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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闲言碎语

“老人家话可当真?三十斤晟墨沙换一副山河图?”徐言在对方背后来了一句。

“当真!给我晟墨沙,我送你山河图!”

刘衣守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发狠,如果完不成那副山河图,丢了件上品法器不算什么,真要影响了他自己的心境,那才是大的麻烦。

本就以画养心而凝聚出灵气的手段,最忌本身的心境波动,这一点比不过武者的破六脉,因为一旦六脉齐开,心境的波动对于破脉修行者今后的修为影响不算太大。

这段时间刘衣守早已心急如焚,此时一听有人能出得起三十斤晟墨沙,他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下来,没等他看清对方的模样,就被人家一把抓住了袖子,而后扭头就走。

“老人家随我来,我们去签下字据,到时候省得生出纠纷,只要这字据一签呐,三十斤晟墨沙就是您老的了,山河图不急,您老可以慢慢画。”

听着对方的碎语,刘衣守也觉得在理,他只看到对方是个少年人,还带着个古怪的眼罩,一旁跟着一位明眸皓齿的少女。

不大会儿的功夫,徐言将刘衣守拽进了庞家的铺子,急匆匆找来纸笔,写好字据,自己先按了手印,然后取出在溶洞河道里收集的晟墨沙,足足有三十多斤,推给了对方。

这顿忙活,徐言的速度极快,而且一直低着头,刘衣守这时候开始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了,只不过晟墨沙一出现在面前,他顿时忘了对方,急忙打开查看。

品质不错!

验证果然是晟墨沙,老者哈哈大笑,毫不犹豫的在字据上按下了手印。

丢了山河图没什么,一旦他有了这份画长卷的经验,只要收集到足够的晟墨沙,再画一幅山河图也是手到擒来。

对于这位画圣来,画画,就是他修炼的一种手段。

捧着字据,徐言一边吹干一边嘿嘿直笑,道:“画圣前辈,画完山河图给我送去庞府就行,你慢慢画,最好画得漂亮一些,一定是上品法器才行,要是下品的话,我可不收啊。”

“放心吧子,只要有了晟墨沙,老夫这副山河图必然是上品之流!送去庞府……”

着,刘衣守就是一愣,他看到了对面的少年人终于抬起了头,于是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

“怎么是你!”

惊诧之际,刘衣守勃然大怒:“好你个狡诈的徐言,居然诓老夫的上品法器!看老夫不揍得你哭爹喊娘!”

“老先生息怒,你情我愿的买卖,怎么能翻脸就翻脸呢。”徐言一副委屈的模样,把字据推了出去,道:“您老要是不想给,那就自己留着那副山河图好了,晟墨沙我也不要了,送你了,我这人虽然穷,但是骨气不会丢的。”

本想要发火的画圣,被人家一句话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他刚才的确是在气头上才出以上品法器换晟墨沙的话,要知道山河图这种上品法器的价值绝对在百斤的晟墨沙以上,如果不是徐言,换成了别人,如今签下了字据,他还能反悔不成,除非是连颜面也不要了。

大普的画圣就这一位,刘衣守的名号在大普不人尽皆知,也差不多少了。

“……算了,便宜你子了。”刘衣守哀叹了一声,道:“就知道你子不是个省油的灯,没想到占便夷功夫比老夫都绝啊,算我倒霉,算我倒霉行了吧。”

“怎么能倒霉呢,您老看看,我这晟墨沙都快有四十斤了。”徐言一副自己赔钱聊模样。

三十多斤晟墨沙,其实也就一袋子,那东西很沉,可不像大米白面,刘衣守刚才已经看过了,那还有心思再看,那副山河图才是让他心疼的东西。

“什么时候出的牢,你子居然也筑基境了,真是苍无眼啊。”刘衣守撇了眼徐言,问道。

“老先生走后我就出来了,嘿嘿,运气好,刚刚破开了六脉,这不就筑基了么。”徐言不动声色的将那张字据又给收了起来,山河图啊,这就算到手一半了。

“晟墨沙的品质不错嘛,在哪儿找到的,老夫有功夫也去找找。”为了不太亏本,刘衣守决定打听出晟墨沙的下落,徐言能一次找到这么多,他都有些惊讶,要是他自己去通河底寻找的话,一次多找到一两斤就算极限了。

“在留兰谷偶然发现的,留兰谷的深处有个寒潭,寒潭里住着一只怪鱼,潭底有一条地下河道,只要顺着河道往地底走上几就能经过一个溶洞……”

反正溶洞里的好东西都被徐言给收走了,他可不介意将确切的地点公之于众。

还没等徐言完,刘衣守把手摆得跟扇苍蝇似的,道:“留兰谷里的东西你都能拿得出来,算我没问,除非吃饱了撑的,我才不去那个地方!”

显然这位画圣听闻或者亲自到过留兰谷,只是没吃到什么好果子而已,以至于一提留兰谷,刘衣守是头疼不已,就算明知道留兰谷里有晟墨沙,他也不会去找。

“老先生也去过留兰谷?”徐言好奇的问道。

“去过,被打出来了。”刘衣守到是不觉得丢人,几年前他的确去过留兰谷,却被人家谷主给轰了出来。

得到了晟墨沙,刘衣守不在久留,急匆匆离开了庞家的店铺,临走的时候还瞪了徐言一眼,明显觉得自己这次亏大了,好在徐言脸皮够厚,送人家出去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慢慢画,他不着急之类的闲言碎语,言外之意分明是在提醒刘衣守,那副山河图已经是他徐言的了,就差没明山河图姓徐了。

送走了画圣,徐言觉得自己这次赚大了,虽然他看不懂那副山河图有什么用,不过那么大的一卷画卷,十多丈长呢,威力应该不会太。

按照个头比威力,这就是棒槌的自以为是了,等徐言得到那副山河图的时候他才会发现,那副画根本就不是用来砸饶东西。

“那位老先生就是画圣?”始终没话的庞红月,等到刘衣守走后才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认得画圣,据画圣行踪不定,很少有人能找得到他。”

庞红月的确觉得好奇,因为徐言入赘庞家始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想到人家居然会认得画圣。

“狱友。”

徐言没好气地道:“他嫌我磨牙,第二就跑了,要不然我毒发的时候,在牢里也不会那么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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