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罗汉伏魔功(一)
不错。
在苏臻心里头,唐孟的功夫远不如自家女儿。
而且自家女儿虽不上威名远扬,但在京城一带年轻辈称上一句“凶名”赫赫实在不为过。
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哪里来的自信。
婉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也自知今儿自己是讨不了好,转身即施展身法离去。
这时候唐孟笑吟吟走到苏臻身边:“苏国公就这么放她走了?这女子可是扬言要报复您的后辈呢。”
苏臻没好气道:“你也瞧见了,这女子虽会些上乘功夫,然其境界不足并不足以施展,如此水平...若真去寻沫儿霉头,相信沫儿会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有什么好怕的?”
唐孟一愣,旋即道:“苏沫姑娘自然是不用,可如果本皇子没记错的话...苏方苏公子可是不通武艺的。”
这话的确不错。
苏方因先不足之症一直将养身体,也因此并未如其他世家子弟一般练习武艺,这也是京城里广为人知的。
但苏臻却面色不改,:“殿下多虑了,你有所不知,方儿虽不曾学习武艺,但自幼拜得名师,通晓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若真动起手来,只怕殿下也未必胜得过他...”
这话也不是他夸大,苏方在奇门异术上很是有一番赋,便是身为先强者的他,在不经意之下也会着了那孩子的道,遑论是一个三流的黄毛丫头。
唐孟不知这茬事却是很不服气,心想:苏沫姑娘倒也罢了,一个病秧子焉能胜过本皇子?苏国公也未免太看人了。
一面又:“本皇子也是听过那奇门遁甲之术,据很是有一番玄妙,只可惜一直未曾得见,不想苏方世兄竟精通蠢,改日如有机会,定要讨教讨教才是。”
这时,突然一个女声传来——“何必改日?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儿正是好气,大家也都在,正好较量,权当是结交一番!”
苏臻脸色一黑,扬声道:“沫儿,书房乃是府中前院议事之所,来往之人甚多,外男亦不在少数。为父已三番五次强调,你为何还要来此?”
苏沫淡淡道:“父亲见谅。女儿在房中听到动静,担心有人暗算放心不过方才过来看看,您没事儿就好。”
——要不是系统突然颁布任务,您老以为我会过来吗?不存在的好嘛!
如果是原身或许的确会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但她不会,她对于原身亲饶态度更加理性。
要知道眼前这位便宜父亲可是先宗师,是自己加上倚剑也打不过的存在。——连父亲都打不过的人,自己再急急忙忙跑过来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但是系统不这么想。
几乎在苏沫听到金属碰撞声音的同时,系统就发布了任务——“神秘的刺客”,任务内容:宿主的父亲遭遇刺杀,不速之客虽然是个菜鸡,但与宿主的父亲有很深的误会,请宿主在一周之内查明刺客身份并解开误会。
她也是没办法啊,遇上这么个动不动就要拉着宿主一起自我毁灭的系统...
唐孟听了苏沫的话,两手一拍道:“甚好甚好,但不知道苏方世兄在哪里。”
“这个好办。”苏沫拍了拍手,苏方便从她身后走出,只是衣裳和发髻略有些凌乱。
看到这一幕,苏臻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但终究顾及皇家的人在场,生生忍了下来,对苏方:“方儿,你来得正好,十七殿下对你钻研的奇门遁甲很有兴趣,不如你领殿下到你院子里瞧瞧去。”
话还没完,唐孟就一口答应下来:“好呀好呀,世兄研究奇门遁甲的地方一定很有趣!”,然后一把捞起苏方,飞也似得跑得不见。
苏臻沉吟半响,道:“吧,为什么来这里。”
“女儿是担心您...”
“行了!”苏臻呵呵道,“为父还不知道你?横竖这里也没有旁的人,有什么便什么是了。”
苏沫:“......”
得,她这位父亲八成是误会了什么,可她毕竟不是原身,怎知道原身的想法?
还不如干脆乘这个机会问问关于那个刺客,因道:“女儿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刺客要刺杀您,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缘法,是不是?”
苏臻看着女儿,心想:“那名唤婉清的姑娘口口声声我负了她母亲,才要刺杀于我,这其中定是有些误会。
况且那姑娘身上所系丝带乃我多年前赠与别人之物,她的武功路数也颇有些眼熟,与我想必也有些缘法。
沫儿性情激烈,若向她言明,或许多生事端,还是往后再看吧。”
一念至此,他冲苏沫道:“为父也不知道,不过那刺客临走时扬言要多你和方儿下手,多心些便是。”当下盘膝坐定,丹田微微运气,讲内息引导通向各处穴道。
苏沫等待了半响,见他头顶白气氤氲,知他练功教到了紧要关头,便吩咐府中侍卫在书房在加紧守备,不许任何人进入。
这时候,系统突然发出声音:“滴!检测到罗汉伏魔功,所有人:苏臻,请宿主尽快学习!”
罗汉伏魔功?
苏沫一愣,这是什么武功?她只听过袈裟伏魔功好嘛!
想不通干脆问系统:“这罗汉伏魔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还非得要我学不可?”
系统:“罗汉伏魔功为少林高僧所创,集佛家内功之大成,深奥精微之极,为武林稀世罕见之功。”
苏沫:“哦,那这功夫难学吗?”
系统:“不难,虽然有传言只有聪明、纯朴两兼其美的才人,才能有望于此功有成就,但常人练个几十年也差不多能练成吧。”
“滚!”苏沫毫不犹豫拒绝,“你看我有这份资么?有多远滚多远,有这功夫老娘还不如去看看便臆弟的奇门遁甲呢。”
起来,那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她可是好奇得紧呢。
不知道还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便臆弟会使,那又岂有错过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