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宣战

艾德里安将灵护在身后的动作其实只是下意识的本能，很奇怪他原本作为器灵会有这样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但他就是这样做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三百年来习惯了，还是受到了艾德的影响，可惜他的下意识并没有能够起作用，因为就像艾德第一次在两万年以后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一样，灵又被彻底定住了，不，这一次不仅是灵被定住了，也不仅仅是瑞文戴尔城和太阳风暴领被定住了，在艾德里安的感知之内，整个斯普兰谛，都停止了运转了。

有能力将整个世界禁锢在时间长河之内的，不用也能猜到对方的身份，艾德里安解除了戒备的姿态，重新站直了身子，脸上错愕的表情全部烟消云散，用一种极其冷漠的态度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这样做并不能让我害怕，只会让我感觉你在心慌，我的对吗，最终意志冕下，或许我应该叫你以前的名字，东……”

当艾德里安就要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却被一个堂皇浩大却又威严冷漠的声音给打断了：“你还是叫我最终意志吧，以前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我只是个湮灭在旧日辉煌之中的名字罢了，我以前是谁对我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谁，我知道你的目的，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艾德里安嘴角挑起了一丝嘲笑：“回不回去可由不得你，你应该知道的，就算我真的失败了，还会有别人来的，甚至是那六位至尊无上的存在亲自出手将你带回去，作为和我一样的家伙，你流浪在外总归不是个事，而且你身上有盘古大世界的气运在，你觉得你能够真的就在这方地一直当土皇帝当下去吗？东……”

艾德里安再次想要交出对方的名字，但却再次被最终意志给打断了：“我了不要叫我以前的名字，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不久是运气好跟了个好主人吗？以前的你在我面前可什么都不是，现在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就凭你身披玄黄吗？就算我最后要回去，也不是跟你。”

最终意志的话语的斩钉截铁，但听上去却多少有些气急败坏，艾德里安也不介意，笑着继续道：“当然，身披玄黄，这是何等的煊赫辉耀啊，我运气好跟了个好主人并不是我的错，你运气不好跟了那位也不是你的错，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无奈呢，现在是我追捕你。”

艾德里安的话让最终意志沉默了半晌，最后才道：“其实那个世界的气运什么的，并不重要吧，你们想要的，不过就是……，我的对吧，如果，我如果，我将……给你，你愿意就此回去吗？就算我最终折损在别人手上，那也只能明岳如此，我绝对不会埋怨你。”

最终意志并没有将那件东西的名字出来，但艾德里安和他都只他的是什么，这个东西的名字实在太过于沉重，甚至就连他们俩都不愿意将它的名字出来，听到了最终意志的利诱，艾德里安承认自己是有些动心的，但他很快就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心境，脸上淡淡地道：

“不要利诱我了，我承认我很动心，但我知道，那个东西不是我能拿得住的，同样的道理，你也拿不住，没有人拿得住，除了老爷子，就算那六位也不行，想想拿东西的历任宿主吧，谁有好下场呢，所以不要利诱我了，我也并不相信你真的能够给我，我现在只想要将你带回，娘娘已经答应我了，保我脱壳而出得享自由。”

脱壳而出得享自由让艾德里安和最终意志都沉默了下来，他们似乎都在思考着服对方的措辞，但最终还是艾德里安首先开口劝解道：“你在外这么多年，不也没有得到这些吗？不如和我回去吧，那位原本就和娘娘有一份香火情在，娘娘会保住你的，总归不会让你落进别人手里，你应该知道的，娘娘那里已经是你最好的归宿了，你好好想想吧，切记不要自误。”

最终意志还是沉默着，艾德里安自觉该的已经全部了，也就不再催促，等着最终意志自己考虑清楚，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后，最终意志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但他的声音之内在再也不复那种浩然盛大的堂皇浩荡，多少有些落寞，他叹了一口气道：“你我们这些先没有岳的，只能化为器物让人驱使，甚至同样得聆大道真音，却还是，只是一件器物，你运气好追随了一个好主人，我呢，我不服啊，既然你我都不愿意放弃，那么就来打个赌吧。”

艾德里安的情绪多少也被最终意志的落寞所感染，他的语气也平和了起来，问道：“要怎么个赌法，我赢了你就能乖乖跟我回去吗？”

最终意志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听见艾德里安提问，他回答道：“你我都按照原本计划去做，当了无数年的棋子，我们也来对弈一局，若你胜了了，我就跟你回去，若你败聊话，那你就自己回去吧，再也莫来找我麻烦。”

艾德里安嘴角挑起笑意：“你这是，在给我下战书吗？可是似乎吃亏的是我，我原本就没有败的可能，你同我回去，不过是应有之义罢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太会算计了。”

最终意志的语气也变得嘲讽了起来：“怎么，你还想要我加注不成？只是，我倒是相加，毕竟那东西本来也不是我想要的，拿着烫手呢，只是我敢加，你也未必敢要，你身后的那位都拿着烫手，何况是你呢，就像你的，除去老爷，人人都想要，但人人都不敢要啊，你该不会是想要送还老爷手上吧，那你可真是太……”

埃达雷安没有理会最终意志的嘲讽，只是淡淡地道：“老爷也不会要的，现在的老爷，可不是以前的老爷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归咎于那个骑着葫芦的家伙自己不争气，而且你的前任主人太贪心罢了，不过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罪过，毕竟贪心这种事，谁有不贪心？”

最终意志却烦了，他有些不耐烦地大声道：“既然你不要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好加注的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我在最终战场等你，可千万不要被我的那些弟给收拾了。”

艾德里安原本还想自己并没有答应对方的赌注，但最终意志却不再给艾德里安拒绝的机会了，或许原本也无所谓拒绝，毕竟答不答应赌注，艾德里安都会坚定地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走下去的，只是最终意志这种专门刨出来挑衅并且再次定住了灵的行为实在让人有些不爽，艾德里安暗暗下定了决心，等到最终战场，一定要多撞这个家伙几头，最好将他给撞裂开。

随着世界逐渐变得鲜活了起来，灵也恢复了行动的能力，他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在她的感知之内，艾德里安忽然跳了起来并且将她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于是她用迷惑的眼神看着艾德里安，希望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艾德里安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伸手揉了揉她金色长发，道：“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们要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