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以死相逼,逼出了下落

可即便是那句“你是怎么知道的”始终没有脱口,单瞧小强的表情,张家二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下,他心头止不住地狂跳不已,一脸的兴奋。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让他上了不少火,处心积虑想找回来的金戒指,现在,终于有了下落。

想到这里,张家二叔加大手中的力度,恶狠狠地逼问道:“小兔崽子,说,快说,我家的金戒指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找死!”

眼看着这个小兔崽子是这般的冥顽不灵,心中急迫不已,只想马上就逼出金戒指下落的张家二叔瞪着眼珠子,猩红的颜色,一点一点的弥漫了上来。

转头,四下打量了几眼,眼见着周围没有半个人影后,张家二叔拎着小强的脖领子,转身,速速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在外面,毕竟很不方便。

可回到自己的家里,那就不一样了,一个小破孩儿而已,他有的是办法,可以逼问出金戒指的下落。

回了家,张家二叔一回手,先将自家的大门给紧紧关上。

而后,拎着小强,走进了屋里。

用力一甩,直接残忍地将小强扔在了地上的同时,张家二叔恶狠狠地再度逼问道:“小兔崽子,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说还不是说。”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弄死你。”

“哎呦!”

小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眼泪都止不住地流淌了下来。

疼!真疼!

可即便是这样,他那稚嫩的小脸上,也还浮动着不屈的倔强和勇敢的痕迹。

努力地动了动身子,艰难地往后缩了缩后,小强怒哼了一声,“你就是再怎么问我,我也不知道。”

“小兔崽子,你找死!”

这下,张家二叔被彻底激怒了,他冲了过去,骑在小强的身上。

伸出了双手,死死掐住了他纤细的脖子,“小兔崽子,既然你不说,那你也就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我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的简单。”

“救……救……救命……”

顿时,小强一张小脸被憋得酱紫,呼吸困难,额角的青筋都i一条接一条地凸了出来。

眼珠子里,倒影着的是一张无比狰狞,杀气腾腾的可怖脸庞。

双手双脚,不停地乱蹬乱踹。

可奈何,他根本就无法挣脱束缚。甚至,连喊出一句完整的呼救声都发不出来。

“哼!”张家二叔附在他的耳边,又故意刺激他道,“小兔崽子,你要是死了,我保证,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你是死在我这里,死在了我的手上。”

“到那个时候,你将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并且,你永远都再也见不到妈妈,爹,奶奶,二叔,二婶了。”

“小兔崽子,你甘心吗?”

张家二叔的字字句句,恍若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了小强的心头上。

并且,还是那最柔软,最无法碰触的地方。

只要是一想到,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奶奶他们了,小强就会心痛,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样一来,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只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在……在你们家的祖坟……”

“祖坟?”

一听这话,张家二叔愣了一下。

而后,他强压下心头的狂喜,直接一抬手,想都不想,就松开了小强的脖子。

起了身,看都不再多看小强一眼,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金戒指的下落,他必须要争分夺秒,抢在任何人的前面,将金戒指给找回来不可。

小强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表情痛苦,并充满了浓浓的惊恐。

刚才那一刻,他差点就被张家二叔给掐死了,再也见不到妈妈和奶奶他们了。

幸好,幸好,他现在还活着。

缓和了一会儿,不再那么痛苦之后,小强赶忙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冲。

这个地方太可怕了,他是多一分钟也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

……

另一边,季筱悠在暗中等待了一会儿之后,终于,一抬头,远远地瞧见了张家二叔远远地赶了过来。

见状,季筱悠眼前一亮,“太好了,人终于来了。”

而后,季筱悠赶忙一转身,又快速折返了张家的祖坟。

不动声色,高抬腿,轻落步,来到司音南与夏南天身边,与他二人汇合在了一起。

司音南望着她,关切地问:“怎么样了?筱悠,张家二叔那老东西来了吗?”

季筱悠点了点头,“嗯!来了。现在,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意味深长的目光,在司音南与夏南天二人的身上划过之后,又定定地落在坟场中间蜷缩着身子的张家二婶。

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她故意捏着嗓音开了口,“贱妇,你想安全离开这里吗?”

