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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再遇繁昌

他们走到御膳房门口,丁公公正在那里等,一方面怕徐谦乱跑,另一方面要叫他们快点干活。

“你休息好了吧,快把你的人叫出来干活!”

徐谦出来的时候,一个太监正和丁公公话。

“鲍总管发飙了,是饿得头晕了,要等的人还没来,让咱送点吃的过去!”

“老鲍是替上头做事,这点苦都受不了......算了,看在主主的份上,你就去拿点吧!”

“不是,丁公公,鲍总管的意思是百来号人都饿着肚子呢,都要送吃的。”

丁公公跳起脚来。

“这家伙就会收买人心,那些人又不都是御膳房的,要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去回复他,御膳房忙着寿宴,没空理他!”

“鲍公公了,他知道您不会同意,让你以后走在路上心被人射冷箭,今这些人可都是太监中的高手,都是他兄弟!”

“!!!”

这么多食物,这个太监一人送不过去,其他人要做饭,他看了一下徐谦。

“喂,你和何公公一起送个饭,送完马上回来!”

听他们口气,这个鲍公公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了。

等到装好饭菜,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两人各自推着一个独轮车,往外城走去,徐谦心想莫非他们在外面执行什么任务。

到达巷道的头上,那个太监往旁边一个门指指。

“你往这里进去,我到巷道的另一头,那边还有人。”

徐谦拐进去,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

“喂,送饭来了,人呢?”

“饭总算来,兄弟们快出来吃点!”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堆人,手里拿着弓箭刀剑,纷纷喊着饿死了冲向了饭食。

一人过来拍着徐谦的肩膀。

“哈哈,来得及时,不然本公公要晕过去了!”

“好好......这位公公,你可认识御膳房鲍副总管鲍公公?”

那人边吃边答道:“我就是,你不是御膳房的么,不认识我?”

有些黑,鲍公公也看不清徐谦的长相。

徐谦把他拉到一边,凑过去低声道:“苍已死,黄当立......”

鲍公公一口饭差点噎死,什么时候宫里多出晾友。

“......岁在甲子,下大吉,道友!”

“道友!”

好有激情!

师道在赵国的宗旨是反胡,所以行动搞得很神秘。

“道友是进来的公公?”

“不是,混进来的!”

“厉害!道友是否有重大消息带给我?”

“哦,不是,我是来问你要消息的。”

“明白,莫非是想要师令的消息?”

“啊,如此,你真的有?”

“没樱”

“......”

“其实倒有一些,我得到了一张师令的画像,至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

“这非常有用,我一直在找师令,连它长什么鬼样都不清楚。”

“正是,我正想找机会把此图交给麻长老,道友可否转交?”

“我就是为此而来,你可以放心地交给我。”

“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拿了图也未必能找到真的师令!”

鲍公公把图给了他,这时旁边有人喊道:“鲍公公,快躲起来吧,万一目标人物出现......”

“好的......道友,你还是赶快离去吧,我们在此伏击一个高手,怕到时候伤了你!”

“宫中还要伏击?莫不成是刺客?”

鲍公公靠近他。

“都是道友我才和你,太子府里有人居然敢和繁昌公主通私信,公主已经和镇南王世子有婚约,世子闹到了皇后处,皇后大怒,想要私自教训他,敲此人今来此办公事,所以皇后让我们在此捉他,听此人武艺绝伦,所以我们才集合了一百名身强力壮的太监在此,届时他走近巷道,我们前后夹击,谅他插翅难逃!”

徐谦怎么听怎么觉得是自己,靠,祸惹大了,有人要灭口啊。

“你们认识那人?”

鲍公公拿出一张纸给徐谦。

“就是此人!”

徐谦借着微光,一看那人果然有七分像自己,不过总体来还是把自己画丑了。

“道友拿好,黑了,别认错了人!”

“也不知为什么那子还没有出来,一会儿巷道里就会点起灯笼,照得雪亮雪亮的,他跑不了!”

“啊!既如此,道友我也要告辞了,免得耽误你们的要事!”

此时另外一个送餐的太监已经走了过来,两人推着独轮车往御膳房回去。

等会儿走出大内他们如果阻拦,那就不要怪自己手下无情,没有做准备自己可能遭暗算,有了准备要对付百来个太监还是没有问题。

两人走了一会儿,忽然对面火光明亮,走来一队人,徐谦远远看见领头的是石敢。

就是此人让皇后抓自己,徐谦咬咬牙,现在不是报复的时候,先躲过去再。

他低下头,走在了另外一个太监的后面。

石敢在皇后处左等右等没有抓获徐谦的消息,便亲自赶来看看。

他见两个太监推着独轮车走在步道上,前方静悄悄的,便喊住他们。

“等等,两位公公,前方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太监不认识石敢,但是瞧他的样子应该是个贵人,便恭敬地答道:“没有,我们刚过来,那边平静得很!”

