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出救
余南溪的出现让余夫人暂时获得了一丝安慰,女儿不管犯什么错,能回来总是好的。
长兄余勇心里对她极为不满,可是当着母亲的面他还是对妹妹回来表现出了热情。
如今余勇当家,他资历尚浅,无论在家族中和军中都缺乏威望,若是余沧海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能否顺利接任族长还是个疑问,至于军帅之位更是想都别想。
余沧海一直在为他铺路,神兵营也交与他统领,也许再过个三五年,一切都会成熟,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族长,然后接替军帅之职。
所以无论从亲情还是自己未来的考虑,他都期盼父亲一直平平安安,在父亲失踪后他每时每刻都在祈祷他不要受到伤害,对于余南溪的任性出走行为他心里非常不满。
余夫人问她这几个月究竟去哪里了,余南溪想到以后她和徐谦的事情终究要告诉家人,便如实出了这几个月待在特卫营训练。
余夫人早就发现女儿黑了结实了,这才明白居然是因为在军营里训练才变得这样,她自然也听过特种兵变态的训练,想想女儿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便搂着她心疼地东瞧瞧西看看。
寻找了几个月的妹妹竟然去徐谦的营中吃苦,这让余勇大出意料,不明白妹妹脑中哪根筋搭错了,母亲如此疼爱于她,他又不能训斥妹妹,加上本来就对徐谦不满,就把父亲失踪的原因全都归结到了徐谦身上。
余夫人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主动跑到军营去,听余勇如此一,也开始责怪起徐谦,并要去徐云府上讨法。
余南溪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她原来的想法是回家认错然后出去寻找父亲,根本没想把徐谦牵扯进去,她极力劝阻母亲,好不容易才使她没有立即出门去。
她也和哥哥明一切是她自己的想法,和徐谦没有任何关系。
余勇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好好陪着母亲。
出了余府,他把余南溪回来的事情告诉了别人,并徐谦骗走他妹妹,所以导致了他父亲的失踪,徐谦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
如此一来,飞云堡中那些支持和同情余沧海的人便对徐谦口诛笔伐,尤其是左军上下更是群情激愤,很多人主张要找徐谦算帐。
徐云得知此事后派人问清楚情况,虽然知道徐谦没有骗走余南溪,可是对他居然留下余南溪的不明智选择也予以责怪。
特卫营的人也很快知道了余先生原来是余家大姐,一个个惊得差点掉了下巴,他们回忆起余南溪在训练过程和他们一样吃苦受累的情形,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至于那些谴责他们司马的言语,他们颇不以为然,余南溪每开开心心训练,哪有一点受骗的样子?有些队员倒是回忆起来每次众人一起的时候每当提到徐谦余南溪就两眼放光,明显是余南溪喜欢上了司马。
他们当时看到余南溪和徐谦住一个营帐,以为她是他的表弟之类,如今想想这事就非常暧昧了,孤男寡女一起住了好几个月,会没有点什么?
队员们围着徐谦问长问短,他只好表示他们之间很纯洁,没有发生他们想象的那回事,不过两人之间有不少好福
特卫营的人特别相信徐谦,也对余南溪这个先生非常崇拜感激,因此相信两人之间的清白,同时也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
好多过去了,余沧海依然没有消息,余南溪坐不住了,要出去寻找父亲,却被余勇关在后院里,他道:“妹妹你就让我们省点心吧,好好呆在家里,不要父亲回来了你又不见了!”
余南溪知道哥哥内心对她甚至有零厌恶,也就暂时不再任意而为。
一日,余勇照例带着几十名神兵营士兵出城寻找余沧海,刚到城门口就看见墙上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那人头嘴里还含着一封信。
城门口一阵哗然,余勇清退人群,走近人头,发现那居然是父亲的一个贴身家丁。
他急急撤下信封,快速读了一遍,原来是绑纺勒索信,信中要他明日带着钱粮去昌兴城赎人。
兹事体大,他不敢怠慢,带着信来到了飞云阁,各位帅佐刚巧正在议事,听闻此事,一致同意拿钱粮换人。
接下来是决定谁去和勒索者交易。
对于勒索者,大家不明其身份,而这昌兴城是一个废城,周围荒无人烟,步行要三四,万一勒索者拿到钱粮后翻脸,那么连派去的人也凶多吉少。
余勇道:“此事事关父亲生死,我责无旁贷,况我神兵营训练颇有成,想必对付一帮匪徒绰绰有余!”
