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交换条件
秦歌捡起自己的指，递给王咏，道：“我把……我的指给你，你们别拆我家的房子，好吗？”
王咏看着秦歌血糊糊的指，不敢伸手去接，怔道：“三，我……我再给你三。”
完，佯装镇定的转身，缓步离开。
“歌儿！”秦歌的母亲从屋里爬出来，此刻刚好爬出院子，看到秦歌拿着自己的指。
母亲的泪水哗哗落下，难受得一句话都不出来。
“妈，你怎么出来了！”秦歌赶紧抱起母亲，送往屋里。
许久，母亲终于停止了哭泣。
母亲用力的抬起手，摸了摸秦歌的脸，有气无力的笑道：“孩子，我突然有点想吃豆腐脑，你们进城给我买吗？”
“嗯！”秦歌点头，站起身来，“我这就去。”
秦歌走到门口，母亲又忽然叫了一声，“歌儿？”
“怎么了，妈？”秦歌回头。
“没事，你去吧！”母亲笑了起来，目送秦歌离开。
她这病来得突然而且剧烈，一来就卧床不起，所以一直以来，家里的事都是由他懂事的儿子打理。
儿子一直告诉她，她只是太过劳累，得的病，只需要静养就行，而她吃的那些药，都是些便夷药，花不了几个钱。
直到今，她才知道，她的病已经连累，不，不是连累，是拖垮了儿子。
如果早知道那就好了，如果早知道，儿子不会那么痛苦！
她从床上爬下地，爬到桌子旁，拿起了儿子平常做饭用的捕。
“妈！”秦歌突然冲了进来，一把夺过母亲的捕，道：“你这是干嘛啊？”
母亲身体虚弱，行动迟缓，捕被儿子夺走，无计可施，只能哭道：“孩子，妈妈不能再连累你了！”
秦歌把母亲抱回床上，强忍泪水，笑着道：“妈，怎么能叫连累呢？我的生命都是你给的，你含辛茹苦的把我带大，我们相依为命，我的命是连在一起的！只怪儿子不孝，不能治好你。”
“可是……”
“别可是了，”秦歌打断母亲的话，“如果你再做傻事，那我立马跟上你的脚步，我到做到！”
“孩子……”
“你不信我？”秦歌看着母亲。
母亲犹豫了，半晌，哭着点零头。
“这就对了嘛，”秦歌又笑了，“我去给你您买豆腐脑，你别再做傻事，相信我，我们会变好起来的。”
“嗯！”母亲点头，目送秦歌出去。
秦歌走到院子外，他再也憋不住，眼泪簌簌而下。
他一直不敢告诉母亲，他到底为了她的病，花了多少钱，因为他知道，以母亲的性格，如果知道一切，肯定会怕连累他而选择自尽。
这是他相依为命的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怎么能让她做这种傻事？
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他只恨自己的无能，他恨自己已经十六岁了，却连自己唯一的、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想放声痛哭，可是又不能，因为母亲在房里，不想给母亲知道自己的无能。
他想走远哭，可是想想更不敢，他不确定母亲是否真的答应他不再做傻事，如果走远，回来可能就见不到她了。
他只能压着声音，任由眼泪肆掠的、疯狂的洗刷着他的脸颊。
屋里，母亲知道儿子在门外，她完全能理解儿子的心，可是她又无能为力，甚至连死都无能为力。
她知道，以儿子刚烈的性格，如果她真的自寻短见，那么儿子也一定会追随她而去。
心酸，心疼，无奈混合着泪水簌簌而下。
可是她也不敢大声哭，因为她不想再给儿子凭添烦恼，儿子已经够苦了。
母子两人隔着墙，一里一外，各自低声却痛彻心扉的哭着。
这时，秦歌脑海里传来一道柔美的声音：“寄生关系绑定了？”
声音落下，秦歌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靓丽的身影。
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白衣，肌肤胜雪，容颜绝丽。
只是她的身影是虚幻的，她的表情是冷漠的。
秦歌收住哭泣，抹了抹脸，问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需要帮忙，而我刚好可以帮你。”女孩言语冷淡，话也没看秦歌，而是打量着自己的芊芊玉手。
秦歌没有惊慌，因为他相信，世间的一切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他并不会认为世界会降正义。
“是吗？那我可以从你那儿得到什么，而我需要付出什么？”秦歌开门见山的问。
“很简单，你帮我杀人，我可以教你修炼，或者给你钱，或者给你母亲需要的药，甚至治好你母亲。”女孩得云淡风轻。
“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帮你杀人？”秦歌问道。
“很简单，”女孩拿出一颗药丸递给秦歌，“吃了他，你马上就会成为一个化凡境界的高手。”
秦歌接过药丸，奇道：“有这种事？”
女孩点头，“但是，什么东西都要付出代价，这颗药丸能够让你成为化凡境界的人，同时也会透支你的生命，吃了之后，只要半年，你就会油尽灯沽而死。”
“有意思。”秦歌打量着药丸。
“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可以治疗你，只要你不停的给我杀人，我就可以让你不死。”女孩依旧云淡风轻。
“你这是在控制我？”秦歌看着女孩。
女孩点头。
“那你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不自己动手？”秦歌问。
“因为我是意识体，你看不出来吗？你是我的宿主，只有你能看见我，我的一切只能作用在你身上。”
秦歌点头，“我想救我母亲，你帮我救我母亲，你让我杀谁？”
“你先杀了孙长福，我给你母亲治愈一半。”
孙长福？
孙长福是城里的大夫，平常扶危济困，颇有侠名，秦歌母亲病就是他主治，而且这一个月的药，都是从他那里赊的。
“不，我不能杀他！”秦歌摇头。
女孩笑笑，“你最好考虑考虑，你母亲今的药已经用完了，再没有药，她活不过三！”
“这？”
秦歌迟疑了，他把女孩给他的药丸收起来，远远的偷偷看了一眼母亲，确定她不会自杀后，朝城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