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清风澡堂
杏儿惊呆了,没想到李忆欢衣服……太尴尬了,更尴尬的,是她注意到,将军的衣服也不是很整齐,和平日里整齐到没有一丝褶皱的他判若两人,这明明就是滚过……床单了嘛!
不是吧,这个女人下手还真快……不对,看她迷迷糊糊还没睡醒的模样,难不成……是被将军吃干抹净了?
“咦,这个好漂亮啊!”李忆欢看到萧墨染居然拿着个盒子,好奇的凑到前面,一眼就看到里面那只白色的银手链,上面还有几个小巧的铃铛,“杏儿姐姐,这是什么,好可爱啊!”
“这个啊,是杏儿十六岁的生日,老夫人送给我的……”杏儿楞楞的看着李忆欢手脚麻利的给自己带上,“李姑娘,你不喜欢?”
“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也是。”李忆欢回头将萧墨染手中那个盒子扣好,交给杏儿,“杏儿姐姐,欢欢是医者,救人是本分,你们这些,我不能要,还是请你们物归原主吧,我累了,先睡一会儿。”说着直接回房,把萧墨染和杏儿全都关在了外面。
丝毫不在意门外那两个人怎么说怎么想,李忆欢回到床上,搂着被子呼呼大睡,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月上柳梢头。
“舒服……”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李忆欢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盯着房顶,喃喃自语,“人家都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说我怎么约了这么一个丑八怪啊!喂,你快下去,防着我看月亮了!”说着李忆欢一扬手,床头那杯茶水直接飞到窗外,就听着“呸”“噗通”“吧唧”“哎呀”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立刻杂乱起来。
“李姑娘……”萧墨染让手下人捆了那个黑衣人,直接拉到李忆欢门前来,李忆欢懒懒的打开门,一副“我还没睡醒”的模样,眼睛半睁不睁的看着萧墨染,“萧将军,这是邀请我吃晚饭了吗?”
呃……萧墨染这才想起来,李忆欢一天都没吃饭了,“李姑娘,我这就叫人准备晚膳,你看……”
“没准备好别叫我,我还没睡醒呢!”李忆欢刚要关门,却被萧墨染一把抓住了门框,如果李忆欢硬是要关门,萧墨染就会受伤,当然,前提她得和萧墨染拼力气赢了他。
“李姑娘,这个人是趴在你的屋顶上,很明显是冲着你来的。”萧墨染微笑的看着李忆欢,“要不,就交给你处理?”
“这是你家,不经过你同意就擅闯进来的人,当然是你处理啊!”李忆欢懒懒的发了个哈欠,“我说萧将军,你不能这么偷懒,什么都交给我,我这样不就是喧宾夺主了吗?”李忆欢很不满意萧墨染的决定。
“可是这个人却是趴在你的屋顶上,偷窥你的,你确定你不要好好审审他?”萧墨染言下之意,这人是不是冲着她李忆欢来的,她确定不用好好审一审?
“我一个小女子哪有什么仇人,人家奔着你来的,肯定是找错房间了,我不要审。”李忆欢摆摆手,开玩笑,这审犯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过,在李忆欢回身准备进房间的那一瞬间,看向那个黑衣人,她手一晃,然后若无其事的进了房间。
“将军……”两个卫兵突然惊叫,这个人突然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还渗出黑色的血液,“他服毒自尽了!”
“什么?”萧墨染急忙仔细检查,人果然已经没气了,他有些懊恼的摆摆手,“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吧!”
“好。”两人将那人拖走,萧墨染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人的背影,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来路的人,拥有如此强烈的组织性,为了防备事情败露,竟然服毒,那毒药……应该是藏在牙齿后面的吧?
“没到吃饭的时候别叫我。”萧墨染刚要敲门,就听到房间里面传出李忆欢懒洋洋的声音,萧墨染确实有些抱歉,人家帮了自己,救了祖母,自己连饭都没给人家吃,真是……
躺在床上的李忆欢猛然坐了起来,听着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远,她悄悄的推开门,看着萧墨染离开,立刻纵身上房,寻找刚刚带黑衣人离开的那两个家将。
在那儿!李忆欢一路跟着那两个人走出了后门,看着两人一路将人拖走,李忆欢皱眉,他们这是要把人带到哪儿?
好在这两个家将没有那么善良,善良到给人安葬,只是两人扔到了郊外林子边,就离开了。
看着那两个人离开了,李忆欢挂上面纱,然后来到那人身边,从他的头颅中,取出一根金光闪闪的牛毛针,看着那人悠悠转醒,李忆欢转身躲了起来。
“奇怪,我怎么会在这儿?咳咳咳……”那人扯下了蒙脸布,吐了吐嘴里又腥又臭的液体,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
“真没想到,那个丫头耳朵居然那么好使,难道是传说中的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不会吧,她才多大啊?”那人嘟嘟囔囔的辨别了一下周围方向,“丫的,我怎么跑到这儿了?不行,我得回去告诉老大。”
看着那人一路小跑的离开,李忆欢双眼微眯,跟了上去,她要看看,这个蠢蠢的家伙,身后有个什么样的组织。
一路相随,李忆欢惊奇的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进了澡堂子?天呐,有没有搞错……李忆欢一手扶额,进去之后的人都一样,自己如何认得出?等他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自己只怕一时也看不出来吧?
太狡猾了,看来自己确实小看他了……李忆欢手中出现一枚黑漆漆的东西,巴掌大小,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她嘴角上扬,看着面前这家“清风澡堂”,送你们一个大礼!
一扬手,李忆欢直接将那个黑色的东西扔进澡堂,然后找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仔细观察里面的一切。
大概过了十几秒的时间,里面的人光着上身,裹着一条毛巾,你推我挤的冲了出来,有的人抱着自己的衣服,有的人穿了一半,边走还边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