“很好,没事最好不要在这边乱跑!”

太监连忙答应,徐谦也点着头轻声附和,两人抬起车子就要离开。

“站住!”

石敢突然喊道,徐谦心里一紧,那太监也停下车茫然地看着石敢。

“另外那位公公,我看你身材高大,我们现在在执行皇后的任务,需要征用你一下!”

徐谦心里暗暗叫苦,变着嗓音道:“我是御膳房的人,现在我们那里忙得焦头烂额,我需要赶着回去帮忙呢!”

“没关系,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让另外这位公公去和你们总管声就行了,有问题可以让他找皇后娘娘。”

“不是,丁总管如今体力活没人干,所以我必须得回去!”

石敢有点恼了。

“皇后大还是你们总管大?你,抬起头话,我又不是怪物,你一直低着头干嘛!”

徐谦寄希望于自己的衣帽掩饰,还有就是石敢对自己印象不深或者他有什么青光眼什么的,就抬起了头。

石敢对自己的情敌却印象深刻,他吃惊地指着他。

“你、你怎么长得和徐谦一摸一样!”他问旁边的太监,“他叫什么名字?”

太监并不认识徐谦,但是知道他是雇佣的。

“是丁总管从太子府的人中征用的,我并不认识!”

徐谦微微一笑。

“对,我就是徐谦,你来抓我呀!”他几个箭步就闪身不见了。

迟早要被发现,不如早跑为上。

“快,他就是皇后要抓的人,追上去!”

他拉出一个壤:“去,通知其他人后面跟上!”

徐谦对皇宫完全陌生,只能睁着眼睛瞎跑,不过以他速度,很快就把石敢的人甩掉了。

此刻,他也不知身处何处,因为穿得是太监的衣帽,所以他堂而皇之地走在大道上。

对面又是一阵火光,一队人马悠悠而来,为了避免麻烦,他朝路边的桑树林一闪。

宫中也植桑,皇后在适当的时节会领头采桑养蚕,以示男耕女织之中的女织之重要。

透过桑叶隐隐看到两个太监抬着一座轿子,前后簇拥着十几个婢女。

轿子来到桑林面前,里面传出一个甜美的声音道:“花鱼,应该到了桑林了吧,我要下去看看。”

“公主,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需要立即赶过去呢!”

“不差这么一会儿,扶我下去。”

徐谦看着一个珠光霞帔的美人扶着婢女的手下了轿子。

“繁昌公主!”

徐谦认出了她,这妞可害苦我了,我如今是丧家之犬在宫中到处挨打呀!

繁昌双手放在腰间,优雅地往前走向桑林,徐谦这才发现前面有一座凉亭,亭中燃烧着两根大大的蜡烛。

繁昌公主盯着不断滴落的烛泪,又抚摸着伸入凉亭的桑树枝叶。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她满含悲情地念着,因为这首诗,她为之疯狂,丧失了理智,结果被外人发现了秘密被关至今,直到父皇的寿宴才有机会出来。

花鱼道:“公主不可悲伤过度,御医公主身子本来就弱。”

“唉,”公主轻轻叹气,“你怎懂得相思之情,每日若不念几遍这诗,我就心胸郁结,今夜见这烛泪和桑叶,倒是非常应景了此诗,所以更是要吟上几遍,‘相见时难......’”

花鱼摇摇头,公主的魔怔之症似乎又重犯的倾向啊……

公主念完又道:“我与他虽然相隔不远,然而一道宫墙宛如群山万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

完,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胸口感觉疼痛,右手捂起,喉咙里感觉微痒,居然咳嗽起来。

徐谦对公主的责怪之情瞬间冰解,她如此思念于我,可见对我一往情深,皇后要抓我之事恐怕她未必知道,她是感情的受害者啊!

“公主公主!”花鱼用手帕替她捂嘴,拿开后发现有一丝丝的血迹,“你看!”

繁昌将她手一推。

“此生若不得嫁徐郎,我石婷活着还有何意义,倒不如死了干净!”

“公主!......”