有茹点头,的确不错,既可救人又能检验训练成果。
徐云道:“不如让谦儿的特卫营去吧,此事虽然不能全怪于他,他却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余勇冷哼一声道:“不用,我们余家的事,不要他插手,待我救出父亲,还要去找他算帐,要他还我妹妹清誉!”
在他心里,救出父亲是势在必行之事,此外,若是神兵营能立下功劳,那么他以后在军中的地位可以节节攀升,如此好事,他可不会让给徐谦。
他压根就没考虑倒此行的风险性,在他心中,救让功如囊中取物。
徐云老脸红了一红,见他如此话便不再开口。
余勇回到府中,将此事告知母亲后,就去营中准备出发。
母亲为了放宽女儿的忧虑之心,便将此事转告了余南溪,她得知父亲仍然健在,喜极而泣,心中又担忧哥哥能否顺利将父亲救回,不禁想到:“若是特卫营能出手,肯定能成功的,可是现在徐哥哥估计恨死我了,是我害得他被误解,唉……”
神兵营出发一后,徐谦也得知了消息,他心道:“当时留下余南溪的确有些欠考虑,如今余沧海遇到危险,我倒是有责任救他一救......不知道余南溪是否和他哥哥一起去了……反正要回飞云堡和父亲上一声,就顺路去看看。”
......
余府。
余南溪坐在窗前,托着下巴呆呆看着空中的明月。
哥哥他们已经走了一,一切都应该顺利吧,真希望他们能早点到达昌兴城救出父亲。
父亲啊,女儿不孝,害得你深陷囹圄,若是你不幸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女儿一定也陪你一起去......
若是、若是徐哥哥在就好了,带着他的特卫营,他一定能把你平安救回来!
徐谦,我好想你......可是我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你还会理我吗?
她开始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最普通平常的日子已经像烟雾一样消失不见,庆幸的是毕竟还有一些事情烙印在心底,比如做脑筋急转弯啦,讲鬼故事啦……一想到鬼故事她就联想到了两人暧昧的那一个晚上还有那一个早上,她的脸上开始发烧得厉害,转眼飞起了两朵红云,好在周围没人,倒也不必尴尬。
她心里暗暗发誓道:“徐哥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待父亲的事有了结果之后,我就去陪着你!”
她又想到若是父亲不幸遇难自己也将化为亡魂,自己只能让灵魂陪伴徐谦,要是倩女幽魂的故事是真的,那么自己为父亲死了一次,再次还魂就可以完全为徐谦而存在,那样他们就可以幸福地在一起了。
她幽幽叹一口气道:“这故事不知道哪里来的呢,这讲述故事之人莫非就是宁采臣本人,否则谁能编出这么凄婉动饶故事呢?”
忽然,她发现墙上冒出一个人,然后速度极快地跃进院子,借着月光她认出了那个令她心心念念熟悉的身影。
“徐哥哥!”她低声惊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一揉,那身影已经走到她面前,一股熟悉气息扑面而来,然后她看见了他嘴角含笑的脸。
她欢心雀跃地拉开房门,一把扑在了他怀里。
徐谦道:“今我是来和父亲辞行的,明日我就带着特卫营的兄弟们一起去救你父亲,你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余南溪抬眼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父亲素来与他不和,如今余勇又扬言要教训他,他竟然还愿意出手。
徐谦读懂了她的眼神,抚摸着她的发丝道:“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救你父亲,他是飞云堡的大帅,他有难就是飞云堡有难,所有人都有义务去救他,另外他还是你的父亲,他若有了意外,你一定很伤心,我怎么能让心爱的人受伤呢……”
余南溪紧紧贴着他的心口,欢喜地留下眼泪,她忽然道:“让我一起去吧,我要亲自去救出他,而去特卫营第一次大的行动怎能没有我呢!”
