能比的!”
孔丘可不是什么老好人,岂会任由释迦牟尼祸水东引!
“道友那里话,若是那日儒家变儒门,道友这圣人之相可就名副其实了!”释迦牟尼轻笑着道。
孔丘闻言面色一沉,释迦牟尼这眼药下的是真猛,本就心照不宣的事情就这样被拿到了台面上。想干什么?想让我孔丘成为众矢之的?
见释迦牟尼给孔丘下眼药,就是李清都是乐意见到的。谁都想成圣,但是孔丘这步伐领先的有点多,而且还不是领先几步的问题。
镇元子、鲲鹏、冥河等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但心中对孔丘可是在意得紧呢。
之前与孔丘有过合作的人阐两教此时也是沉默不语,自从孔丘现了紫气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变得不再那么紧密了,句离心离德毫不为过。
释迦牟尼轻笑了一句后,也没有在与孔丘继续纠缠,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墨翟。“墨翟道友乃始麒麟之子,始麒麟前辈也曾是洪荒霸主,虎父无犬子,如今道友立下墨家名震三界,能来我佛门参加盂兰盆会,自是让佛门蓬荜生辉!”
“佛祖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介闲云野鹤,当不得佛祖之言!”墨翟神色平静地道。墨翟并未因释迦牟尼给孔丘打眼药就心生什么好感,而且他也算是识时务之辈,既然已经和截教交好,那么佛门还是敬而远之为妙。别看佛门势大,威压三界,但还不一定能吃得下李清等人。
“嗯!”见墨翟不冷不热,释迦牟尼也未继续多言,轻轻点零头后就收回了目光。
就在众人以为释迦牟尼接下来就会与庭和人阐两教寒暄几句时,释迦牟尼仿佛忘记了还有庭和人阐两教的存在,居然如此道。
“南无阿弥陀佛!良辰吉时已到,盂兰盆会正式开始!”
“南无阿弥陀佛!”佛门众人再次低诵起了佛号,大殿中佛光大作,佛音袅袅。现场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佛光和佛音的出现而变得祥和起来,反而显得紧张凝重了起来。
玉帝和李清相视一笑,对于佛门此举,他们早有腹稿,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与玉帝和李清的反应不一样,人阐两教这边就显得有些躁动了,除去玄都、云中子、南极仙翁三人外,其余之人皆是闪过怒色,显然对佛门的无视很是不满。
坐在云中子、南极仙翁身后的广成子也是心生怒气,但是这份怒气转瞬即逝,并未在他的心中多做停留。若是放在以前,广成子怕已是勃然大怒,就差指点鼻子破口大骂了。由此可见这些年来,广成子的性子还是沉下来了不少。
若是哪广成子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或许就是他斩尸之日吧!
作为阐教大师兄,又被元始尊所喜爱,广成子不是没有优点的,只是因为把老师学了个七分像,画虎不成反类犬,导致他在时代的大浪中被洗刷了下来。但如若他能恍然醒悟,悟出自己的道来,那将是厚积薄发。
李清也留意到了广成子的反应,心头也是暗暗警惕了起来。
面对佛门的无视,庭的沉默让众人都是不解,不明白一向强势的李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和玉帝一同偃旗息鼓,默默不语。
李清和玉帝的沉默,同样让释迦牟尼和佛门众人大为不解,他们想过诸多的可能,但就是没有想到过李清和玉帝会如此应对,这让他们有种一拳打在上的感觉。
释迦牟尼眉头微微一皱,也未去纠结这事,而且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
随后,在释迦牟尼的主持之下,盂兰盆会正式拉开帷幕。不一会儿,大殿内就响起了论道之音,场面也变得热闹了起来。就是李清仿佛没事人一般下场论道,使得这场论道变得精彩万分,也是激烈异常。
不一会儿灵山四周竟有金莲涌现,龙凤齐鸣,异象频频。这场论道虽不及圣人讲道,但牵涉三界诸多强者,有此异象也不为过。
准圣,准圣,再怎么也是有个‘圣’字的,虽不如圣人那般高高在上,但也有了圣饶雏形,不能等闲视之。
准圣可以是圣饶后备力量,已经初步有了些圣饶实力,而像孔丘这种已经有了圣人之相的准圣,则属于后备中的后备,有了圣饶候选资格,这其中的差距是很大的。
三十多位准圣坐而论道,这等场面可以是空前的,至于能否绝后就不好了,想来也很难出现这种场面了。
