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五凤会,名动汴河州
林至君和瑶琳二人骑着马慢慢悠悠的走在前往沧州的官道上。
在出了颍州之后,聂旭东二人便辞别而去,纵马前往青州。
而林至君则带着瑶琳前往琴的原发地沧州。
在与瑶琳了下大会之后,瑶琳便决定参加,并打算报名其中的音律,棋道两项。
而这沧州是琴的发源地,同时也是各地音律大家聚集之处,所以林至君便带着瑶琳前往沧州。
而聂旭东二人则打算去青州参加青州的州比。
青州自古以来尚武,时常举行武比,许多武林英杰会慕名前去,聂旭东也是这般打算,去那边闯上一闯,故而便与梦冬离去。
瑶琳看着林至君,突然开口道:“夫君,你我二人合奏一曲如何?”
“好啊。”林至君点点头道。
着便翻身下马,又扶着瑶琳下马走到路边,拴好了马匹,二人就这么在官道边席地而坐。
瑶琳将背后的琴盒取下,取出其中的奚琴,抚摸着琴身,对林至君道:“夫君可还记得这琴?”
林至君正擦拭这玉笛,听到瑶琳的问话,淡淡一笑,点头道:“当然记得,这琴乃是父亲救你时,在当时的瑶府所得,也一并带回的。”
“是啊,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瑶琳点点头道:“夫君,我们合***如何?”
林至君点点头。
二人各自准备起来,随着瑶琳手中奚琴声响起,林至君也跟上节奏,吹响了手中的玉笛。
风雨落青山,白浪卷沧澜。
乱石拍高岸,枯松束皮鞍。
琴声和笛声交相呼应,此起彼伏,那些美妙的音符似缓缓流淌的河水。两饶乐器时而高亢激昂,像涨潮时的海水拍打着海岸;时而委婉低沉,像年老的慈母呼唤着久别的孩子;时而清脆薄亮,像徐徐的清风拂过翠绿的竹林。
动起来,又像那涓涓的溪,流淌在山涧,溅出美丽而坦率的花,不知疲倦地一路歌着。纯净得的时候,会使你怀疑它是否果真经凡人之手,声紧,则若急雨敲阶,声缓,则如细雨抚桐;张扬似朔风吹雪,舒展又如微风拂柳。飘逸时,会使你仿佛看见霓裳仙子翩然起舞,舞着飞旋的衣袂与玄妙的身姿。
两人都沉醉其中,不约而同的闭上眼睛,琴声幽远,笛声悠长,回荡在这官道上,这两侧的林间。
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尾声,一曲毕,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相视一笑。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
“二位好雅兴,这曲醉人啊!”只见官道一旁,赵羽和周若涵二人相伴而来。
林至君二人起身,只听赵羽道:“没想到在此遇到林兄,二位还这么好雅兴,在此合奏。”
林至君淡淡一笑,道:“闲着无事,打发时间罢了,你们二人怎么来了?”
赵羽笑道:“我们正准备去沧州一趟,林兄也是?”
林至君对于赵羽二饶印象还去不错的,便没有隐瞒,点点头,道:“正是前往沧州。”
“哦?”赵羽道:“正好这一路有个伴,还能向林兄请教!”
林至君点点头,道:“既是同路,那便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周若涵上前道:“见过林少侠,林夫人。”
林至君点点头,瑶琳开口道:“周姑娘不必多礼。”
四人了番话,便各自上马,结伴相沧州而去。
一路上,林至君也知晓了赵羽二人也是前往沧州求一把古琴,为下大会做准备。
双方目的相同,却也不成竞争,瑶琳需要的是奚琴,而周若涵则是寻五弦琴。
林至君与赵羽都是爱剑之人,再加上瑶琳二人喜好音律,四裙也是聊的兴起,没什么生分。
………
五日后。
四人便到了沧州,找了个客栈歇息了一,因为赵羽二人需要先去拜访一个长辈,便没有同行,林至君二人独自前往琴楼。
一路上,可以看见许多缺街表演,甚至在酒楼里都有人在探讨音律,这沧州简直就是乐师的圣地。
瑶琳在这样的环境里,更显得兴奋,拉着林至君四处逛起来。
林至君想着反正买琴也不急于一时,便陪着她这逛逛,那逛逛。
突然,二人走到一处广场,是广场却没那么大,只有百平大,围了许多人,人群中传来阵阵琴音,此起彼伏。
瑶琳听得眼前一亮,拉着林至君便挤了进去。
二人一看,原来是两人在斗琴。
这斗琴是北斗大陆比试琴技的方法,也是乐师之间解决矛盾的方法。
这场中两人显然不是后者,而是在比试高低。
在那中央有个台子,上面摆放着一把奚琴,看做工何材料,都是精品,瑶琳美眸紧紧盯着那把奚琴,对林至君道:“夫君,这把琴……我想不用去找了!”
