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得手

白氏只觉得浑身酸软难受,想要试图站起来,都使不上力气。阿德忙上来搀扶道:“王后娘娘,可是身体不适吗?”

白氏点点头:“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你去给我叫个御医来。”

阿德却说:“奴才身上带着提神醒脑的药油,娘娘熏一熏,没准儿管用。”

不等白氏回答,阿德已经把装有药油的瓶子递到白氏面前,白氏只觉得那味道芳香宜人,吸入之后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感。

她忙抢过药油瓶子,又狠狠吸入几大口,身上终于有了力气,却多了一分难以控制的燥热感。白氏登时面红耳赤起来,气息也越来越重。阿德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手揽住白氏,另一手滑进她的衣襟摩挲着。

白氏大吃一惊,骂道:”你这胆大包天的奴才,要干什么!”

阿德不语,直接把白氏的手放在自己的裤裆上。

白氏瞪大眼睛,手像触电般缩了回去,她忙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可无论怎么喊,都是气息微弱,声音也响亮不起来。

阿德说道:“奴才爱慕娘娘,还请娘娘成全啊。你要是不愿意,奴才这就走,永远不让你看到我。”

阿德虽然这样说着,但一双手仍然不老实地在白氏身上滑动。白氏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欲火,一咬牙一闭眼,不再抗拒,就这样被阿德压在了身下。

一番云雨之后,白氏总算清醒过来,不禁追悔莫及。阿德跪在地下,看似战战兢兢,实则胸有成竹。

白氏怒道:“你这奴才怎么混来做了太监?还有那药油,是怎么得来的?”

阿德道:“小的是黄少监带进来的,他买通了刀子匠,保全了奴才。至于那药油,就是提神醒脑的药物,并无其它啊。娘娘可以拿给御医去检查清楚!里面是掺杂了些檀香等药物,但剂量极小,不至于让人迷失心智。兴许是娘娘体质特殊,过于敏感……“

“住口!“白氏赤红着脸,将手中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阿德连忙磕头道:“娘娘若反悔了,觉得委屈,就把奴才拉下去砍了吧。奴才绝无怨言!若娘娘慈悲,把阿德留在身边。奴才愿意一生一世、全心全意地伺候娘娘。就算是为了娘娘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无论娘娘怎么做,奴才都会守口如瓶,绝不乱说一个字!“

白氏平复了一下情绪,又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德,越发觉得他容貌俊秀,身材魁梧,一颗心不禁悄悄荡漾起来。说实话,多年来,景泽对她更多的是忌惮和敬意,真实的夫妻感情略显单薄。加上景泽政务缠身,陪白氏的有限时间里,总在索取军费,她真正能感受到的情意和温暖也是有限的。

阿德虽然不入白氏的眼,可若有一个这样的人陪在身边,知冷知热,排解深宫寂寞,也是极好的。

白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清醒过来还是觉得不妥。

她厉声说道:“阿德,今天的事情只有这一次,你若敢泄露出半个字,我便把你碎尸万段!”

阿德连连磕头道:“谢娘娘不杀之恩,阿德一定不负娘娘!”

白氏摆摆手,烦闷道:“滚吧,滚吧!”

阿德这才退下去。

入夜,百越王宫的假山前,阿德来见素连。

素莲把装有催命符解药的瓶子递给阿德,问道:“事情可办的顺利?”

阿德一脸得意地道:“莲夫人放心,奴才已经得手了?”

素莲笑了笑:“你果真有几分本事,我没看错你!她既然没恼,就说明对你有所留恋。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这段时间只管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好伺候她。也别有轻佻的举动,只管做个尽心尽力地奴才便是。等过段时间,我帮你想办法,解决了那个黄少监!”

