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懊悔
二人在地上躺了很久很久，没有对话。
看上去都很平静，其实不然，心里都有个自的想法。
“沐，你俩来躺办公室。”马老师打破的宁静。
到了办公室后二韧着头，不敢抬头看马老师一眼，面红耳赤，内心惶恐。
马老师喝了口水，把杯子重重拍在办公桌上，“吧，怎么回事”
二人没有敢回答，也不知实在组织语言还是害怕出来。
“咳，还不承认啊你俩，不承认就出去站着。”马老师显得很生气。
二人便被马老师要求站在旗杆脚下。
烈日当空，阳光很是刺眼且晒人，没过多久，二人便是汗如雨下。
“怎么样，可还行？”马老师手持一杯茶水，对二人道。
郭阳没有回应。
“老师，我来，这事因我而起。”沐回答道。
“你俩终于屈服了哈，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吧，咋回事。”
“那是应为那人先欺负我，所以郭阳替我出头的，而且那人先动手打的郭阳，所以我们才会还手，至于结果，您也看到了。”沐振振有词。
马老师继续问道：“哦豁，看，怎么欺负你在先的？”
沐将事情经过清清楚楚了出来，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非要过错就是出手太重，不应该打架。
听沐这么一，如果是真的，马老师表示同情，但是无论怎样，犯了错误就得惩罚。
马老师缓了缓，“那么，头发是谁扯下来的？”
沐和郭阳没有犹豫，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我干的！”
马老师露出迷之微笑，“你俩还挺能的啊，才多大就学会讲义气了，学会替兄弟插刀了哈。老实吧，谁扯的。”
沐往前一站，“老师，我扯的，这事和郭阳没关系，责任我来担。”
那时候南城学的规章制度并不是那么完善，责任无非也就是负责和处理后事罢了。
“那行，郭阳先回教室吧，沐跟我走。”马老师带着沐再次来到了办公室。
“我沐啊，这事真是你惹出来的？”马老师疑惑的问道。
沐回答的很干脆，“是，这事就是我惹的。”
“那你有没有考虑你这么做的后果，即使不会你自己考虑，你也得为你外公考虑考虑吧？”马老师责问着沐。
而低着头的沐抬起了头，“老师，假如有那么一个人，欺负你穷，欺负你没爸妈，不断的来羞辱你，时不时用恶劣的语言来调侃你，你会怎么做？”
马老师不知道怎么回答沐，人之常情，换做是马老师自己，或许也会这么做吧。
沐紧接着道：“那人甚至影响到你正常的学习生活了，你会怎样？你还会任人宰割？任人摆布吗？”
沐的咄咄逼人式的回答让马老师哑口无言，“得了，荒唐，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出手打人，打了人你就是错了，不要再狡辩。”
“对，我是打人了，但不是我先动的手，是对方先动的手，我承认我有错，我也没有在逃避，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沐似乎越越有劲。
“那你要怎样，这事你想怎么处理？”马老师很生气的转过身去。
这事大不大，呢也不是什么事，让沐来处理方式，出个一二，那还真是为难他了。
“我能有什么处理方法，您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一个孩子怎么能做到？”沐反驳道。
“好了，你先回教室吧，看人家家长怎么，到时候再吧！”马老师有些许气急败坏。
沐乖乖回到了教室，同学们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沐的身份全暴露了，全班无人不晓沐是孤儿，班里开始议论纷纷。
好在沐早已习以为常，并不是很在意。
一旁的郭阳比沐还激动，“看什么看，没见过啊，都别看了。”
二人显得很狼狈，这下好了，也算是“一战成名了。”
“怎样，沐，马老师和你什么了，没怎样吧？”郭阳关心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看那人家长怎么呗，反正是他先动的手，我们有理有据，怕什么，不要多想了。”沐依旧振振有词。
沐的声音很大，似乎还没缓过来，还是那么激动。
渐渐的，沐安静了下来。
好好想了下后果，确实，马老师的很对。
当时自己并没有考虑过后果，只顾着一味的发泄，一味的想着那饶羞辱。
如果，那人家长非要找茬，自己和郭阳都逃脱不了任何干系，都得赔钱，有可能面临开除。
那么这事在村里传开了，岂不是很丢脸，别是丢自己的脸，丢的也是张老汉的脸。
张老汉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养大，凑钱让自己去学，为的是什么？
为的还不是让自己出人头地，走出大山，不在被欺负。
怪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没有忍住对方的挑衅。怪自己没有阻止郭阳，所以才会发生后来的事。
如果当时自己忍住了，也阻止了郭阳，那么这些琐碎的烦恼就不会再有，或许现在也就能安心上课了。
无数设想在沐脑海里浮现，可是现在想的一切都是无用，都是在折磨自己。
沐后悔了，他低下头，缓缓爬在了课桌上。
眼角有些泛红，没了刚才的脾气，有的只是懊悔。
一旁的郭阳貌似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只是目瞪口呆的坐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围没了喧嚣，瞬间安静了下来，莫非是上课了？
沐睁开模糊的双眼，教室空无一人。
原来是下课了，同学们早已回家，只有郭阳和沐二人还在教室。
郭阳依旧呆呆的坐着，莫非是被吓傻啦？
透过玻璃窗，依稀可以看到阳光，没有上午那么刺眼，也没有那么晒人，温和了许多。
微风徐徐吹过，柳叶随风飘荡，没错，是下午放学了。
沐整整爬了一节课，而郭阳则是发了一节课的呆。
“走吧，郭阳，放学了，回家吃饭吧，明见。”
沐依旧还是潇洒的离开了教室，只留下郭阳独自坐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