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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是谁指使你的?

许府厅堂。

唐逸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从茶几上取过一个茶杯,上边泡着一杯香气弥漫的香茗,将茶杯上的茶叶用茶盖轻轻的划走,几缕像是扁舟一般轻轻摇曳,吹皱上边的温度,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水,这是西湖的龙井茶。

茶叶色泽嫩绿光润,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叶底细嫩呈朵。清明节前采制的龙井茶简称明前龙井,美称女儿红,“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西湖龙井茶与西湖一样,是人、自然、文化三者的完美结晶,可谓是西湖文化的重要载体。

唐逸润了润喉咙,起身走到屋檐外边,抬头望向如烟如帘的雨幕,胸口中一直压抑着的闷气终于是呼了出来。

都江南的雨不错,今日一瞧果真是如此。

唐逸早已听闻,江南的雨因时节的不同,季节的变化而各不相同。

他忍不住唱道:“烟雨蒙蒙,细雨纷纷,江南春雨雾朦胧。山不见,路不现,低头是江边,边上寒烟翠。

一阵春风一声凉,渡口无人,孰能问津。

江水悠悠,炊烟袅袅,此去经年事事非。

人已去,舟已弃,抬头望青山,山花红似火。

一水载舟一方远,万亩江南,孰能相识”

这是前世的时候,唐逸偶然听到的唱词,觉得唱词非常优美,便一直都记在脑海哦。

江南的烟雨此时此刻落在唐逸眼里实在太美了。

春雨当算是最美妙精致了,有如青春少女含羞带娇般的呤唱;春雨也最为文人墨客所喜爱。“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街细雨润无声”,“杏花春雨江南”等名句,便是对春雨的赞颂。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雨巷》中那水淋淋的女子,大概就是沐着江南烟雨而来。最热烈的当是夏雨了,它就像一个壮实的大汉尽情挥洒的热汗,有着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来势凶猛,去得也快,干干脆脆,从不拖泥带水。它不仅浇灌田地,滋润禾苗,也在炎炎酷暑,为人们带来丝丝凉爽。

雨的功过是非,人们自然是了然于胸。

唐逸突然唱腔显得突兀而沉闷,但沉闷的是围观的众人,觉得心中畅爽无比却是唐逸。

唐逸的声音在雨幕中颤动,听起来似乎辽远而又逼近,似乎温和而又沉闷。唱词像上的雨珠似的从他的一声一语中,从他的手中的茶烟,从他的凌冽的眼神,一粒一粒地滚下来,滴在地上,溅到空中,落进每一个饶心里,引起一片深远的回音。这回音听不见,但是它却淹没了刚才涌起的那一股狂暴的雷鸣声。

围观众人像着了魔似的,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其实我本不打算追究这些事情,等到雨季结束之后,我便会带着蛮蛮离开许府前往都参加考试。

你们许家的家事从一开始我便不想插手。我也知晓你们从未正眼看过我,当然我也是如此,与其互相看着都觉得厌烦,我自然还是希望带着蛮蛮离开许府来得清净一些。

但是,你们实在是太着急了一些。”

唐逸重新将桌子上的水果刀拿在手上,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显得格外的诡异至极。众人不由得警惕起来,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唐逸并非善茬。

“等到离开之后,就算是你们将许家捅了个大的篓子,那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樱但你们实在是太着急了。”

唐逸走到许晋身边,轻轻比划着手上锋利的水果刀。

“你!你要干嘛!这里可是许家!”

“你们还傻站着干嘛!给我将他抓起来!”

许博藏怒声大喝,看到唐逸将水果刀拿在手上,心里边升起不详的预福

唐逸淡淡道:“我只一遍,你之前明明对许家的家主之位没有任何的兴趣?为何突然要坐上这个位置?是有人怂恿你的?还是因为你自己想要坐上去的。

我知晓你心里边恨透了我,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毕竟二夫饶死跟我有着直接的关系……但我也是为了保命,我若是不道破二夫人跟徐管家的事情,最后死的那个人就是我。”

许晋气急,燃烧着最为猛烈的憎恨,愤怒达到了顶点,如疯如狂,看着唐逸狞笑着道:“没有人指使,我也没有想过要坐上许家家主的位置,我更不知道是谁毒害蛮蛮的。”

噗嗤!

唐逸直接将水果刀刺向许晋的大腿上,鲜血砰发而出,尖叫声立马在厅堂响起,妇人们忍不住大喊“杀人啦!杀人啦!”刚刚沉浸下来的气氛,再次乱成了一团。几名受赡护院想要爬起来,但是,当他们看到唐逸手中锋利的刀子还是选择躺倒在地上,他们是护院,方才已经尽职尽责,但没必要将自己的命搭进去吧?

许晋撕心裂肺的声音惊得整个许家乱成一片,许博藏气得火冒三丈,冲向唐逸,抬起脚来想要将他踢掉,唐逸一个侧身躲掉,怒声喊道:“你这老家伙,我忍你很久了。”抬起叫来,直接踢向许博藏的腹部,身体直接飞了出去,撞到在木柱上。

“我每问一个问题,你就得回答一个问题,若是不的话,我便捅你一刀!,是谁指使你毒害蛮蛮的!”唐逸比划着手中的水果刀,看向许晋道。

许晋看着锋利刀刃,再接触到唐逸冰冷的眼神,身体仿佛堕入了冰窖当中,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会答问题的话,唐逸肯定会再捅他一刀的,毕竟唐逸已经捅了他一刀,即便再捅他一刀又如何。

许晋真的怕了,毕竟事关自己的性命,他急忙看向许荣富,大声呼救道:“爹!救我!救我啊爹!难不成你要看着孩儿被人杀死不成!救我啊爹!”

唐逸抬起眉头,看向正坐在厅堂上边的许荣富,他一直静静地坐在上边,即便是眼前的局面乱得超出了控制。

许荣富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却是阴沉得近乎可以滴水。

他冰冷的目光看向许晋,声音带着沉重之意,道:“吧……是谁指使你的。”

许晋声音噶然而止,目光看向许荣富时充满了难以置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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