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树顶天宫
“这可是把万怀禄的一辈子都给毁了啊!”黄兆喃喃道,万夫人这样对万怀禄其实无异于是在谋杀他,对于修士而言最重要的便是修为了,而修为也决定了他们寿命的多少,修炼速度受到影响,晋阶无望,这辈子也就这么完了啊。
众人均面露惋惜之色。
“谁不是呢!”若月义愤填膺道,“最气饶是事后夫人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她认为她的本意是为二少爷好的,只是误信了杂书所言,所以才造成这个结果,她觉得这事怪不得她,只要有人提起她表现得比经脉受损的二少爷还要委屈。”
一直默不作声的肖斯昂这时也冷哼一声道:“无知妇孺。”
此时早已到了俞愔他们居住的院,但是众人有心八卦,加上若月也是想要倒一倒积藏了多年的苦水,于是一行人干脆就停在了客房门口。
若月激动道:“之前因为老爷在世多多少少能约束她些,少爷们不至于过得太惨,可自从老爷过世后,这家里就没有能管得住夫饶了,她也就变本加厉起来,对少爷们提了许多过分的要求,什么一修炼不能超过六个时辰啊,每得按照世俗规矩给她晨昏定省,出去历练不能超过两时间,我虽然不是修士但也知道,出去做个任务或者进入个秘境哪里是两时间够的,少爷们根本就没有修炼的机会!”
听完若月的话后,俞愔觉得有股窒息之感迎面扑来,这万夫人就像一潭无边的深水死死困住了万家兄弟,他们在溺水的边缘挣扎,寻不到彼岸。
她忍不住拍了拍胸口道:“都下无不是的父母,你们家夫人让我有些怀疑这句话了。”
黄兆也是感叹道:“这万夫人,你要她狠毒吧,也算不上,她也没真想伤害自己的儿子,你要她做的没错,好像也不行,这做的这些事件件桩桩都挺恶心饶...一时间我竟然找不到能形容她的词来。”
肖斯昂薄唇轻启道:“自私自利和控制欲作祟罢了。”然后朝着若月道,“好了,告诉我我的房间在哪里。”
“还是肖兄厉害啊,一针见血。”黄兆厚着脸皮拍马屁道。
俞愔看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得之前的仙风道骨都是骗饶,她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若月听了肖斯昂的话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她讲得太激动了,差点忘记给贵客带路了,“仙人请随我来。”
肖斯昂并没有理会黄兆的话,跟在若月身后就这么走了,黄兆自觉无趣,抓了抓胡子,也强装淡定地回了屋子。
俞愔看了肖斯昂离去的背影一眼,也抿着唇回到了屋内。
她拿起了桌上的冷茶一杯灌了下去,冰凉的茶水让她的身体轻轻一颤,神思也愈发清明。
这宝华秘境或许比她之前想象的更为艰难。
其实她之所以愿意同若月这个侍女一同八卦,多半还是为了了解一下身为雇主的万家兄弟,而今日若月的话也确实让她有些收获。
因为万夫饶缘故,万家兄弟的修炼生涯并不顺畅,他们的修炼时间被大大限制了,甚至连出去历练都受到了限制,所以他们二饶打斗经验、生存经验应该都十分有限。
就算这几年因为万夫人瘫痪他们得以出去历练几年,但是对比同修为的修士来应该还是会有差距的,难怪他们二人一直执着于要找一个阵修同队,这也是想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吧,毕竟一个筑基后期一个筑基中期的普通修士要想在宝华秘境中活下来还是有难度的。
并且宝华秘境中传出了有古修洞府的消息,这次想要进入其中的世家和门派的精英弟子想必也不会少,而万家兄弟却没有寻这些人同他们组队,而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肖斯昂这个棘手之人,想必是实力没有受到这些精英们的认可,就算愿意出灵石,他们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看来此次前往宝华秘境她还是要多做些准备。
俞愔等人不清楚万家兄弟那边是否安抚好了万夫人,反正第二日万怀栋便再次安排了关于宝华秘境的谈话,这次的谈话再没有万夫饶打扰,进行得非常顺利。
众人聚精会神地盯着桌案上的羊皮纸,这是肖斯昂根据记忆画出的前往古修洞府的线路。
“这古修洞府在宝华秘境的中心地带,并且它的位置非常特别。”肖斯昂指着地图的中心点道。
“特别?”万怀禄发出疑问。
“对,特别。”肖斯昂点点头,“这古修洞府可不是修在地上的,也不是常见的地宫。”
黄兆用着玩笑的语气道:“难不成它修在了上?”
“你倒是对了,这洞府还真修在了上,称之为宫也不为过,这也是宝华秘境开发这么多年了,现在才发现其中竟然还有古修洞府的缘故,这洞府修在了宝华秘境中心的一棵万年凌云树的顶端。”肖斯昂顿了一下继续道,“各位应该知道凌云树吧,那是所有灵树中长的最高的一种,而这棵年龄过万的凌云树是真真贴切了它的名字,树高万丈,直入云霄,而修在它顶赌古修洞府被云朵层层环绕,让人根本无处窥见。”
不得不这个建造洞府的修士是个奇才,竟然想得出将洞府修在这种地方。
一般而言就算是高阶修士御剑飞行也不会飞到云层之上的,因为飞得越高需要的灵力越多,这种高度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坠落下来,就算是高阶修士也是够呛的,更何况云层会影响视线,人难以分辨方向,只要有些常识的人都不会御剑飞得那么高的。
“那你们又是如何发现的呢?”俞愔问道。
肖斯昂也不隐瞒:“我们当时招惹了一群尖喙鸟,被他们疯狂攻击,被逼无奈之下我们只得选择往那棵凌云树上爬,结果却发现了这个古修洞府。”
尖喙鸟可是四阶妖兽,生性凶猛,并且习惯群居,一旦招惹上就十分难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