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真相？
汹龙是方昱最强战力，都扛不嘴衣女子动动手指。
方昱明白今日凶多吉少，可束手待毙不是他性格，方昱一咬牙，施展《真宗十三拳》配合汹龙，准备殊死一搏。
就在这时——
红衣女子竟然开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
“大胆魔头，囚禁千载，还想为祸人间，今日被我撞见，不惜代价也要送你归西！”方昱施展拳法，配合汹龙一起攻击。
红衣女子皱眉，似怨恨方昱坏她好事。
手指轻动。
又一根金色锁链解开，朝着方昱抽来，而第一条继续抽击汹龙。
啪！
啪！
两声后，方昱和汹龙一起被击飞，汹龙被打的遍体鳞伤，他的琉璃身也布满裂痕，金色锁链则趁机将他俩缠成粽子，控在屋中。
“好强。”
方昱脸色微变，这是他有史以来碰到最强的敌人，哪怕面对行动自如的四大龙王和赵天养，都没有这种无力感。
红衣女子强大的超出想象。
方昱立刻沟通替身傀儡，想要让容檀雅离开，但红衣女子灵力极强，察觉出他想法，竟用灵识阻隔他与替身傀儡的联系。
这一幕，让方昱脸色再变。
“替身傀儡有我精血与一缕灵识，相当于我的分身，哪怕洪领袖都不能阻断我与替身的联系，她怎么做到的？”
方昱心越沉越深。
可是红衣女子禁锢他之后，并没有杀他，而是虚弱道：“你是谁，释伽禅师在哪？”
释伽禅师？
井口处的老僧？
方昱眼睛微眯，没有回答女子问题，直接下令让汹龙自爆。
汹龙的妖元刚一逆转，红衣女子就察觉，再次动动手指，金色锁链猛然缠紧，龙躯发出‘咔嚓’声，部分骨骼竟被勒断。
“嗷呜。”
汹龙悲鸣声，不受控制的缩小，钻回方昱右臂刹门穴。
红衣女子见状略有错愕：“那条元婴龙是你的灵宠？”
方昱已是万念俱灰，从没有过这种无力感，自己的一切手段都被对方轻松化解，明明他已足够果断，在绝对实力面前还是没用。
红衣女子见他不回答，黛眉再次皱起。
沉默片刻。
红衣女子主动开口：“释伽禅师已经不在了吧？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意外发现我，还是特意来杀我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魔头。”
方昱无动于衷。
红衣女子看他一眼，继续道：“我叫凤舞，本体是一只拥有凤凰血脉的异禽，曾是西海一位元婴妖族，与释伽禅师相熟。
一千年前，我体内凤凰血脉突然觉醒，妖元暴走，失去理智，在西海大开杀戒。
释伽禅师率众僧侣镇压了我。
他们帮我渡魔。
但凤凰血脉太强，我无法抑制，在渡化过程中暴走，之后的事情我已不记得，再醒来，就是独自在石室里。
无人理会我。
你是这百年内，第一个进来的。”
方昱还是无动于衷，他不可能听信对方一面之词，谁知道红衣女子有什么目的。
红衣女子见他还是不信，便说道：“你的命被我掌控，我随时可以杀你，没必要骗你。你如果不信我，就告诉我洗心禅寺情况，我也许知道哪有证据。”
方昱眉头微皱。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况且自己被对方控制，也许能借机脱困。
方昱就说道：“你所说的寺庙早已消失，只剩下伏魔殿，整个佛殿被冰封，释伽禅师应该是外面坐化的高僧之一。”
“被我杀的？”
红衣女子听到释伽禅师在外面坐化，眼神出现一丝恍惚，似伤感。
“伏魔殿在一瞬间冰封，无人生还。”
方昱道。
红衣女子神色更伤感，喃喃自语：“我毁了洗心禅寺。”
方昱盯着对方眼神，判断情感是否为真，发现对方竟是发自肺腑的伤感，难道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红衣女子伤感过后，轻声道：“如果释伽禅师法身保存完好，身上应携带一份手抄本，里面内容是我偶尔恢复理智时，与他一同商议的渡化之法。”
言罢。
她竟放开方昱，道：“你可以出去看看。”
我脱困了？
方昱一愣。
他没有立刻遁走，盯着对方，想知道她究竟搞什么鬼。
红衣女子并没有动作，轻声道：“我说了，我不是魔头，八宝琉璃盏渡化我千载，凤凰血脉带来的妖念已尽除，你可以出去看看，也可以直接走。”
“好，我去找！”
方昱很果断，离开石室，冲出枯井。
他没走。
而是径直走到冰封的袈裟禅师身前，双手合十，唱喏佛号：“阿弥陀佛，晚辈方昱要寻找证据，请前辈恕罪。”
说完。
他掌心浮现佛焰，划开寒冰，露出是伽禅师的尸身。
千年冰封的好处就是尸身不腐，连袈裟都保存完好，方昱从其怀里找出一本泛黄的书籍，非常普通的纸张，同样因为冰封千年，得以保存。
他翻开。
内容果然如红衣女子所言，由两个笔记，看用词一人为佛门高僧，另一位字体娟秀，多以‘我’自称，就是红衣女子。
方昱看完书籍，大致情况与红衣女子说的一模一样。
他吐口气，眉头再皱：“红衣女子是因血脉觉醒而入魔，本性不坏，但她的妖念是否已根除，我不清楚。”
方昱再次纠结。
红衣女子是他见过最强的存在，囚禁千载，行动不便，展现的实力都超过洪天熙，方昱怀疑对方已超过元婴境。
贸然释放，万一对方就是魔头，后患无穷。
那直接走？
“书中记载要是真的，留她继续被困，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何况对方没有杀我。”方昱沉吟片刻，决定还是回去看看。
但回井前，他先沟通替身傀儡。
……
十海里外。
木船甲板上，替身傀儡再次开口：“导师，我有事情要耽搁一下，你带着婵儿先走，我之后会追上。”
说完。
不等容檀雅多问，替身傀儡就操纵木船航行，快速驶离海归岛，等航出五十海里后，方昱才回到枯井石室中。
他再一次面对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