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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了无遗憾

周梓涵的话,南宫政虽不太相信,可见到父亲的模样,他心里其实也不是滋味,他来到床边,不住的呼喊着父亲,可他一直没有回应。他身体虽还有些暖和,可气息却很微弱,他真的病得不轻呀!

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去了,那家仆也请来了一个郎中,他看见病人躺在床上,立马走了过去,他把了把脉,只一会,他也收手了,不住摇头,道:“老人家五脏六腑皆有受损,如今已经昏迷,只怕……药石无灵了。”

南宫政道:“我爹他一直好好的,怎么就会如此严重呢?郎中,你救救他,花多少钱也在所不惜。”

郎中道:“非在下不尽力,只是他年纪大了,如今已是油尽灯枯,花再多的钱,用最好的药材也起不来什么作用的,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这无疑是一个噩运,南宫政等人怎能接受得了,不过周梓涵和郎中既已是相同的诊断,南宫政也就没做什么要求了,他道:“郎中,那我爹他什么时候能醒来?他不会一直都这样昏迷吧。还有,他还有多久就……”

郎中道:“就在这一两日,你们多陪陪他吧。在下告辞了。”

家仆送走了郎中,屋内还站立了南宫政等十数人,可如今人多了也没有多大用处,南宫政便命其五个弟子各自回府,仅留他们一家三人和百里寻梅等三人,依然还在守护着,人虽少了几个,不过这里又安静了不少。

南宫政对封玉婷道:“师叔,您看,我爹他已如此了,你们只怕无缘会面话了,还要不要……”

封玉婷道:“二师兄身体有恙,而且刚刚郎中还他……,哎!你就让我们留下来,也算我这个师妹送他最后一程了。”

南宫政道:“也好,那师叔您就留下吧,若我爹临了还能听师祖的消息,相信他也无憾了。”

封玉婷道:“但愿吧,那我们先下去了。”

南宫政亲自送他们到了门口,并对他一双儿女道:“你们两个,亲自去安排三间客房,让你们的师叔祖好生住下,不可怠慢!”

南宫易承道:“孩儿知道,请爹爹放心。师叔祖,您请!”

百里寻梅也不客气,跟随他们兄妹去了。当夜里,南宫政安排了丰盛的晚宴,让他们三人酣畅淋漓地痛饮一番,方才各自回房间歇息。连南宫政也喝高了,他只留下那家仆守护他的父亲。

次日凌晨,众人才刚刚清醒,还未完全洗漱呢,守护南宫维的家仆跑了过来,他找到了南宫政,道:“老爷,老爷,太爷他……”

南宫政一阵紧张,以为他父亲已经过世,道:“你老太爷已经走了?”

那家仆道:“不不,太爷没有,他刚才起来了,现在正在菜园里劳作呢。人怎么劝,太爷都不听,老爷,您去看看吧!”

昨日不是已经无救了么?怎么还能下地干活?无论如何,南宫政依然想不通,他只有让南宫易承前去通知封玉婷他们,自己先喝家仆回去看看情况了。

南宫政来到竹屋前,果然看见南宫维正在那里忙碌着,他在精心照料着他的那些菜,南宫政走了过去,道:“爹,您身体不好,怎能干这些活呢?”

南宫维道:“是政儿呀,爹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你们这是怎么了,老我有什么病。”

南宫政道:“昨您都晕了,怎没病,您快快放下那些,要好好休息才行!”

南宫维道:“你烦不烦呀,去忙你的,不要再来打搅我。”

南宫政没法,只在那里直跺脚,不知要什么才好。这时,百里寻梅他们也来到了,见南宫维神采奕奕,他们也觉得奇怪。南宫政道:“师叔来了,您看,我爹他这是?”

这状况他们哪有见过,不知要怎样回答,百里寻梅道:“周大哥,他怎么……”

周梓涵仔细看了看他的气色,在瞧瞧他的举止,道:“以此看来,倒也符合了。”

封玉婷道:“公子,符合什么呢?”

周梓涵道:“回光返照!”

百里寻梅道:“怎么?回光返照?”

周梓涵道:“不错,这人呀,如点灯一般,当灯里的油即将燃尽之时,也会突然一亮,最后便彻底熄灭了。这老爷子此时有如此状态,只怕离去的时辰也不远了。玉婷呀,怎么,你们也是师兄们,有什么的,你们可以畅谈了。”

南宫政道:“那,我爹真的无力回了吗?”

周梓涵道:“应是如此,今日他有何要求,要做什么,你们尽量满足吧,不要过多干预!”

南宫政道:“好吧,我们就听他的吩咐了。师叔,你们还未见个面呢,走,我带你们过去!”

三人随他上去了,他们站在南宫维的周边,南宫政道:“爹,您看,孩儿给您带谁来了?”

南宫维道:“你怎还来打搅呀,咦,这三个人好陌生哟,他们是谁?”

封玉婷抱拳道:“二师兄,师妹看你来了!”

南宫维道:“你……你……你什么?你喊我二师兄?”

封玉婷道:“是呀,我是您的师妹封玉婷。”

南宫维哪里肯相信,他吞吞吐吐道:“你师父……你师父是?”

封玉婷道:“姓郭,讳名骁!”

一听这名字,南宫维手里的一把草都不由得落地了,他心中不少的往事,又涌上了心间,南宫维道:“师父他……他没死?五十多年前不是身负重伤?他这么多年没有现身,我们都以为他已经?”

封玉婷道:“当年师父身受重伤,早已将一切看开了,三位师兄所为,的确让师父心灰意冷,所以,他选择了隐居深山。”

南宫维道:“那师父在哪呢,他可还好?我当年所为,也让我背负了五十多年的欺师灭祖的骂名,几十年的愧疚之心,我当在他面前谢罪呀!”

封玉婷道:“师父他老人家,在月前正好过了百岁寿辰,不过,他已经……归了!”

南宫维一闻噩运,当场跪下了,道:“怎么,师父已经……师父!徒儿对不起您呀!师父!”

封玉婷扶起了他,道:“二师兄,您不必如此,若师父知晓你们正义门所为,他当安慰了。”

南宫维道:“哎!当年我们师兄弟三人,为了抢夺师父的内功心法,竟对师父大打出手,我们真是不孝呀,可如今知晓师父没有因此殒命,我就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不过,今日最为高心,是我古稀之年,还得知师父收了你这样年轻的嫡传女弟子,我们师门总算后继有人了。”

南宫政道:“是呀爹,师叔的武功,我们几个都见识了,比我们要高很多呢。”

南宫维微微一笑,道:“是吗?师妹难道你已经学会了师父的内功心法?”

封玉婷道:“不瞒师兄,确有涉猎。”

南宫维又是点零头,他年已古稀,对于那些武功,他全然不在意了,他为此懊悔了五十多年,这时,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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