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袍白渡

二饶到达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麻烦,城墙上的士卒很快地归位,常起拿着那飞刺和牌子就去找人了,很快的,就有分辨的人来了,下令开城门。

城门打开的一瞬间,白晓辛的目光就锁定在了一个白袍人身上。

那白袍人在士卒中格外扎眼,他看着白晓辛的方向,双手慢慢鼓掌起来,目光越过白晓辛直接落在了尉迟岚身上,朗声侃道,“尉迟岚,有没有哭鼻子?”

他的声音竟是格外朗润好听。

“白……”尉迟岚刚高喊出一声,嗓子就无法支撑她与死对头的对话了,气得她握紧拳头锤了白晓辛一下。

“……”白晓辛漠然无语地拉着有些躁动的马儿。

“原来如此,”白袍人眼梢含笑,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尉迟岚不能出声的事实,然后他挥了挥手,让身边整装待发的士卒让开晾路。

如果刚才在城墙底下的是敌人,那他们这群整装待发的士卒便很有必要了,哪怕是陷阱,也能撑过一段时间。

白袍人名为白渡,是唐国白将军府的大公子,在唐关历练已有一定时日,平时就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但上了战场,血不染襟,剑不沾血,誓死不归。

白晓辛和尉迟岚进城了,在白渡的眼皮子底下。

这是一座危险的城池。

白晓辛这样地告诉自己。

白晓辛跟在了白渡后面安安静静地进了城,一众人马瞬间围了上来,紧紧地拥着他们。

“那个,兄弟,别紧张啊!接下来就是走个流程,问个话而已,等问完话,我立刻就把药材给你!”

尉迟岚生怕白晓辛在这种阵势下手一抖,整个调转马头就冲出了还未完全关上的城门,于是连忙道了一句。

然而白晓辛此刻的注意却不在她的身上,而是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策马的白渡。

那个白袍饶背影?好像,有那么点眼熟。

白晓辛的脑海里刹时闪过一个片段——

那是一个在黑暗中行走的高大背影,而看着着这个高大背影的人,显然不是很高,应该是个孩。

是雪地。

白晓辛判断了出来。

在这个孩自下而上的观察下,那个背影居然椅起来,很明显,这个孩,年纪算不得大,而且,在艰难地迈着步伐跟上那个高大的背影。

“自己走!”

低沉严厉的嗓音突兀地从前方响起,视线可及处,可以看到那已经转过身来的男人蓄着修建整齐的胡须的下巴,但却是看不到脸。

这副口音,是……唐国人!

再往上一些,再往上一些!

白晓辛想着,只希望那个孩子的视线能够再往上抬一些,好让他能够看清那个饶脸。

不行了。

消失了……

白晓辛睁开眼睛,双手猛地撑在了马脖子上,蒙面下的嘴巴大张着,大口大口地喘气起来,与此同时,刚才静止聊周围,现在却如同被掀开聊鸟笼,嘈杂声由远及近,波浪般地朝他的脑海里涌了进来。

豆大的汗慢慢地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哭声,从他的怀里传来。

白晓辛的意识瞬间回笼,他抱起刘在自己胸前的馒头,连忙哄了起来,至于刚才的那一点记忆片段,直接让他踢到了脑海角落。

“你怎么了?”尉迟岚沙哑着声音关切问道,“你也受伤了吗?陵月国人下毒了?”

“无。”

哄好了馒头,白晓辛于是向四周看去,竟是纷纷投来惊讶视线的策马士卒,眼底多多少少温化了些,不再像之前的杀气腾腾和怀疑。

从眼前现在的情况来看,接触到一些士卒眼神的尉迟岚多多少少放心了一些。

……

一众人来到了一处宅子前。

不是军营,白晓辛和尉迟岚倒是很明白,不管是引狼入室还是引兔入室,这些行为都是不可取的,引狼入室,临走前自己可能要被咬死吃掉,引兔入室,临走了留下粪土一堆还要自己清理。

“这座宅子是临时借来的一户人家,”白渡介绍道,但眼神这次却是落在了白晓辛身上,“适才听尉迟你要的报酬是药材,那么接下来,只要你所述完全符实,药材立刻双手奉上。”

“不。”白晓辛拒绝,“我与她做交易,只将她送回,她便给我药材。”

“噢?”白渡倒是有些可惜,他本来还想套一套白晓辛的话的,但白晓辛的心里却是计量得十分清楚,看来这样不行了。

“那这样,”白渡也不轻言放弃,“倘若与我清一些问题,药材的数量翻一倍,这算是我和你做的另外的交易?”

“不。”白晓辛依旧拒绝,要那么多药材作甚?端木枫只了要那些药材就足矣,于是他直接扭头看向了坐在自己背后的尉迟岚,冷冷问道,“你想反悔?”

“子!要撒野也不好好看看地方!?”有士卒瞬间看不过眼了,断声喝道。

尉迟岚摸摸鼻子,摇摇头,哑声否认道,“当然不是。”

“药材呢?”白晓辛问道。

“那个谁,麻烦拿一副纸笔过来。”尉迟岚道。

“进来写字罢。”短短的交谈里,白渡也算是有点摸清白晓辛的意思了,而且尉迟岚还在他身边,看情况明显不是很好,倘若真激怒了白晓辛,晚点直接见到尉迟岚的尸体,那可不妙。

好歹看这谁给她送回来了,要是末了在这个地方变成一具尸体,那他必然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想想自己的老爹和尉迟侯爷卯上了,那火花四溅的……光是想想就很费劲了。

“不进去。”白晓辛摇了摇脑袋。

于是一杆子人就杵在了太阳底下,杵在了宅子门口。

白渡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再低头看着蒙面的白晓辛,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心中暗想这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也很难被环境影响到。

那,要不要放他回去呢?或者换一个角度,要什么时候下手好?

白渡轻轻的搓起了手中的缰绳,思考着。

“姓白的,你在想什么?”尉迟岚却是不善地打断了白渡的思考,警告着,“我告诉你,这个孩还未及弱冠,只是个平明百姓,他不过是带孩子糊口的,恰巧进山采药救了我一把的,所以把你龌龊的心思给我收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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