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在辉煌的王宫大殿之中,一张长长的桌子摆在了大殿的中央,但王宫却见不到齐王曹宏的身影,只有几个服侍的宦官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宛如雕像一般。
桌子上早已摆放好了山珍海味,一眼看去,就让人食欲大振!眼前这一道道菜肴不仅仅是饭菜,看起来更像是一件件艺术品,若哪个爱美的姑娘在此,恐怕看着眼前这一桌子的菜肴,都舍不得动筷子吧!
而宫殿门外,王家侍卫比曾经多出整整一倍,像是在小心着什么!的确,魏安虽然是文臣,却操纵着整个朝堂,追随他的武将自然也是不计其数,权力震天怎能让曹宏不防?
今日天气极好,晴空万里,蔚蓝色的天空飘荡着悠悠白云,几只飞鸟在王宫大殿上空划过,像是一把刀子将天空划分成了两半!
如今的魏安在宣毅陪同下已经来到了王宫之中,魏安脸上丝毫看不出恐惧,反而异常的淡定,这副表情好似并未将即将发生的事放在眼里!
只见魏安与宣毅走过外宫,转而向内殿前来,魏安眼光环视,好像还饶有兴趣的扫视着四周!但这副表情下,却也隐隐散发出惶恐,他尽量将自己的不安藏在心里,可这份对死亡的恐惧却怎么可能藏得住?
一转眼的时间,魏安与宣毅来到的大殿之外,魏安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目光直视着大殿,心中不甚惶恐,那伪装的表情也总算绷不住了,魏安突然收敛了笑容,脸色变得煞白,像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一般,脸上看不到任何血丝!
宣毅在一旁轻笑道:“魏大人?走吧!如今都来到了这里,怎么突然不走了!”
魏安扫了一眼宣毅,心中甚是不满,这二人的争斗已经来到的尾声,他们曾站在同一条战船,也曾为了名利剑拔弩张,说起来一文一武两位权臣亦敌亦友!
只听大殿中,响起了宦官的声响,“神武侯宣毅与文公魏安觐见!”
声音响亮,一道一道传进了王宫之中,不过一会儿,王宫中传出了宦官另一个声响,“传王上旨意,宣神武侯宣毅与文公魏安觐见!”
听到此话,魏安轻声一叹,转而踏上了前往大殿的台阶上,而宣毅则尾随其后,也紧跟着向着大殿里面走去,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外,这位齐国的顶梁柱开始踏上了未知之路。
不过片刻儿,魏安与宣毅一同进入大殿之中,他们本要跪拜,可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王宫大殿中竟然看不到齐王曹宏,只有那几个宦官,根本没有齐王曹宏的踪影。
魏安扭头看向了身后的宣毅,对着宣毅忍不住问道:“王上现在何处?为何不在这大殿之内?”
宣毅也是一头雾水,只见宣毅摇了摇头,“我与魏大人一同进宫,魏大人都不知,末将又怎会知道?”
就在二人正讨论之时,一个宦官走了过来,只见宦官对着二人微微一拜,看上去对魏安与宣毅格外恭敬,但魏安与宣毅却也认出了宦官,此人正是齐王曹宏的贴身太监!
“二位大人莫急,如今魏大人已经致仕,齐国各方大臣的奏折王上一时半会儿批不完,请二位大人落座休息片刻,稍等一会儿王上批完奏折就会出来的!”
宦官对着魏安与宣毅解释道,他转而一回头,离开了大殿,似乎是去了御书房的方向,看来是去通报齐王曹宏了!
而魏安与宣毅二人对视一眼,也并不言语,纷纷坐在了宴席两旁,沉默寂静笼罩着大殿,仿佛银针落地都能发出刺耳的声响。
魏安表情严肃,眼前摆放着一道道菜肴,这些饭菜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做完不久!但魏安却对这些精致的菜肴产生不了一点食欲,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时间流逝,这些菜肴依旧摆在这里,魏安与宣毅都未曾动筷,他们都等待着齐王曹宏的前来,可如今已经过了有段时间,依旧看不见齐王曹宏的身影!
可这让魏安更加焦急不安,魏安本就知道这次赴宴没有如此简单,而又迟迟看不到齐王曹宏的踪影,魏安不知道他的打算,这让魏安有些心神不宁!
至于宣毅也是有些坐不住了,他这个武将本就是急性子,或许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宣毅来说却是度日如年,在宣毅看来这是格外漫长,漫长到已经让宣毅坐的发慌。
就这样,两个不同秉性的人,却都坐在相对的方向有着不安慌张的神色,如此场景却也难得一见。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声音来自大殿之外,魏安与宣毅同时看去,来的却并不是齐王曹宏,而是曹宏的贴身太监。
只见那太监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樽银白色酒壶,酒壶让还放着一个银杯!太监脚步不急不慢,向着大殿中走来。
一转眼的功夫儿,太监来到了大殿前,只见他将酒壶与酒杯放在了魏安的面前,转而对着魏安微微一拜!
“魏大人!王上繁忙,对魏大人多有怠慢!这次本是为了给魏大人送行之宴,无奈王上腾不出时间!所以,王上特地赏赐大人御用美酒一壶,请魏大人品鉴!”
太监一弯腰,对着魏安说道,太监面带笑意,看不出任何端倪,看起来倒是显得有些和善!
而魏安却明白这一切,只听魏安轻笑道:“劳烦总管替微臣谢过王上,这次也有劳总管送酒,哈哈哈……我魏安这一辈子,各色各样的美酒都喝过,但这鸩酒还是第一次尝尝啊!哈哈哈……”
此话一出,宣毅与太监总管都大惊失色,却只有魏安一阵苦笑,脸上的笑容愈加的僵硬,逐渐变得有些难堪!
话音刚落,魏安举起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魏安的脸上依旧带着僵硬的笑容!只见他只觉得肚子一阵翻腾,突然,一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而后摔倒在宴席的桌子下,再也没有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