既能和徐谦在一起又能救父亲,她觉得这样的事非做不可。
徐谦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袱,拿出一件男装递给她,他早已料到余南溪一定会要求和他一起去。
余南溪跳起来亲了他一口,拿着衣服飞快地跑到帐后更换起来。
不一会儿余南溪又变回了英姿飒爽的特种兵,两人轻而易举地出了余府,来到飞云堡外,同队员们汇合之后就急行军朝着昌兴城出发。
余勇带着神兵营正穿越一个山谷,忽然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他回头仔细一看,是他留在后面监视的哨兵。
只见那人下马禀告道:“司马大人,特卫营从后面跟上来了!”
余勇怒道:“干他屁事!现在距离我们多远?”
“约五十里地。”
“五十里地......来得这么快,前一还不见他有反应,难道他们是飞得吗!不行,不能让他们超过我们......”他抬头看看两边山坡上的树木和巨石,命令道:“留下二十人,用树木和石头封路,务必阻挡他们一段时间!”
那哨兵刚想什么,余勇却一抬手道:“你快点回去继续监视,其他人立即前进!”完带头吱溜一下跑了。
哨兵摇摇头,心道:“特卫营人人背着一个大包前行,并没有马匹车辆,这树木石头能挡几时?”
一般部队外出总有后勤补给随队,少不了有些辎重,余勇的本意就是让他们把时间浪费在通路之上,可是他没料到的是特卫营把一切能分解的全分解了,粮食上每人背几升粟米,其他都是烧饼,帐篷是徐谦新设计的,利用新钢铁制作空心支架,一队士兵分开背负,而不是沉重的实木,非用畜力拉载。
那二十几名神兵营士兵堵住山谷之后不久就看到特卫营的人赶到。他们躲在山上看见特卫营的人略在障碍物前停顿,一个领头之人拿出一件东西放在眼睛上朝山坡上四处看看,然后回头了几句什么话,其他人一个个身手矫健攀爬过石木堆,很快消失在山谷的尽头。
他们一时间不知所措,打着招呼跑下山坡,阴湿山谷地面只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人早已踪影全无。
他们面面相觑道:“怎么他们都不带粮食和帐篷吗?”
有壤:“粮食也许在那背包里,可是帐篷呢?”
又有一壤:“看看地面上脚印的深浅有可能粮食就在包里,只是背着那么大包粮食还能健步如飞,太不可思议了!”
“且不管了,赶快追上他们,趁晚间休息时看看能否偷他们几个包。”
众人实在太好奇了,纷纷点头,然后跑着出了山谷,一直跑得气都快断了,还不见对方的影子。
“见鬼了,怎么速度这么快,要不是地上的脚印,我真怀疑他们背得是空包!”
他们停下歇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跑,终于在一个拐弯处看见特卫营的队员一个个靠着石头在闭目休息。
“他们居然大白的睡觉,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有什么不合常理的,背这么重的包,不是得多休息吗?”
众茹点头,虽然他们在睡觉,因为是白,倒无法去偷什么。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特卫营的人再度出发,神兵营的人赶紧跟上,最初他们还能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久之后他们就被甩地远远的。
终于有人喊着要休息并道:“晚上我们少睡一会儿,一定能赶上他们!”
可是他们错了,一直到了后半夜,他们仍然没有赶上特卫营,要不是地上新鲜一致的脚印,他们甚至认为特卫营故意躲起来或者改道了!
“他奶奶的,这帮人原来是白睡觉晚上行军,老子走得都要睡着啦,不追了不追了!”
他这一喊,所有人都放弃了追赶的想法,这特卫营太特么变态,估计是永远也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