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女人的房间

诺兰的身体因为哭泣微微颤抖。

希恪的手情不自禁的朝她伸了过去,她曾是他最爱的女人,是他的全部。她说她还爱他,爱到无药可救不择手段。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因为她所说的这句我爱你,而变成情有可原。

手在半空中缩了回来。

“你放心,我会对孩子负责的!只要我可以做到的。”希恪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走出病房后他的情绪有些乱,当初诺兰刚回来的时候,他可以那样坦然的面对她,可以对她说许多无情的话,可现在看着诺兰他似乎觉得一切错都在自己。

……

沈玲娇气呼呼的回到苏菱的病房,这个时候苏菱已经醒了。婉仪正坐在她身边和她说话。

看到沈玲娇回来,婉仪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不是让你去拿药了吗?怎么生着气就回来了?”

“我快要被气死了气死了!”沈玲娇被气昏了,开口就说,“我刚才出门看到希恪了,我以为他是来看苏菱的,可是他却跟着王夫人去了诺兰那里。要不是看王夫人在那里,我就冲过去了。”

沈玲娇义愤填膺的说道。

婉仪听完,迅速朝苏菱看去,只见她一脸平静,没有要发怒的意思,但是脸色却比刚才还要惨败。

“你这个大嘴巴,说话的时候就不能注意一点?”婉仪示意沈玲娇,这是她才注意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苏菱,我是说……我看到希恪跟他妈妈在一起,而且……是被他妈拉着去的,我想这肯定不是他的本意,是……是他妈的意思吧。”沈玲娇辩解。

苏菱惨然的笑了笑,“没关系,就算真的是去看诺兰也是应该的,毕竟诺兰也怀着希恪的孩子。”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苏菱!”

希恪突然出现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苏菱看到他冲他笑了笑。

希恪冲到苏菱面前紧紧抓着他的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医生怎么说?快告诉我你没事,我要担心死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其实来这里之前给你打过电话的,是你的秘书接的,她说你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而且我现在也没事了。你放心好了!”苏菱柔声说道,声音还是软软的没有力气。

“担心死了?你好意思说,担心死了你怎么先去诺兰那边了?你要搞清楚苏菱现在才是你老婆呢。”沈玲娇在一旁叉腰吼道。

婉仪皱了下眉头,这个沈玲娇真是性子太急躁了,说话一点都不经过大脑。

“行了,既然来了就别说什么了,走了走了!”婉仪拉着沈玲娇要出去。

“我还没说完呢,一肚子气呢!”沈玲娇说着,但还是被江婉仪硬拉了出去。

等他们都出去之后,希恪再次看着苏菱,“刚才……”

“没关系,你来之前我已经知道诺兰在这里了。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苏菱伸手摸着他的脸颊,凝望着他,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看着他焦虑的神情,望着他柔情的眼神,她知道希恪是在乎自己的,是爱自己的,只是他的心并不完全属于自己。

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去忘记以前的事情,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有一块小小的地方,存着另外一个女人。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一切。而她的世界,她的生活,必定要和诺兰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纠缠不清,这一世都会。

“最近公司那么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苏菱不知道说什么随便选了一句说道。

希恪抓着她的手,“我没事,你不要总担心我,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突然会住院,你看你的脸苍白成了什么样子,医生真的说没事吗?我怎么看着你……”

“真的没事,可能是逛街的时候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苏菱抹掉和诺兰在商场见面的那一段笑道。

“你一定不能有事,为了我,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宁可我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你难过。”希恪淡淡的说道,苏菱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我知道了!”她笑道。

希恪俯身在苏菱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只这一吻,刚才的恐慌和焦虑如烟一般消散,就是那么神奇,仿佛身体里重新注满了能量,这不是药物可以做得到的。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相爱的两个人,彼此相互信任,许多的语言,只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也或者她,就能够明白,你的心里是否有他,是否还会为了他心疼。

……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之后,苏菱被希恪接送回家,在接苏菱的时候希恪知道诺兰还在医院里,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过去看她。

回到家后,希恪安顿好苏菱便去工作了。

看着希恪因为忙碌而憔悴的脸颊苏菱心疼的看着他,“公司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搬回来住之后,你就一直在忙,从来没有见你休息过。”

希恪看着苏菱微微一笑,但苏菱明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忧虑,“集团的股份在被一个人背地里高价收购,父亲只掌握了王氏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那个人已经收购了将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苏菱一愣,“在这样的集团中买卖股份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希恪点了点头,“没错,股份的买卖几乎每天都在发生,但是这一次却有点不太正常。对方根本不透露自己的任何信息,我们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买王氏集团的股份做什么。”

苏菱听着王希恪继续说道,“说实话,王氏集团现在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这个时候那些小股东都在兜售自己手中的股票,可是他却在收购,而且还是高价收购。总觉得他是有目的这个做的!”

苏菱点了点头,“难道不能从那些被买股票的小股东手中得知一些关于对方的信息吗?”

希恪摇了摇头,“我们都问过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肯说,好像对方在购买股票的时候特意交代过的,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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