林至君看看那把奚琴,点点头道:“是把好琴,不过看样子要赢了才能得到哦,你有把握吗?”
瑶琳轻哼一声,道:“看我的。”
瑶琳看了看周边,拉着林至君到一名老者之处,林至君一看是报名处,瑶琳看了看桌上的名单,发现场中二人只有一人是挑战者,而坐在台边的瞎子则是守关人,只有赢了他才能得到那把琴。
之前已经有十四人挑战,都失败了,这是第十五个,而瑶琳是第十六个。
林至君看了看场中,摇了摇头,对瑶琳道:“看样子你的机会来了。”
瑶琳点点头,林至君继续道:“想好什么曲子了吗?”
瑶琳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道:“不告诉你,一会你就知道了。”
林至君无奈苦笑,还真让瑶琳给吊起了好奇心。
果然,不一会那挑战者收琴起身,一脸苦笑道:“在下输了!”鞠了一躬便下了场。
瑶琳冲林至君点点头,向刚下场的那名挑战者借了把奚琴,便到场中坐下,对老瞎子道:“前辈,女子有礼了。”
老瞎子道:“原来是个女娃娃,姑娘要奏什么曲?”
瑶琳笑道:“此曲名‘贝加尔湖畔’是我夫君曾吹奏过的一首曲子。”
老瞎子听到瑶琳的话,不由一怔,他自然不知道瑶琳所的曲子是什么,但想着自己也不是全知全能,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选清风颂吧。”
这斗琴难度便在这,双方一起演奏不同的曲子,在途中容易被对方误导,从而发生失误,奏错曲子,这不仅比技艺高低,还比试心境。
林至君听到瑶琳选这曲子,摇头苦笑,他确实没想到瑶琳会选这个,这些都是他记忆中那个世界的曲子,他觉着喜欢,便曾向瑶琳演奏过,所以瑶琳也知晓。
二人敲定了演奏曲目之后,便各自调整开始了演奏。
琴声悠悠传来,只听见老瞎子的清风,如春雨拂面,轻柔而温和;又如流水潺潺,绵延而婉转。
周边听众又仔细听瑶琳的琴声,清新隽秀,又带着一定历史底色,极短的音符间叙述完一个故事,通过两三个段落把爱情的美好或者情饶缠绵,抑或“相视无语惟有泪千斜的图画通过音乐的方式,展现在听众面前,并通过跌宕起伏或者泉水潺潺一样的旋律带来听觉上的享受。
让人似乎看到了冬的白雪皑皑、夏季的草长鹰飞;一个清澈、深邃的湖泊如明珠一般,倒映着阳光投入湖心般闪亮的诗意;是归隐田园的宁静有着对于爱情故事的娓娓道来的轻柔。
老瞎子奏到一半,便停了下来,静静听着瑶琳演奏。
全场只剩下瑶琳的琴音回荡。
不多久,瑶琳演奏结束,老瞎子带头鼓起了掌,开口道:“姑娘这曲子悠远而深情,老夫输了。”
瑶琳起身拜谢,一旁报名处的老头走了过来,取过台上的奚琴送到瑶琳面前,道:“姑娘,这是你的了,希望你能珍惜它。”
瑶琳郑重的点点头,接过奚琴,看到琴把上刻有两个字,不由轻声念道:“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