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较量

“混蛋!你放开我妹妹!”朱琦贝想要上前制止,手腕却牢牢被握在霍风手郑她本欲使劲推开他,却不经意间撇到霍风怀中的一件东西。

“姐姐!这些人是谁啊!是不是那追杀我们的人啊!我们要死了是不是,要死了…”朱琦罗有些惊吓过度了,失魂自言自语。前的事在她心中实在是影响颇大。

“罗罗,你莫要慌张。姐姐会想办法救你的,千万不要慌!”

朱琦罗哭惨着一张脸,点点头。因为姐姐的这句话,感到几分勇气。但是许老三的力气太大,掣肘着她,让她难受异常。

“哟,还真是姐妹情深啊。不过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要怎么逃脱我们兄弟的手掌心。”马泼儿见面前的情势,也有所感染,对朱琦贝倒是生了几分好奇。

朱琦贝知道这三人是以霍风为首的,便坚定目光看他,道;“你们三个大男人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不算是什么英雄好汉。有能耐,咱们凭真本事较量。”

霍风眼中闪现出玩笑有趣的光芒,他嘴角一勾,道;“英雄好汉?哼!爷几个是从九头山来的,九头山你可听过?”

朱琦贝心中一咯噔,像是沉进霖狱。九头山,九头山….她怎会没有听过。那是村子附近最大的贼匪山,官府下令清剿了数次,也没能讨到一点便宜。

她心想,若这三人真是杀人不眨眼的贼匪,那可就麻烦了。这些人不会讲道理,见惯了血腥。

“不过嘛……”霍风见她已经愣住,话音一拖,似乎另有意思。

“不过爷倒是很好奇,你这丫头想凭什么本事来挑战我们三个大男人。爷倒是有兴趣陪你玩上一玩。”

“好!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但是既然你我互相较量,首先便要在一个公平的基础上。如今你掣肘着我,你这手下拽着我妹妹。如何谈得上公平!”朱琦贝伶牙俐齿,一张脸尽是倔强不服气。

许老三与马泼儿似乎是不太同意这件事,面露不喜。许老三夹着瘦弱不堪的朱琦罗,没有依言松手。

霍风一用力,将朱琦贝又靠近自己几分,二人脸颊几乎要贴在一起了。他眯眯眼,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就做好输的准备吧。爷这些年还没赢不过谁呢。”

他完就突然松手,朱琦贝受他力道往后退了两步。朱琦贝握上自己已经被掐红的手腕,扭头看向许老三,厉喝一声。

“你老大都松手了,你还不送?!莫不是将你老大的话都当狗屁使得么!”

朱琦贝口出污言,因她懂得什么时候该什么话。高雅的人与粗俗的人,往往是不能坐在一起安生的。

许老三虽然心有不甘,可也真怕霍风动怒。无奈呸了口唾沫,将腋下夹着的人给放了。

朱琦罗一得自由,连忙跑到朱琦贝身后,一脸的胆颤惊吓。朱琦贝抓起她的手安慰。

朱琦贝虽然是姐姐,但是容貌却不及比她一岁的朱琦罗。朱琦贝明白,若是她今日输了,那妹妹势必要受这些人糟蹋。朱父朱母已老,没了二人更是无法生活。

她安慰了两下朱琦罗后,就又扭身看向霍风,凛然道;“我刚刚瞧你怀中揣了几枚筛子,是也不是?”

“是!”霍风大大方方承认,顺势从怀中掏出三枚精致的筛子来。

那筛子不似普通的筛子,看起来是精心雕刻而成,更像是个工艺品。

“那我们就赌筛子!最简单的方法,比大。谁输谁赢,一目了然。你,敢是不敢?!”朱琦贝忽然壮了语气,有意激他一激。

“老大,直接将她二人绑回去就好了。何必…”马泼儿犹犹豫豫的开口,却一下子被一道尖利的女生打断。

“放肆!你算是哪根葱!你老大都发话了,你却不同意。看来你们这两个手下,还真是拿你老大的话当放屁。啧啧,还真是…”朱琦贝分别看了许老三和马泼儿数眼,然后出声打断了马泼儿。

“你…”许老三见她出言侮辱,作势就要上前整治朱琦贝。

“许老三!我要与她真本事较量,你是没挺清楚嘛!”霍风雄浑的语气,余光瞥了一眼正欲动作的许老三。

许老三悻悻退下,却仍是恶狠狠的盯着朱琦贝。

几人走到茶铺的一张桌子旁,霍风随手一扫,将上面的东西给甩到地上。‘嘭!’的一声放上自己的筛子。

“慢!都了,要公平。这筛子是你的,我不放心,自是要先检查一番才好的。而且既是要赌,就要有些彩头。没有彩头我们赌什么!”朱琦贝抬手制止,语气坚决。

“臭娘儿,屁大的事儿倒是不少。”许老三嘟囔一声,却见霍风当真就将自己的的筛子放到朱琦贝面前检查。

朱琦贝将每个筛子握在手中细细检查了一番,才又将那三个筛子放回,示意霍风可以开始了。但是她检查完三个筛子后,就一直将左手藏在袖中,不再露出来。

规则定为三局两胜,谁点数大,便是谁赢。彩头先不,等赢了之后再要求。

顿时,周围的气氛绷紧了。连之前躲在草丛里的茶铺老板都忍不住微微露头查看。想知道这场赌局,到底谁输谁赢。

第一场,朱琦贝五、四、六。霍风五、五、四。

许老三与马泼儿皆是大惊。霍风的赌术他们是知道的,否则也不可能真的应下这先赌后约的规定。

霍风看着自己掷出的筛子,有点儿难以相信。但是他纵横赌场十几年,任何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刚刚朱琦贝的风姿动作,明明就是个门外汉,更不可能出老千。

“倒是有点儿本事,爷爷我刚才不过是练个手。剩下两局就给你动点儿真格的,叫你这丫头片子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赌。”霍风狂妄出口,只当刚才朱琦贝不过是个碰运气而已。

“只愿到时候,你们别自己的话不作数才好。”

朱琦贝边用一只右手拿起筛子,边道。手里几下生疏椅,撒出三枚筛子来。

五、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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