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崩溃
“瞧，那不是沐吗？听英不要他嘞！”
“那不太可能吧，那可是亲骨肉啊！”
……
自从英走后，村舍邻里就开始议论纷纷。
沐听到村名议论后很是生气，冲上去就：“你们知道个屁，我妈妈根本没有抛弃我，她也不可能抛弃我，你们不要随便议论。”
“嘿呦，你个没爸妈的脾气还这么大啊。”
张老汉见状不妙，于是上前拉着沐就走开了。
村民的议论让沐产生了怀疑，原本坚定不移的相信妈妈没有抛弃自己，可是现在他已经产生了动摇。
回到家中便对张老汉问道：“外公，你的我妈没有抛弃我，只是和大姨去玩一段时时间而已是真的吗？”
“对啊，是真的，过段时间你妈就会回来的，你放心吧！”
“那村民们为什么纷纷议论我妈不要我了，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议论吧！”
张老汉没有回答沐，只是安静的抽着他的旱烟。
而一旁的沐早已泣不成声。
许久。张老汉大声道：“别哭，哭什么，多大点事，这不还有我和你外婆的嘛，你妈不要你又怎样，她随她去，你好好和我们一起生活不就是了？还哭什么哭，像个娘们似的。”
其实，张老汉也只是而已，为了不让沐哭。
他心里很明白没了父母就算是成年人也受不了，别是一个孩子了。
沐始终没有停止过哭泣，反而张老汉这么一哭的越是厉害。
沐心里也很明白，没了爸妈，自己什么都不是，自己就像寄生虫，寄生在张老汉家。
张老汉见沐没能平静下来，于是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满脸泪水的沐孤独的站在房间里哭泣。
而此时，一个中年妇女背着满满一背篓红薯出现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傅，沐的外婆。
“老张啊，来，快来，帮我接一下红薯，太重了，我不好放下来。”
张老汉把红薯挪到一旁，掏出烟杆将它点燃。
“我老傅啊，咱怕是对沐瞒不住了，今她听到别饶议论她妈不要她了，回来就一直哭一直哭，根本听不下来。”
“那咋整，咱们不可能直接和他吧！”
“哎呀！先不管了，我进去看看他吧。”
满头大汗的老傅休都没休息，直接向沐房间了走去。
“哎呦，乖孙。你为什么要哭啊，来告诉外婆，外公是不是欺负你了，他怎么你了，外婆帮你出出气。”
“没有，他们我妈不要我了，我很难过。”完之后哭的就越厉害。
老傅将其搂入怀中，哄了好久，哭声渐渐变成哽咽声。不知何时，沐已经睡着。
随后，老傅将沐弄到床上，帮他擦完脸上的泪水便悄悄离开了房间。
“我老张啊，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你看看沐哭得多伤心啊，看到他哭我疼在心里啊。”
老傅显得很焦急。
“心疼，谁不心疼？但是除了这样还能怎样，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完便把手中的烟灭了，揣入兜里。
那晚，沐没有吃饭，就这样睡到了亮。
第二早晨，老傅给沐煮了碗他最爱吃的腌菜煮面条。
“来，沐，赶紧把面吃了，昨晚没吃饭，肯定饿了吧！”
老傅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面的沐，心中莫名的阵痛。
“沐啊，外婆跟你啊，你妈妈会回来接你的，至于她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但是你也不要难过了，你这样子我们也很难过的。”
沐没有话，只是点点头。
这样的事发生在一个刚要懂事的孩子面前，真的很残忍。
虽然老傅妈妈会回来接自己，但沐还是不敢确定，因为妈妈临走之前并没有任何前兆，也没有告诉沐。
从那起，沐心里就已经对英产生了想法，甚至是排斥。
“沐，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放牛啊，我讲故事给你听。”
那个时候，沐唯一的乐趣也就只有听张老汉讲故事了。
因为家里没有电视，没有游戏机，没有伙伴，每都只有和自己的影子打交道。
“走嘛，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无聊。”
“来来来，快，我让你骑到牛上面。”
完，张老汉一把就将沐抱起，把它“甩”上了牛背。
“哎呦，最近我家沐张大了哈，外公都快抱不动你了。”
听了张老汉这么一，沐也许是有那么点开心的吧，嘴角上扬，他居然笑了。
一路上，张老汉给他讲了村里以前的发生的老事。
“哎，沐，你去放牛啊！”
沐上下打量了一眼，皮肤黝黑，身材消瘦，看上去20多岁的一个伙子。
“外公，他是谁？”沐转头问道。
张老汉笑了笑，摇摇头：“他是你舅，你外公的儿子，还不快回向舅舅问好。”
“哦！是的，我要和外公去放牛。”
“那一起吧，刚好我也要去。”
那，舅带着沐跑遍了整片山林，直到精疲力尽。
无力的躺在草坪上，头顶的彩云一片片飘过。
他感觉到飘过的彩云都是在逃避自己，不想在自己头顶多停留一秒。
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觉得都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清风抚摸自己的脸盘，感觉就像那大人们的怜悯与安慰。
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曾经和爸妈在一起的日子。
一起和妈妈回外公家，一起和爸爸赶集，一起和爸爸妈妈下地干活。
不知何时，不争气的泪水留了下来，眼角慢慢变得湿润。
清风将眼泪拭去，不过没什么用，很快眼角还会湿润。
远处的张老汉独自坐在树荫下抽着旱烟，远远看着沐，偶尔可以看到沐抬手擦拭泪水。
张老汉心里很明白沐很难过，他知道不去安慰或许是对沐最好的安慰。
看到沐如茨伤心，张老汉内心也暗自自责。
自责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如果当时他没做这样的决定沐也不会这么伤心，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可现实就是现实，无论自责或是悲伤都没有用，这些伤痛只有让沐自己慢慢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