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谜团大忽悠(上一章 打错了 抱歉~)
翌日。
老头送着东牙道和江喻柔离开,虽是满心不舍,虽是不知下次是否还可以再见,可缘分就是这般,总是有深有浅,深了太悲,浅了难舍。
“爷爷!”
一走出桃林,江喻柔实在难掩内心的不舍与难过,扭身便扑进老头的怀里,泪眼汪汪。
“我们一定会再来看您的。”
老头亦是眼眶湿润,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
“我这老头子等着你们,可千万不能食言呦!”
江喻柔将头抬起,缓缓退了一步紧紧拉住老头的手,吸着鼻子低头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再来的。”罢,随即便碰了碰一旁东牙道的胳膊,扬起脸认真道:“对不对?”
“那是当然!”东牙道笑嘻嘻的揽过老头的肩膀。
“到时候来你可得给我们备着些好酒哦老头儿!”
“你这子!”
老头一把捶在东牙道的胸口,瞪着眼道:“你这家伙当我这桃林茅舍是酒馆呢?白吃白住不要钱呐?下次来若是不带些好酒好肉来可别进门儿!”
听见这话,东牙道嬉皮笑脸连声道:“是是是~”
江喻柔则见状忍不住抹着眼角的泪噗嗤笑了出来。
道了别后,俩人便离开。
老头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背影好久才转身回去,佝偻颤巍的身影隐没在一片桃林之中满是落寞与孤寂。
疾步回到逍遥镇,东牙道则把江喻柔送回府后,便匆匆离开了,江喻柔本想留一下却怎么也留不住,她知道他在为红馆的事情着急。
丫鬟颜以及众下人瞧见自家姐回来,便激动的赶紧去报备了江员外,尤其是贴身丫鬟颜更是喜极而泣。
“姐,你跑何处去了?老爷都急坏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寝食难安,找也找不到姐您人!”
江喻柔知道自己让家人着急担忧了,拉住颜的手安慰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放心,这几日我没出什么事情,别哭了。”着,便伸出手抹掉了颜脸上的眼泪。
“只要姐安然无恙便好。”
江员外本是刚躺在床榻上眯眼休憩一会儿,在得知江喻柔回来后便激动的立马更好衣匆匆赶来了南院。
“你这丫头!近日跑何处去了?爹都快急死了!”一把年纪的人瞬时红了眼眶,几乎是奔去江喻柔身边将她紧搂在怀里。
“你若是出了什么好歹来,爹可怎么办?”
江喻柔被爹爹紧紧搂在怀里,眼泪倏时掉了出来,哽咽着安慰道:“爹,我这不回来了嘛,而且还好好的呢!”
颜望着面前父女情深的一幕,感恩上苍将自己姐完好无损给送回了家来,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喜悦,站在一旁则用绣帕不停的抹泪。
于是,江喻柔将这几日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父亲,其父则震惊担忧道:
“伤口还痛么?颜,去将镇上的吴大夫请到府里来再给姐瞧瞧伤口。”
“不用六!”江喻柔赶忙制止住,娇俏的倚靠在父亲胸膛笑道:“女儿伤口已经好了,早都没事了,不用再请大夫了!”
“当真?”
“真的,真的不痛了!”
罢,便离开父亲的怀抱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调皮的眨眼道:“您看,我这么活蹦乱跳的哪里还像是受赡人!”
见状,江员外也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那站在一旁的颜也是放了心,甜甜一笑。
江员外突然又一脸肃容道:“那霍敷官的身份为父也已经了解,你也是任性之极,来也真是荒唐!”
“爹~”江喻柔抿唇走过去拽着其父的手道:“她都告诉你了?”
“好几日前她来过,将一切都道了出来。”
“那您……不会生她的气吧?”江喻柔心翼翼的抬眼问道。
“要生气也是生你这丫头的气!人家霍姑娘本是顾着你的感受没告诉你,谁知你反应那般大,你你这要是当真出了什么好歹,爹爹得多难过?!”
江喻柔抿唇自知有错,便乖巧的挽住其父的胳膊。
“爹,女儿知道错了。”
这时,那丫鬟颜一听那霍敷官是个女的,心内惊讶万分,回想一番,那霍敷官倒真是像个女儿家,细皮嫩肉,身体纤瘦……
“如今红馆出了事情,爹也帮不上忙,唉~”江员外谈及此事,突然叹惋。
“爹,这次事情严重么?听闻他们都被关进了大牢。”
“想必是挺严重,咦?那个送你回来的公子是红馆的人?”江员外突然一想,低眼瞧她询问道。
江喻柔知晓父亲的是东牙道,便如实来。
“对啊,他知道红馆出了事,一送我回来便走了。”
听言,那江员外若有所思。
“有时间请他来府上喝茶,爹要好好谢谢他9有,近日你别再出府了,好好休养。”
江喻柔脸上一抹娇羞一闪而过,乖顺的点点头。
“颜,这几日好好照顾姐。”
“知道了,老爷。”颜积极应声。
江喻柔与父亲再聊了会儿后,那江员外便离开了,她随即便吩咐丫鬟颜烧水沐浴。沐浴完毕,一番梳洗打扮换上干净整洁的裙衫之后外面色早已暗去,她则坐在梅花杌上撑着下巴发呆,脑子里都是东牙道此时此刻在干嘛,他不会因为红馆的事情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吧?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烦乱。
“姐,您想什么呢?”
“没什么……”江喻柔低眼蹙着眉头。
而此时的东牙道则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没错,红馆如今出了事情,他不能袖手旁观,霍敷官那家伙还在牢房里面,他更不能坐视不管,所以,他心下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深夜子时,监房内。
霍敷官手抓监房的铁柱冲着外面大喊。
“来人呐!来人呐!”
监守本是不理睬,只无奈那声音越喊越大,越喊越气劲儿,实在是聒噪。
“干什么干什么?!大呼叫什么?!”监守嚼着花生,手里握着长剑,走进监房胡同呵斥着。
“官爷……嘿嘿,我想方便一下。”霍敷官突然摆出讨好嬉笑的模样来。
“方便?”那监守两颗死鱼眼珠子往里面拐角一瞧不耐烦道:“那不是有木便桶么?”
霍敷官顺着那监守的目光瞧向身后,继续恳求低声下气的笑道:“我坐在那便桶上拉不出来?”
“拉不出来?”那监守稀疏的眉毛一挑冷声道:“拉不出来就憋着!”
罢,便扭身就要走,却被霍敷官又急声叫住。
“官爷!官爷!您先别走!”
“又有何事啊?”那监守一脸嫌恶,忍耐里显然已经达到了极限。
“我告诉你个秘密。”霍敷官故意左瞧瞧右看看,故作神秘。
“秘密?”监守狐疑的打量着她,转头又望向对面监房那些弟兄们,见状,那些弟兄本是谨慎的观察着看她要做什么,便突然将注意力转向一旁,像一群二傻子。
“有什么秘密便吧!要是吓唬本大爷,等会儿可有你子好受的!”
“您凑近来!”
那监守明显有些忐忑畏怯,却又死装淡定,上前一步。
霍敷官咧嘴一笑轻声道:“这监房那草席下面有个地道,想必是有人越狱过。”
“地道?不可能!这监房都是经过严密审查过的,怎会有地道?!”那监守显然一惊。
霍敷官猛地用力点头一脸纯邪忙道:“是真的!如若不信,官爷您进来瞧瞧便知。”
监守上下审视着霍敷官,还存有怀疑,将视线转移到霍敷官身后的草席上,厉声吼道:“来人!”
不一会儿便见几个人高马大的官兵走进了监房胡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