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者
“不知前辈找我何事？”
“我有一个故友。”老者笑了笑，似是在缅怀，在回忆：“我曾与他一同修炼，一同征战。在那个时代，我们都是之骄子。”
“后来，神族，魔族，联手入侵。他对我，他要去阻止，我也想同去，但是他拦下了。”老者顿了顿，继续答非所问：“他，他此去必死无疑，那时他已是境后期修为，我很是疑惑，三界何人能杀得死他，后来我才明白，他，只有他自己能够杀死，他曾告诉过我，境后期的秘密，他让我等，等他回来，那时，他为我修路。”
“没过多久，黄昏来了，诸神陨灭，他化身封印，震慑神族。如今百万年过去了，沧海桑田，他依旧未曾回归。直到十五年前。”
老者侧身，看了一眼李白：“择出世，龙魂转世。他，回来了。”
“前辈在什么呢？”李白有些疑惑，问道。
“你身上有他的气息。”老者道。
“我身上有祖龙气息？我怎么不知道。”李白疑惑更深了“前辈莫不是看错了？”
“呵呵。”老者笑了笑：“善待我女儿，不管你是不是他。”
“你女儿？”李白刚想问，老者却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句话萦绕在耳边良久才散去。
“我叫凌千麒。”
“凌千麒？凌灵？”李白想了想：“师傅的父亲？”
李白放下书本，走出了藏书楼，出来时，已是黄昏。
他发现不远处，一道倩影在余晖下亭亭而立，似是在观赏着旁边的花坛。
李白暗赞一声，便走了过去，许是看的出神。未曾察觉到李白靠近。
“师傅。”李白轻轻唤了一声。
“啊！”似是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的凌灵俏脸还有些微红与惊慌失措道：“你出来了？”
“是啊。”下意识的，李白捏了捏她的鼻子。
砰！
下意识的，凌灵也做出了反应“花坛上正缺颗树，我看你正合适。”
李白想苦笑，但是他如今嘴巴一咧，就得吃土。
好不容易把头从土里拔了出来。却发现早已没了师傅的身影。
“来后山竹楼。”耳畔响起了空灵的声音。
随意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李白侧头看向藏书楼。
总有一，我会回来的。
不知给谁听，是老者，还是他自己。
随即，他便迈开步伐，向后山走去。
主殿靠山而立，绕过主殿，便是后山。
来到后山，抬头望去，山倒是不高，可以看到山顶楼的轮廓，只是没有路上去。
“许是太久没有人来，路被杂草覆盖了吧。”四下看了看，李白嘀咕道：“这可怎么找？”
而此时，凌灵正站在竹楼外，玉手环胸，看着山下，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这山间一草一木皆是阵法所化，根据实力调整威能，实力越强，威能越高。除非你是窥虚，否则根本绕不过这阵法。而且，这阵法最低也是蕴灵境的威力，所以，孩，你有罪受了。”
“不带这么坑徒弟的。”听到凌灵的传音，李白顿时满脸黑线，低声苦笑道。
他弯下身子，抚摸着一株杂草的叶子。
“哧。”
“嗯？剑气？”看着手指上那道细划痕，李白眉头皱了皱“但这的确是蕴灵境的威力。”
“蕴灵境的剑气。”李白笑了笑“那也不是没有办法，虽这种灵气有些太过锋利，但也不是无法炼化。嗯……老爹之前传我的那套功法虽低级零，但也胜在熟悉。”
罢，李白便一脚踏上了杂草，而他这个举动似是一颗石头跌入水中一般，激起了蛰伏的剑气。
身上的衣物也被割成碎屑，皮肤上也出现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
“嘶，还挺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李白便开始运行功法“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经脉适应剑气，然后吸收炼化。”
他盘坐在地上，周围一道道剑气仍在肆掠，但若是认真观察便会发现，那些飞舞的剑气，每隔数息时间，就会减少几道。
“太乱来了。”凌灵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方式闯阵，玉手上白光萦绕，随时准备出手。
而此时，李白的体内，也是一团糟，他高估了他的经脉韧性，一些细的经脉已经被入体的剑气切断，皮肤不断渗出鲜血。
但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敢松懈，因为一旦功法停止运转，以他现在的状况，不死也得重伤。
他在等一个契机，一个剑气融血的契机，这便是蕴灵。
约摸半炷香时间，李白体内的一道道剑气开始虚化，一丝丝灵气也开始与血液融合，而更加庞大的灵气，正在随着血液游走全身，修复破损断裂的经脉。
“就是现在。”抓住了契机，李白疯狂运转功法，体内剑气顺着功法路线，在那些经脉内游走。
功法每运行一个周，剑气便会淡上几分。
而此时李白的体外也是笼罩着一层罡气，弹开那些被气机引来的剑气，身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脱落。
“呼。”山上的凌灵也是松了口气，散去白光，玉手在额头上抹了把冷汗，低声呢喃道：“太乱来了。”
过了不久，李白醒转过来，罡气也悄然消散，而剑气又开始肆掠，但这一次不同。
李白随意挥手，弹开了那些剑气，闲庭散步般的踏在杂草之上。
“原来修炼是这种感觉啊。”他呢喃道“虽然挺疼，但感觉挺好。”
“不过蕴灵初期，有什么好嘚瑟的。”就在他得意的同时，凌灵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师傅，这般打击徒弟真的好吗。”李白淡笑的看着山上的凌灵，挥手道：“我是不是你亲徒弟啊。”
“哼，油嘴滑舌。”凌灵冷哼一声，道“还不快滚上来。”
“来了来了。”着，李白便跑了上去。
“跟我来。”见李白已至，凌灵便转身走进了竹楼。
李白也跟了进去。
竹楼看着不大，其实内部还是极为宽敞。虽装饰简单，但也别有风味。
李白环顾四周，嗅了嗅空气，轻笑道：“竹子香虽不错，但比不上师傅的体香。”
罢，他便倒飞了出去。
“想死吗？”凌灵玉手依旧保持抬手，握拳的姿势，俏脸绯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待李白再次进屋时，凌灵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空灵的传音。
“二楼是我的房间，不得擅入。”
李白苦笑一声，随即继续走走看看，一楼的构造很是简单，入门处左边乃是他的房间，右边则是修炼室。客厅的后方则是厨房。
“师傅还会做饭？”看着厨房，李白想道。
换了身衣服，他便盘坐于修炼室中，修炼室中有聚灵法阵，因此这里的灵气比起外面充裕了三倍不止。
“挺高级的阵法。”感受着周围的灵力波动，李白轻笑一声，随即入定稳固修为了。
“终于可以修炼了。”他如是道。
是夜，凌灵玉手靠背，上了灵峰，这是太上长老闭关之所。
看着面前数道身影，她开口道：“人都到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