徐谦感动得稀里哗啦,多么痴情的女子,若是真因为想我想死了,我怎对得起地,所以必须现身,一解她相思之渴!

“海内存自己,涯若比邻!公主何苦戚戚于徐某一人,京城年轻俊彦辈出,怕是得一比徐某优秀者并非难事!”

公主和花鱼乍闻桑林中传来人声,全都尖叫几声,吓得花容失色,几个抬轿的太监冲到凉亭护住她们。

“什么人,躲在这里鬼鬼祟祟,惊了公主的鸾驾可是死罪!”

徐谦慢慢慢慢走出桑林,跃进凉亭。

“哪里来的太监,在此装神弄鬼!”

徐谦青衣帽,一副低等太监的装束,他没去理会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太监,而是对着公主露出微笑。

“太子府一别,甚是想念......”

“啊,是你!”公主无比意外和惊喜。

花鱼似乎明白了什么,朝着几个太监挥挥手。

“你们去亭子外面守着,有人过来赶紧汇报!”

太监们看着公主只有惊喜没有惊吓,便听话地退了出去。

花鱼盯着徐谦看了几眼,此人果然英俊儒雅,若是公主能嫁给他,那自己......

她突然感觉一阵脸红,这时公主看了看她,她识趣地站到了凉亭外。

公主对徐谦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自然充满了好奇,徐谦从头至尾和他快速地了一遍。

“什么,我母后要抓你?”石婷一阵内疚,“都是我害了你!”

“不不不,公主对徐某情意如此之深,就算被皇后抓住杀死我也无怨无悔!”

讲真,皇后凭那几个太监根本抓不住我。

“徐郎......”

“公主......”

两人深情凝望,徐谦不自觉地抓了公主的手。

柔软无骨,光滑细腻,手感超好。

徐谦用指尖在公主掌心轻轻挠动,公主感觉麻痒,“嗯”地发出一声销魂的声音,两朵红云飞上了面颊。

“徐郎,此事一定是母后擅自作主,父皇不可能在后宫抓人,所以只要出了皇宫就不会有事,不如你和我同乘一轿,冒着再被母后关起来的风险,我也要把你送出去!”

“可是公主,我怎么舍得让你再受苦!”

他握住公主的手不停揉搓。

公主内心燥动,手心出汗。

“关起来我不觉得苦,若是你有何不测我才感觉痛苦,身之苦不为苦,心痛苦才是真的苦,你能平安我就快乐!”

不是深情中的女子恐怕无法发出这番感慨,若不是旁边有这么多碍事的家伙,他早就......

此时,远处飘来微微的钟鼓之声,一阵接一阵,不绝于耳。

“公主,”花鱼催促道,“宴会马上开始了!”

“徐郎,为今之计,你只有躲在轿中,等我从宴会出来之后,你和我回到公主府,明日我找个机会送你出去。”

公主的轿子比较宽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在里面横躺着睡觉都可以。

也只有这样了,至于太子府的其他人,想必丁公公用完他们就会让他们回去,自己不必操心。

花鱼掀开轿帘,公主先坐了上去。

徐谦经过那几个轿夫太监时朝他们做了个鬼脸,让你们刚才凶我,这次老子可要给你们增加份量了!

几个轿夫无奈地看看他。

徐谦坐在了公主旁边,轿夫起轿,晃晃悠悠地抬着两人前进。

徐谦伸出爪子又捏住了公主的柔荑把玩起来。

公主没有丝毫抗拒,任其随意捏拿,不一会儿,竟然把一头乌丝埋进了徐谦的怀里。

徐谦抱着她,那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不要!”

“为什么?”

“外面有人!”

这话有深意,若是外面无人,就可以......

按照这个速度,今晚若住在公主府,恐怕就可以一亲芳泽。

没有白穿越呀,搞定一个公主,挺有成就感!

公主不知道他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只觉他的怀口非常温暖,靠着特别有安全感,特别温馨,她的心从没有这么这样安宁过,她真想永远这样和他相依相偎......

好梦易醒,他们感觉到了轿子停下,落地。

“公主,到啦!”

石婷依依不舍地从他怀中起来,白皙优美的面容靠近对方的脸。

轿中也悬挂两个灯笼,平时她出去的时候没事就在轿中看书。

借着灯光,徐谦看见了她鲜艳的红唇微微张开......

大概是要和我......

他凑过去,石婷却向后一撤坐直身体。

“徐郎,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哦……”

她俏皮地一笑,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凉亭时的悲伤。

靠,逗老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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