阿德听了大喜,忙跪地叩谢道:“多谢莲夫人!那黄少监总是缠着奴才不放。这些时日,奴才留在王后身边,他才略有收敛。”

素莲拍了拍阿德肩头:“你我同心协力,以后便不会有人再欺负我们了。”

阿德连连点头:“奴才全听莲夫人的差遣。”

吴国帝宫里,沐妃收到了紫嫣的来信,不禁嗤之以鼻,随手放在油灯里烧了去。沐婉凤看到小姑这副表情,不明所以地问道:“小姑,这信上说什么了?”

沐妃讥笑道:“是楚国的皇后娘娘,要与本宫联手,助我推翻蔺氏呢。”

沐婉凤疑惑地说:“那不是很好吗?我们沐家和圣上到底有着血亲的关系,互相帮衬,也合情理啊。小姑好像很不屑的样子?”

沐妃道:“大楚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儿数吗?什么圣上!禹轩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实际上,和咱们那个假博炎都是一样的处境。只是夏紫嫣还看不清而已。她以为,借助外力,能够撼动平原王,难啊!”

沐婉凤:“小姑是要拒绝她的提议?”

沐妃摇摇头:“我先应承下来,毕竟夏家在楚国还是有家底的,总有用的上的时候。只不过,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沐婉凤皱眉:“我们?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沐妃忧心忡忡道:“李平已死,蔺家似乎派人去了边境调查博炎尸体的下落。我担心,他们迟早会找到把柄揭穿这假博炎!”

沐婉凤大惊:“怎么会?之前小姑不是说他们死无对证吗?怎么这会儿了却又担心起来。”

沐妃道:“我本以为,圣上驾崩也就是三两天的事情,谁知道拖了这么久。博炎一天不登基,我这一天就踏实不下。”

沐婉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问道:“小姑觉得怎样做,你才能放心呢?“

沐妃眼珠一转,说道:“你若此时有个孩子,便稳妥了些。”

沐婉凤满脸通红,说道:“我上哪里给小姑变个孩子出来?”

沐妃笑道:“你房里天天睡着个男人,还怕没孩子?”

沐婉凤惊讶地看着沐妃,说道:“你是说要我和那个冒牌货?小姑,你说过不勉强我的啊!”

沐妃叹道:“婉凤,小姑是不愿勉强你。可凡事都要有备无患,为了沐家,为了你自己,还是要拼一下啊。”

沐婉凤心中一千个不愿意,她说:“小姑,那博炎是假的,若被人揭穿,我再有了他的孩子。你让我怎么活?你让沐家的脸往哪儿放呢?”

沐妃道:“若你有了孩子,我就有了正当的理由,和朗司空联手,把现在的博炎推上皇位啊。博炎无后,虽有太子之位,可还有华阳虎视眈眈。若你有了孩子,博炎的地位还算稳固,比起华阳来,才有了绝对的优势。”

沐婉凤皱眉:“这是什么荒唐道理?小姑,你在拿我的名誉和性命去赌啊。甚至,都没有几分胜算!”

沐妃不再说话,眯缝着眼睛打量她,说道:“婉凤,是我把你想简单了。你原本也不是要和我一条心啊。”

沐婉凤打了个寒颤,她忙道:”我在吴国只有你一个亲人,怎会和你不是一条心?小姑,你可不能会错了意!“

沐妃冷冷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罢,我再另想办法。“

沐婉凤连忙服软道:“小姑,你莫要生气,容婉凤几天,让我想想!“

沐妃见她不再执拗,语气缓和道:“你也知道,你父亲在郢都的处境何其尴尬,你自己再不争口气,我们沐家便完蛋了。“

沐婉凤心中酸涩,含泪道:“婉凤明白,小姑再给我几天时间吧。”

沐妃点头道:“那你便想想清楚,我亦不会再勉强你!”

沐婉凤回了东宫寝殿,见那假博炎正在逗弄一个宫女,她心生厌恶,咳嗽了两声,那宫女吓得连忙跪地。假博炎便默不作声,大气也不敢出。

沐婉凤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宫女,姿色十分平庸,甚至略显粗蠢。她冷冷说道:

“你退下吧,以后不许来东宫伺候了!”

