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错认
一夜缱绻。
方若丹早上醒来的时候,白霍时还睡着。
她微微起身一手撑着头去看白霍时,这个男人长得虽然不是如何的惊艳,倒也耐看。出身虽不如名门子弟,但比之他们要更有能力许多。尤其是近来白霍时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千依百顺的态度,这让方若丹无比享受这种,被人用心爱着的感觉。
以往也不是没有贵族子弟追在她身后,像只哈巴狗一样的对她讨好,可方若丹都看不上。但是白霍时不一样,他虽然追求起自己来也堪称得上一个不要脸,但他的态度和做法,让方若丹心里非常舒服,让她感觉自己不是一个被男人追求的花瓶,而是一个被需要的女人,一个对白霍时来说无比重要的女人。
如果是嫁给他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方若丹故意钻进白霍时的怀里,这还是她头一次对一个男人如此亲昵。白霍时下意识的紧紧抱住方若丹,闭着眼亲吻她的额头,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温情。”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两人同时都,愣住了。白霍时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方若丹的所有缱绻情绪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冷厉,她盯着白霍时质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白霍时脑子很快就转了过来,在他下意识抱着怀里的女人并且叫出口名字的那一刻他就清醒了过来。他瞬间想起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也想起来身边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温情。睁开眼看到方若丹的脸白霍时就知道有些要糟,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面对方若丹的质问不慌不忙。
伸手捏起方若丹的下巴面不改色,“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温情这个女人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帮你解决掉这个麻烦,以至于做梦的时候都被她给占据了。我可爱的迷人的丹丹,什么时候才能让她过上舒服的日子,眼里见的心里想的都是我呢?都怪这个讨厌的温情!”
这番话当即哄得方若丹无比开心,她确信白霍时之前从来没有和温情见过面,所以她倒是从没想过,白霍时的心里竟然已经有了她的影子。
“哼,你知道就好!温情可是我最大的仇人,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温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那是当然了,我的丹丹说什么都是对的。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面对仇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说着,白霍时低头又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将她拥如自己怀中。
虽表面答应了她,可此时白霍时的心中却越发觉得,方若丹的嘴脸无比丑恶。又不是弑父杀兄之仇,不过是为了面子上过不去的问题,竟然就对一个小姑娘怀了如此恶毒的心,要下如此重的毒手。简直,不可理喻。方若丹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态度,她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每一样都让白霍时心中反感。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方若丹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你去帮我准备。”
“听您吩咐,我的公主。”
原本以为方若丹吃个早餐而已,可没想到她的要求相当多,而且非常繁琐,白霍时都要以为是她在故意找茬。他什么都没说,下去叫酒店的厨师解决,每一样要求都出色完成,方若丹非常满意。
“不赖嘛,虽然和我们家做的味道差了一些,不过也还凑合。”方若丹满意的点点头,招呼白霍时坐下来,“你来陪我一起。”
“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情。”白霍时忙了一个早上说不饿是假的,但被方若丹这么一通使唤,气都气饱了,哪儿还有心思吃饭。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比她还重要?
白霍时一笑,“很重要,关系到我们两个的未来。所以今天这个早上,我就先不陪你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数不清的清晨。”
纵然白霍时说的天花乱坠而且也的确好听,但方若丹心里仍然有些不爽。不过碍于她的自尊心和半身的虚荣心,便也没有留人,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人。
“对了,以后你不要总是来主动找我,毕竟我们两个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布。白家和方家关心敏感,要是让旁人捕风捉影了去反倒不好。我要是有事找你,会提前过来找你的。”
言外之意,白霍时就是个她非常喜欢的备胎,但还不到能够公之于众的程度。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只能躲在角落见不得光,不能被外人所知道。
她这么说也是故意气白霍时的, 谁让他不配合自己一起吃早餐,折腾了这么一大早上她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结果白霍时毫不领情,要知道换做别的男人,方若丹根本连多看他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可是白霍时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方若丹当然不服气,她得为自己刚刚的主动找回点面子来。
本以为说完这些白霍时会生气,她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了,足以让白霍时丢了颜面。然而白霍时竟然什么都没说,仍然笑着答应了下来,就像是他平时对待自己那样,任凭着方若丹胡闹任性,他都全然不放在心上。
“好的我的公主殿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白霍时亲吻方若丹的手背绅士鞠躬,“放心吧丹丹,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会尽快找个恰当的时机去方家求亲,让我正式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说完,白霍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听着干脆利落的关门声,方若丹看着满桌子的盛宴,也不像刚刚那么有胃口。
白霍时说的好听,也的确把她捧到了天上,但她总是觉得还差着点什么。
到底差了什么?方若丹说不上来。
论忠心,论舔狗,白霍时做的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都要顺从,让方若丹有女王般的感觉。可她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让她觉得,白霍时这个男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