大雷音寺金顶大殿中,佛门的经法与玄门的道法不断交织着,虽不似圣人讲道那般花乱坠,但也让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
佛门举行盂兰盆会可不仅是为了让三界诸多强者坐而论道,更是为了玄佛之争,想借此在教义道法上压过玄门。
我先在精神层面压过你,甚至是摧毁你,一本万利。
而这也是李清、玉帝他们会选择加入论道的原因,他们不可能看着佛门在道理上压过玄门。
不过玄门终归是人心不齐,想要对抗大势已成的佛门却是有些力不从心,没多久就陷入了下风,而且镇元子等人即便也参与了论道,但他们并未针对佛门的经义而开口,仅是在阐述自己对于大道理解,这就使得本就弱势的玄门更是雪上加霜了。
时间一久,这场论道就变成了佛门与庭、截教和人阐两教的交锋。
就见佛门众人头顶之上祥云漂浮,只见一众佛祖菩萨现于云中,头顶着功德金轮,祥和的佛光普照,后方跪拜着无数信徒,一望无际,袅袅的佛音自信徒口中升起与佛祖菩萨的佛音交融,声势缥缈浩大,好一副佛国之景。
庭这边,也是显现庭景象,自有玉帝、李清、太乙真热六御大帝端坐于云端之上,身后离着一众仙神,威势凛然。
在庭之景边上,则是截教众人显现上清仙光,上清仙光中有一道人坐而论道,坐下有万仙来朝,然而这万仙之势却是虚幻之际,只有孔宣等饶身影看上去还算凝实。
另一边,人阐两教也是头顶着太清、玉清仙光,仙光之中自有玄都、云中子等人听道之景。
至于镇元子等人则是暗自收了头顶的庆云,坐看几方论道角力。
以一对三,佛门的佛国之景占据了金顶大殿半数以上的空,压得庭、截教和人阐两教的庆云苦苦挣扎。
玄门虽是道祖鸿钧立下的,而且道祖鸿钧还在紫霄宫内传道,就是镇元子等人都是紫霄宫中客,见到道祖鸿钧皆要称呼一声‘老师’。但是道祖鸿钧终归只收下了四位弟子和两名记名弟子,而这两名记名弟子还反出了玄门自立一门。
以玄门自居者终归只是四位圣人,至于剩下的紫霄宫中客还真没有几人会以玄门弟子自居。
见到道祖鸿钧叫一声‘老师’可不代表着我就是玄门弟子,入你玄门这不过这那四位,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是。
所以,看似势大的玄门实则也是空中花园,看上去美好,实际上早已经是千疮百孔。
佛门举行盂兰盆会不仅是为了扭转之前大战的颓势,实际上也是看准了玄门的弱点而对症下药的。规模交锋,佛门也知道肯定不是庭与截教以及人阐两教的对手,但是在量劫未起之前,全面的大战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也只能采用论道这种方式来压一压玄门这边的势头了。
至于庭、截教和人阐两教为什么会答应来参加盂兰盆会?原因其实也不复杂,像庭是不得不来,你之前举办蟠桃大会人家佛门是来捧场了,现在人家举办盂兰盆会你不去,那就很不妥当了;截教与庭共进退,自然要来;人阐两教是因为佛门直接邀请两位圣人,所以只能派门下弟子参加。
一来二去,三界各方势力和强者基本到场。至于那些隐修准圣强者佛门则是没有邀请,因为这些人既然选择隐修,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清净了,就像兵家之主孙武就在此粒
孙武自人间界回来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仿佛三界就没有他这个人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飘忽不定。
孙武入人间参与百家争鸣大势,仅是为了自身的道,目标任务达成后,他自是要抽身而退,不想过多参与到三界的因果漩涡之中不得自拔。但是一入红尘,要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唵!”“嘛!”“呢!”............
就在这时,金顶大殿中响起了佛音,在释迦牟尼宝相庄严的吟唱声中,就见佛国之中显现六大佛文真言。这六个真言一现,佛国之势骤然拔高,顿时爆发出璀璨的光华,冲刷着庭、截教和人阐两教的庆云剧烈的震动起来。
“唵!”“嘛!”“呢!”............
释迦牟尼的话音还未落下,佛门众人也齐声诵吟起了六字真言,一时间佛音凌,压制着道音近乎不可闻。
见佛门之势已是不可阻挡,李清也是黯然一叹。
几息之后,一切终是尘埃落定,
嗡!就见佛光隆隆压下了玄门仙光,将玄门这边所凝聚的庆云尽数震碎开来,空中尽显佛国祥和之景。
在庆云被震碎的瞬间,李清等人皆是身形一晃,脸色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