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第七百三十二章
小月儿话一说完,只见大长公主、瑞合郡主夫妇,嘉安县主、高老夫人,乃至于柳大都看着小月儿。只是有的眼神是愤怒,有的眼神是思考。
小月儿看了眼柳大,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达尔文这货说的怎么那么气人呢?都说智力不够,实力凑;实力不够,智力凑;这货智力实力都不够,只能自己臭!”说完她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不行,这怎么能行,这岂不是让我们平西伯府平白的吃亏吗?”张氏突然醒过来了似的,大叫了起来。
“大长公主和国公夫人的话,妾身平西伯府张氏,不敢苟同,这事儿根本与我们伯府无关,凭什么让我们吃了个闷亏?我们凭什么要给高娇娇嫁妆?”张氏一口气说这些,胆子之大,让柳老太和柳老大震惊,都张大了嘴巴、满脑门子的汗的看着张氏。
“凭什么?平西伯夫人好大一张口,老身也不怕丢人了,咱们就把今儿发生的事情,让大家伙来评评理,看看你平西伯府该怎么赔?”高老夫人也怒了,她身边的婆子赶紧上前劝慰。
“老夫人且先别说那么远,要说说你家孙女这件事,咱们还得从头说起,可不能一个屎盆子扣我们伯府头上。”张氏道。
“张氏,你休得乱说!”柳大喝到。
“怎么不说?伯爷你傻了?咱们不说,有些人更不想说,他们得着好处呢,合着咱们帮他们办事儿,出了岔子,人家装起死来了,把咱们退出去做挡箭牌,凭什么?”张氏就像上了弦的法条,收不住了。
“等一下,老身不明白了,你替谁办事儿?又给谁当挡箭牌?”国公夫人问。
“还能是谁?当然是您那前儿媳,咱们的三弟妹,如今的苦主——嘉安县主了。”
“你住嘴!你这婆娘,出了事儿了,就像往别人身上推,自己摘清净,想得美?”嘉安县主蹦出来了。
“哎吆,这是说到你头上了,你肉疼了,也不装死了,也不哭了,有本事你继续装死啊,继续哭啊?怎么不哭了?”张氏彻底爆发了。
“等一下,等一下,让本王捋捋。”秦王贺天昱很配合的站出来了,“你是说,”她一指张氏,“平西伯夫人是说你在替别人作事?”
张氏终于找到主心骨了,直接转过来对着贺天昱深施一礼,说:“请王爷给妾身做主,这事儿另有缘由,他们高家不应该赖上我们平西伯府,本就是他们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却叫我们平西伯府吃这么大的亏,这不公平!”
“哦,那你仔细说来,本王也听一听。”
其实贺天昱对这事儿了如指掌,他甚至还参与了,现在存属开涮。
“张氏,你可知道诬陷当朝命妇,该当何罪?”
大长公主虽然对这件事儿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一些,如今闹成这样了,她怕张氏真说出来,再把起底的事儿说出来,那可就不是一般的丢人了,全上京城都能知道他们家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面子里子都丢了,所以大长公主才冒险威胁张氏。
可张氏就像气疯了似的,一股脑全部倒出来了。
她从嘉安县主找她开始,让她帮着想办法,在柳老太太七十大寿这一天设计柳如月姐妹,使其姐妹在这一天失身于杨九龄,其中不但是柳如月、还包括柳如辰。因为少帅杨九龄在鹤园居看见的是姐妹两个,就动了心,让白俊杰坐中间人,引荐嘉安县主,请嘉安县主做主,要纳小月儿姐妹为妾。哪知道柳如月姐妹的婚事,嘉安县主做不了主,所以才起了这个歹心,设计小月儿,哪知道抓人的人是个笨蛋,抓错了人,把高娇娇当成柳如月抓了,才导致高娇娇失身,但是张氏强调:在整个过场当中,他们夫妇只是提供了方便,并没出人手,抓人的人是嘉安县主派来的人,他们自己搞错了,跟她们柳家丁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她坚决不给什么补偿,因为这一切都是她阿娘做的,要陪也是白景玉赔,因为事儿是她做的,他们这叫自作自受。
屋子里静的呼吸声相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丰富。
“张氏,你说了这么多,可有证据?”大长公主阴沉着脸问道。
“我当初就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可是架不住嘉安总来找我,又许以厚利,我一时把持不住,也想着这杨少帅也不错,不失为一桩好婚事,才勉强答应的。当时,白景玉就给了两万两白银,说是定金聘礼,银票还在我怀里。”说完,一伸手把银票拿出来,还真是凑巧,这银票居然是朔洲府一家宝号的印鉴,“不知道这算不算证据?”
“张氏,你个贱人!”嘉安县主突然冲了过来,一把薅住张氏的头发,张氏的头饰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接着就是“啪”一大嘴巴,打在张氏的脸上。\0
张氏也没吃过这种亏啊,别人她打不过,嘉安县主能打不过吗?
一反手,一只手抓住嘉安县主的手,另一只手一划拉,嘉安县主的脸就花了。大庭广众之下,两位贵妇就滚开了。
小月儿看的一脸兴奋。
“混账,住手!赶紧给我拉开!”大长公主嚎道。可怜的大长公主气的要死要活的。
公主手下当然高手众多,赶紧就把这两人拉开了。
小月儿差点没憋住,这两位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浑身上下撕扯的不像样,衣服已经歪歪扭扭的,个别地方还抽丝了,首饰掉了了一地,披头散发的,还是最丑那种披发,现在还气喘吁吁地,各自站在自己的阵营。
张氏因为这一架似乎醒了过来一点,看着自己的糗样,又看了眼嘉安县主,稍微往后退了退。
满屋子的人都在心惊胆战中,都很不自然。
“哎,原来真正的苦主是我啊!”一个孝很是时候的叹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长得人心吗?当然不是了,狼心狗吠、令人发指啊!我要告御状!呜呜呜???”继续哀叹。
满屋子的人都震惊得看着她:她居然要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