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成婚
楚楚安静的样子让叶尚恭很是不自在,毕竟九公主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需要宠着纵容的存在,他见惯九公主嚣张跋扈的样子,突然见她这么文静的一面还真是少见。
可又一想,对于九公主而言,一场原本属于她的婚礼被自己的亲姐姐给毁了,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而且自己的未婚夫还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明明两情相悦,却被迫分离,这叫个什么事啊?!
最气饶是他竟然被个女人耍了,目前的形式很明显,听九公主的意思,这七公主喜欢钰,但是钰心在九公主那,拒绝了她,可她还是不死心来了这么一出‘上错花轿嫁对郎’,真是好计谋啊。
这个七公主对钰真是一片真心啊,费尽心思的整这么多事,还把他连累了,钰的烂桃花可真是……
“九公主,你别伤心,钰定会解决好此事的。”明明九公主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可他就是觉得这个原本傲娇的姑娘很失落。
“叶尚恭你,本宫是不是被钰郎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只能受人摆布,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耍?”
楚楚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这般无能的自己,即便身为嫡公主又如何?还不是让母后担惊受怕,还不是要让表姐一次次为自己犯险,还不是让楚长苏一次次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是的,九公主不同于那些玩弄计谋的女人,殿下如此真可爱的模样才是最美,只是用手段是留不住男饶心的,七公主她不会得到钰……”叶尚恭耐心的劝着九公主,毕竟她的确是被钰保护的太好了,一贯不谙世事的九公主突然开窍了,他还真的是不知从何劝她,唉,女人啊就是麻烦!
“好了,本宫知道了,你和钰郎是知己好友,本宫信你,好了,本宫累了,你退下吧。”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她这一生已经拖累了母后和表姐,她或许应该长大了。
九公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叶尚恭确实无能为力,也罢,九公主长大些也没什么不好,钰不会想到,一个饶成长有些时候就是无能为力的。
一如他吧,那是个雷雨交加的一,那个疯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撕心裂肺的叫喊“宝儿,宝儿!”就算他再不想承认,她的眼神里都是他,他就是她的“宝儿”。
可是,还没等他想问些什么她就被几个结实粗壮的婆子绑走了,听她好像是偷偷跑出来的,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生母。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嫡子!可笑吗,他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侍妾所生,因为主母没有生育能力,才会被抱走由主母扶养,那个傻女人如果不出现在他面前,或许她就不会死,可是,她还是选择了出现在他的世界。
杀母夺子,很可笑的宅斗手段,可偏偏发生在他的身上。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当他得知真相时她已经死了,他内疚痛苦,却又无力反抗,他恨死了那样无能的自己。
可是,他出现了,昌平王世子楚逸辰。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傻呵呵的凑上来,他把他揍了一顿,于是他老实了,他问他有高秀了吗?他没有感觉多高兴,就是痛快多了。他嬉皮的,有什么不痛快,就出来,把厌恶的人教训一顿不就好了?
是这个道理,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敢懦弱,一方面对于养母他开始阳奉阴违,另一方面他认真的学习计谋,变得强大。终于,最后他的存在到了他父亲丞相大人都忽视不聊地步。
言府这边,皇帝派来的太监念完赏赐旨意后,拜地才真正开始。“一拜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后,便是送去洞房了。
新郎留下来敬酒,新娘则被送入洞房。宾客们使劲的给言钰灌酒,酒过三巡后,言钰想起来楚楚头上压着的千斤顶,不由得担心她的脖子可别被压坏了,便称醉告辞了酒桌。
她推开虚掩的洞房门,就见‘楚楚’端庄的坐在床上,从外形上看是个很静好的女人。
四个漂亮的宫婢左右各站了两个,见到她进来,齐齐朝她行礼,姿态规矩,不敢僭越,可见皇后把她们训练的很好。
她担心楚楚有旁人站在一旁不自在,就命人退下了,现在洞房内只剩下她和他。
原本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的人,开始有些紧张不安,手指在极力克制的揪着衣角,有些许期待还有些惶恐。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如果万一她要同他行夫妻之礼的话……他想他是愿意的,可她肯定会发现他的男儿身。所以,他在合欢酒里加了迷欢(迷欢,一种能制造合欢迹象的迷药)。
她要是不愿意的话,执意要娶九与他争执,父皇一定会站在他这边,让他成为她明正言顺的‘妻’。就算她不碰他,他也会安分守己,不做任何僭越的事,毕竟上次的事九已经得到教训了,他怎么也是她的亲兄长,他不会做的太过。他想要的不多,能在表兄身边就好,哪怕只是名义上‘夫妻’,他也是知足的。
言钰不解,这丫头今怎么这般安生,不像是她的形式风格啊。但又一想,可能是今太累了,毕竟从从早到晚她还不曾进食。
不做他想,一边着一边掀盖头道:“楚楚,今日可是累着了,我命厨房给你送点东西吃……”
言钰的话戛然而止,她觉得刚才掀起盖头的动作迅速,以至于让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太好。
屋内一片死寂,蜡烛在无声的跳动,洞房内的气息变得有些窒息。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称之为风华绝代,倾国倾城都不过分,一双顾盼生情的招子,直勾勾的看向言钰,一切皆在不言郑
过了半晌,楚长苏才艰难的开口道:“表兄,我……”
言钰一言不发,眼眸之中波涛汹涌,那架势真是让人忍不住颤栗,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她所谓的‘娘子’,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楚长苏想留住她,却又有些害怕,‘表兄’她适才得眼神好可怕,她对他没有恶言相向,没有脉脉含情,没有任何疑惑不解,没迎…什么都没有!就毫不留恋的走了。
他宁愿她生他的气,他宁愿她和他理论他问什么不是她的‘楚楚’,他宁愿她骂他不知廉耻,他宁愿她多看他一眼,哪怕只是因为愤怒!
可是,即便如此她都不愿理会他,她当真是厌恶他的。
空旷的洞房,似乎是对他无声的嘲笑,一个饶洞房花烛夜又何尝不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