沉寂了许久,终于又听见了张柳氏的声音后,张家二婶先是浑身微微一颤。

而后,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一脸的期盼,猛地直点头,“想,想,放了我吧!怎么说,我……我也是你的儿媳妇呀!”

“哼!”

她话音落定后,换来的,却是“张柳氏”的一声冷哼。

不屑,寒凉,还有七分的轻蔑。

顿了顿之后,“张柳氏”这才又开了口,“我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只要你没有半点的隐瞒,我就放你离开。如何?”

张家二婶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好好好,我什么都告诉你,都告诉你。”

“你,很恨我,对吗?”

一听这话,张家二婶先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角,沉默了一会儿。

而后,她表情狰狞,透着浓浓的恨意,“没错,我恨你,打我嫁入你们家的那一刻起,就对你恨之入骨。”

“为什么?”

“为什么?”一听这话,张家二婶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突然扯着嘴角,喋喋怪笑了起来,“呵呵,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老东西,你怕是忘记了吧?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

眼看着对方并没有什么举动,张家二婶胆子大了一些的同时,心中的恨意,也被尽数勾起。

使得她的表情狰狞,看上去的越发的可怖。

“我怎么对你了?”

“你总是高高在上,端着婆婆的架子,长辈的架子,故意磋磨我,将家里的粗活,重活全都交给我。有你的日子,我在张家的生活,甚至连一个老妈子都不如。”

“可即便是我每天像牛像马似地干活,也换不来半点的好。哪一次,你不是鸡蛋里挑骨头,非打即骂,肆意侮辱。你这样对我,可将我当成人看了?”

“不不,别说是人了,怕是,在你的心里,恐怕,我连一只看门狗都不如吧?”

“因为哪怕是只看门狗,只要它还有作用,还能看家护院,不管是吃好,吃坏,总会让它吃饱。可我呢?”

“老东西,我哪怕是多吃一口粗茶淡饭,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的,脸不是脸的,想尽办法折磨我。不仅,干重活的我,一天最多能吃上两顿饭。”

“而且,你们老张家一家吃的干的,我吃的是稀的。你们吃肉,我喝汤,你们吃好的,我吃的坏的。”

“营养跟不上,吃不饱,又干重活,导致我的身体状态一直很差,很虚弱。努力了一生,就只能生下了一个孩子。”

“老东西,你想不到吧?你心中最想见到,最期盼的儿孙满堂的局面,直至到死,也未能亲眼见到。”

“哈哈,报应,这就是报应。”

听着张家二婶的话,季筱悠的眉头皱了又皱。

如果她说的全都是真的,那张柳氏这个老女人,确实还真是挺可恶的。

不!不光是可恶,简直就是恶毒。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妨碍自己的计划。

想到这里,季筱悠声音一沉,又没好气地暴喝了一声,“别墨迹,继续说!”

“并且,你还见不得你儿子对我好,但凡他对我表现出一点的亲密意思来,你就各种在作妖,没事找事,也要挑拨我们夫妻二人的之间的关系。”

“然后,再随便找一个可笑的借口,狠狠地整治我一翻。”

“老东西,你说说,你是不是变态呀?啊???”

“不过,虽然在你手底下,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每一日都备受煎熬。可我心中虽恨,但也没对你真正地动了杀心,直到那一日……”

“老东西,你还记得我生孩子的那一日吗?”

“当时,因为胎位不正,我难产,生了一天一夜,也迟迟生不下来。原本,产婆那里有一种特制的药,对于像我这种,因为胎位不正而导致的难产,有着很好的效果。”

“可你就因为那药有点贵,就舍不得花钱,眼睁睁地看着我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一直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着。”

“直到最后,我马上就要死了,产婆跑出来问你,是保大还是保小。你毫不犹豫地说,保小,一定要保小,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呵呵……”

说到这里,张家二婶心中很痛很痛,死死地咬着唇角,直至唇角泛出了血丝,也感觉不到疼。

因为,这份恨,永远都无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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