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男人从来不选分支
凌光之城，金融区，深夜11点。
季罗聪站在魔镜酒吧边上的街道，他身前是黑杰克，后者装出一脸兴奋的样子，举起染血的短剑，脚下踩着一具尸体，正是雷斧帮的精英斧手。
他刚刚跟黑杰克坦诚的交流了一番，有几个问题由此得到了答复，但还不够。
现在时间紧迫，他打算待会再继续沟通，先让黑杰克配合做一些事情，这是为了下一步的工作需要。
季罗聪之前不知道这家伙叫什么名字，刚过击杀此人后，从他身上掠夺了一些东西，以及记忆残片后才得知。
精英斧手被称为“开颅者”马克，其人头衔是“鞭挞者”，这是雷斧帮中的精英层，多是素体武士，骁勇善战。
马克之前就被季罗聪摔断了脖子，他只是半张脸与双手经过改造，其他还是血肉之躯。
“……笑的太假了，放开点，是你干掉了这家伙，我刚才只是摔伤了他。”季罗聪在边上指导黑杰克。
同时，他抓拍了眼下黑杰克的动态照片，找出了演的最得意最意气风发的那张。
待会这张黑杰克宣告胜利的照片，还有魔镜酒吧后门荣耀会与雷斧帮血腥械斗的多个视频，他会一并传到各大视频网站与论坛。
今夜，他要搞一次大事件！
之前黑掉两帮人的电子眼镜，阻断了他们的通讯，这都是“术数”的功劳，黑掉无线连接的电子眼镜简直易如反掌，分分秒秒的事情。
暴力破解或是无声无息的潜入，又或是卖下木马、留下后门、设置镜像等等骇客内容都是“术数”范畴。
而“弈棋”涉及的领域则是编制，解读记忆、追本溯源是它的最底层功能，编制记忆，甚至编制一个虚假的世界才是它的终点。
之前都不知道该从何起步，而现在一上手自然而然的就知道怎么做。
从布局、到设计、到取景、再到拍摄，全程都们掐到点上，脑海中的剧本完全在镜头中呈现，不需要排练，甚至都不需要后期修改，只要稍作剪辑就能完成，
此前在那场战斗中，季罗聪一镜到底，打斗中的抓拍、选景等等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身体本能就知道该怎么做。
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仔细想一想，“术数”与“弈棋”，这两项生活技能在某些层面确实是可以共同的，因为在本质上，它们似乎是同源。
可以理解为都是程序员，但各自工种、领域都不同。
一边在诱导黑杰克，一边在飞速在各大论坛上传视频与图片，季罗聪以极快的速度煽风点火，迅速引爆话题。
原本注册论坛、视频网站之类的还需要各种登记验证，甚至会有新人不得发图的要求。
但在季罗聪的视界中，这些繁琐的步骤全部被一键搞定，什么验证之类的也统统都是在后台搞定，不会出现在前台。
以极快的速度完成手头事情后，季罗聪弯下腰，捡起短剑，还将马克的双斧收下。
这两柄斧头，一柄类似道钉斧，另一柄双刃斧，都蛮有个人特色。
季罗聪收下这双斧头倒不是为了收藏，他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先走去马克身旁，他唰的连着两下挥斧，砍下目标的双臂，而后将两只颇为沉重的带血手臂扔给黑杰克。
“想活还是想死？”季罗聪龇了龇牙，杀气腾腾的样子让黑杰克双腿一软，直接跪倒。
季罗聪看着眼中，表情无动于衷，直接冷言威胁：“想死的话，现在就把这双素体手臂放下，我成全你啊！”
捧着一双血肉模糊的手臂，黑杰克不嫌脏不嫌血腥，他连着摇头抱着真不想放下。
“给条活路，我不想死！”黑杰克痛下决心咬牙说道。
季罗聪呵呵一笑，说道：“想活就好，那就跟我合作。你知道一双素体手臂的价格，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黑杰克也是识时务者，知道今夜就是一个机会！
富贵险中求，烂命一条，横竖是死，不如赌一把。
“但我表现好了，你就给我？”黑杰克抬起头，眼中闪光。
季罗聪点头，直言道：“这双手素体手臂算是给你的报酬，你可以拿开给自己改造用，也可以卖了换钱。”
“干了，要我怎么配合？”黑杰克横下一条心说。
季罗聪扛起滴血的斧头，说道：“找最近的雷斧帮场子，我要砸他家场子！”
黑杰克眼睛一亮，这个要求他毫无压力。
“我要提个要求，我先换个手，这只垃圾手我早就想扔了！”黑杰克抬起右手，撩开袖管，在季罗聪面前显示了他的素体手臂。
开颅者马克的素体双手在季罗聪眼中是绿色的，说明是D级装备，黑杰克的素体手臂显示是白色，确实是垃圾货。
“换一只手，今晚我跟你一起砍！”黑杰克拍胸脯说。
季罗聪点点头，“可以，先去一家最近的雷斧帮场子，等我砸了之后再去给你换手。”
“走起！”黑杰克恶狠狠的说。
两人说走就走，黑杰克带路，招来自动驾驶的代步车，立即前往最近的雷斧帮场子。
上车后，季罗聪故意让代步车先路过一下魔镜酒吧以及后门，结果车子开过的时候，他就看到了那边有人群聚起。
雷斧帮与荣耀会的支援都到了！
又一场血腥械斗即将拉开，而今夜凌光之城北区注定要被季罗聪掀起腥风血雨！
他今夜不但要完成“以牙还牙，加倍奉还！”的任务，还要完成这个任务中的三个隐藏分支。
真男人从来不选分支，而是全部都要！
行驶十几分钟后，代步车来到金融区下层，这里是金融区的另一面，地下钱庄等等黑色产业的聚集地。
“……那栋楼，雷斧帮的一个洗钱堂口就在里面……”黑杰克欲言又止。
凌光之城中，主城区早就不用现金，但在人口密集的贫民区，现金无可替代。
像雷斧帮这种出身贫民区的帮派，拥有大量现金再正常不过，洗钱也是他们的重要业务。
季罗聪瞪了他一眼，后者立即补充说：“那里的守卫有枪！”
“枪！？”季罗聪一下子眼睛放光，他兴趣大增。
“几个人？几把枪？”他追问。
黑杰克竖起两根手指，回答说：“两个应该有，还会有鞭挞者坐镇。”
季罗聪露出森森白牙，充满杀意的笑容让黑杰克不寒而栗。
“走吧，去拜会一下雷斧帮的堂口。”
拎起双刃斧，季罗聪示意黑杰克动起来。
“我也要去？”黑杰克一脸茫然的回望。
季罗聪将双刃斧递给他，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笑着说“不，只有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