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想死就滚
这个道姑头在楼下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很安静,说话也很正常,但偏偏在二楼遇见她的时候那么嚣张。
现在,在其他人都忙着准备吃饭的时候,她却是紧张的盯着二楼。
这种行为举动,很可疑。
颜爱萝正盯着她,就被她发现了。
道姑头的脸上一瞬间闪过心虚的表情,接着就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迅速的走了。
她身上飘过了一丝香气,是香水的气味,有点熟悉。
颜爱萝没再说什么,也跟着去吃饭了。
郁家吃饭很奇怪,佣人们跟保镖在一楼餐厅吃饭,主人郁子宸却是在二楼独自用餐。
吃饭的时候,大家也都很安静,没有人抢菜,也没人闲聊。
只有何伯在问保镖郁子宸今天的情况,主要是问的身体状况,问的很细致。他对郁子宸很关心,就像个长辈关心自己的孩子。
刚吃过饭,何伯就去了二楼,收拾郁子宸吃过饭的餐盘等。
二楼平时根本不许人上去,在郁子宸在家的时候,只有得到他的允许才能上去。
颜爱萝又不禁看了道姑头一眼,奇怪她去二楼做什么。
何伯很快下来,放下餐盘,叫了她过去。
“墓地证书?”她忍不住激动的拿着这张纸。
郁子宸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才一下午就给她买下墓地。他果然说话算数。
何伯说道:“你明天有一天的假期,去办你母亲的葬礼。需要帮忙吗?”
颜爱萝紧紧拿着那张证书,激动的谢过他,又有点难为情的说:“何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工资。不过,能不能先预支我三千块钱,我想给我妈买点陪葬品什么的。”
她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只能厚着脸皮要了。
“可以的,你有工钱。少爷跟我说过了。”何伯看着她还有点感慨:“令慈当年也是……哎,造化弄人啊。”
他叹了口气,还拍拍她的肩膀,就去拿了钱给她。
当年两家都有交情,颜爱萝这才想起来,似乎就是从郁子宸的母亲过世后,交情才断了。
看来,当年两家有交情的是他们的母亲。
而何伯见过她,也认识她母亲,怪不得对她态度那么好。
颜爱萝拿着钱跟证书再次谢过他,接着郑重的回了房间,把妈妈的骨灰拿出来。
明天就可以给妈妈下葬,太好了。
她把骨灰盒擦了又擦,想着这几天只能把骨灰盒放在行李箱里,让妈妈受委屈了。
当天晚上,大家都早早的去休息,而郁子宸上了二楼就再也没下来过。
她在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是来了陌生的环境不适应,二是在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安葬了妈妈后,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爸爸救出来。可要做好这一切,首先就得扳倒江杉。
江杉现在势力越来越大,她还得徐徐图之。
想了一会,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半夜十二点。
突然,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响。
她吓了一跳,立刻坐了起来。
她看过整个别墅的布局,她的房间正上方应该就是郁子宸的房间,声音肯定是从他屋里传来的。
大晚上的,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而且,听那响声,很明显是个重物。不然也不会在铺着地毯的房间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颜爱萝想到他的腿,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性。
她起身出门,站在楼梯前往上看了看。
何伯嘱咐过,没有允许,谁也不许上二楼,尤其是晚上郁子宸在家的时候。
可刚才的声响很让人介意,万一他摔晕过去了怎么办?这是她得抱紧的大金腿,不能出什么闪失。
颜爱萝壮着胆子走上楼,站在他房间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
似乎有什么在地上拖动的声响,很细微,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她试探着在门上敲了两下,屋里的声音就停了。接着传出他比平时还要冰冷的声音:“滚。”
但是随着他的话音落,又是一声重响。
颜爱萝也不等了,直接推门闯进来。
只见屋里,郁子宸正倒在地上,不远处他的轮椅还缓缓的转动着走远了。
她立刻判断出眼前的情况。
应该是他起身想做什么,结果没给轮椅刹车,车子在他的力量推动下自己跑了,他就摔在了地上。
他不是先天残疾,是后来因为事故导致的双腿暂时不能行走。而他自尊心那么强,被人看到窘迫的一幕,绝对会恼羞成怒。
怪不得晚上不许任何人上二楼,原来是怕丢人的时候被人看到。
颜爱萝没后悔上来,只觉得那么强硬的男人现在也跟平常人一样,也有脆弱的一面。
但她不能被这小心眼的男人嫉恨上。
她无辜的抬头看看天花板:“郁先生,你有没有听到屋里有老鼠?我刚听到老鼠的声音,怕吵着你睡觉,赶紧上来看看。”
“没听到,不想死就滚!”他冷冷的说着,又试着撑起身子。
“可我听到了,真的有老鼠。为了您的安全,我还是过来看看的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自然的走过来,不顾他要杀人的目光,把轮椅给推过来放在他身边。为了保险,还把轮椅的刹车给弄好,免得这椅子又自己跑了。
接着,又说道:“郁先生,明天我跟何伯说,家里得买个猫才行。抓老鼠,还是猫最在行,您还是别亲自动手了。”
郁子宸就这么愤怒非常的瞪着她,看着她满嘴胡说八道。
她是把他当老鼠了?
颜爱萝怕被他迁怒,赶紧回到门口,刚想开溜,又想起来还没谢谢他。
“郁先生,谢谢您。”
郁子宸却是嘲讽的看着她,眼里满是要吃人的神色。
“你真想谢谢我?”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虽然看出他似乎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但她还是老实的点头:“是,非常感谢您。要不是您,我也许只能把我妈妈葬在外地了。”
郁子宸倒是笑了:“既然这么想谢谢我,那你就为我做件事。”
“您说。”她心里不详的预感更重,总觉得要被他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