那宫女领命,连忙跑了出去。

假博炎嬉皮笑脸地辩解道:“我与她只是逗趣而已,你别气、别气!我和她没什么,没什么!我保证对云和公主守身如玉!”

假博炎说罢,便给沐婉凤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他趁沐婉凤接茶杯的时候,还不忘摸一把她的手。

沐婉凤的手背刚被这假博炎碰到,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厌恶得直反胃。她冷冷说道:“你喜欢撩拨宫女,便找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在这东宫寝殿,未免太不给我颜面!”

假博炎忙道:“小的遵命,再也不敢了。公主莫要生气,小的给你揉揉肩膀。”

说罢,他便要靠近沐婉凤。

沐婉凤见状,连忙躲了开来:“你别碰我!你去角落里我看不到的地方,我累了。躺一会儿。”

假博炎颇为失望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说道:“好,好,我不在公主面前讨嫌。”

说完,他便乖乖地走出内殿,睡在了角落的榻上。

沐婉凤长叹一声,这冒牌货就算只碰到了她的手,她便像吃了苍蝇一般膈应。若要和他同床共枕,再孕育子嗣,那还不是要了她的命?沐婉凤如此高的心气,怎能委身于这样粗鄙的男人?她越想心里越委屈,越发不甘心这命运的安排。

百越,白氏这几天过得还算称心如意。阿德伺候得格外周到,吃什么,用什么,都是恰到好处,十分得力。两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阿德也表现得格外本分。以至于白氏终于相信,那天只是自己一时兴起,并非阿德有意设计。

白家和景泽之间的矛盾日渐凸显,总觉得砸进军备的钱财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不再像以往一般有求必应。

这晚,景泽来找白氏,说道:“你和岳丈大人好好说说,边防的城墙已经修了大半,若是财力跟不上,百越损失惨重啊。再让他老人家想想办法!”

白氏皱眉道:“我和父亲也提过很多次了,他也是尽力了啊。这些天,为了巩固军备,我们白家关停了上百间的商铺钱庄。可那城墙像无底洞一样,难道大王非要白家耗尽家财吗?”

景泽不悦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我们百越危在旦夕,你们白家还要想着自己的财物吗?”

白氏忙跪地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圣上,或许能够加征赋税。或许能够派人出使大吴?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啊?”

景泽冷笑道:“加征赋税,只会让百越内乱。出使大吴?平原王又会怎么看我?”

白氏:“平原王背信弃义,没有顾及我们,让我百越处于此境。大王还要顾及他的感受吗?”

景泽长叹一声:“我百越国力远不如大楚,他背信弃义,我们无可奈何。若我百越惹恼了他,只怕第一个遭受报复!”

白氏不甘心,又说:“那大吴呢,就没有修好的机会了吗?听说章令使是蔺氏的人,若是吴国博炎当政,我们与大吴还是有谈和的机会啊。”

景泽气急败坏:“我和你说的是燃眉之急,你却总和本王兜圈子!罢了罢了,你们白家便守着那点钱财去吧!”

景泽说完,便甩手离去。留下白氏,心碎了一地。

她越来越看透,景泽对自己,只有利用,从没半点儿情分。白家资助他夺权,本以为他登基之后,便苦尽甘来,得以回报。没想到他不仅没有感恩,反而盯上了白家所有的家底。白氏明白,如果白家倾尽所有,再无财力,那么自己这个王后便会被景泽弃之如敝屣。

她越想越伤心,不禁独自饮了很多酒。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慢慢靠近白氏,她回头一看,正是阿德。

阿德一副担心的模样,劝道:“王后,酒是穿肠物,要少喝啊。”

白氏绝望地摇摇头:“我这么没用,就算喝死了,也没人心痛!”

阿德拉住白氏的手,温柔地说道:“别这么说,你还有奴才。奴才会为娘娘心疼啊。”

白氏端详着阿德:“没想到对本宫最好的人,竟是你。”

“王后娘娘不要胡思乱想了,让奴才服侍你休息吧!”

阿德抱起白氏,一步步向床榻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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