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马车在蓝府门前停下,雪奴便不理众人跳下了马车,飞快的回到房间里,将好奇询问的绿柳和黄莺也赶了出去。
雪奴趴在床上,将脸埋在了被褥之间,可是脑海里却是一遍一遍的出现着刚才凌歌被羞辱的样子。
本来她对蓝慕枫救出凌歌还心存感激,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凌歌是男人,是一个有着自尊的骄傲的男人,她真怕,此番羞辱后,他会做出什么事情,而如今柳明堂也不在了京城,大哥恐怕也不会帮他吧。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雪奴头也不抬:“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可是那个人对她的话,视若无睹。雪奴一怔,抹掉了眼底的眼泪坐起身来,蓝慕枫已经站在床边了。
“你在为他哭?”
雪奴别过了头:“这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蓝慕枫冷笑出声,猛然抬起了雪奴的下巴:“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不许你为别的男人流眼泪。”
雪奴倔强的瞪着蓝慕枫,甩开他的手:“蓝慕枫,够了,不用你再提醒我。”
蓝慕枫阴鸷的眯起了眼睛,身体前倾逼的雪奴几乎后仰着身子要倒在床上了:“雪儿,我想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是不是该在今天补上了。”
雪奴一愣,随即想要推开蓝慕枫起身,反而被蓝慕枫扣住了手腕,用力一拉,整个身子就撞见了蓝慕枫坚硬的胸膛。
雪奴气恼不已:“蓝慕枫,你放开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要放开。”灼热的气息在彼此的鼻尖萦绕,暧昧至极。
雪奴是经历过风花雪夜的人,自然明白蓝慕枫要做什么,本来在她答应嫁给蓝慕枫时,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天,再说她也不是什么矫情之人,可是此刻她不想,尤其是她刚刚见过凌歌之后。
可是蓝慕枫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嘴角猛然传来一阵温热,雪奴一愣,张嘴想要说什么,灵活的石头已经窜入了她的檀口之中,带着狂热般的激情,好像要席卷她的一切。
你终于是我的了?
带着掠夺气息,让雪奴措手不及,她想要推开蓝慕枫,可是他却纹丝不动,反而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腰,几乎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不,不可以这样!
雪奴挣扎着捶打着蓝慕枫的肩头,却被他抓过去压制在了身后。
“唔唔唔……”
柔软的身体,甜美的味道,梦寐已久的人儿就在自己的怀里,他还等什么?
嘴唇终于被放开,雪奴使劲的呼吸了几口空气,才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床上,压在她身上的蓝慕枫,正在撕去她的衣服。
“不要,蓝慕枫,你住手……“
此刻的蓝慕枫已经被被欲望主导,抚摸着她柔软的身体,灼热的吻在她脖颈和胸前留下情色的颜色。
知道逃不过,又何必去挣扎。
雪奴放弃了抵抗,将头转向了一边,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不去想。
雪奴再次睁开已经的时候,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挪一下身子,浑身的酸痛。雪奴却不去理会,捡起一旁的衣服披在了身上,赤足下了床,往卧室的一旁的暗门走去,暗门里面有一方水池,供洗浴用的,一年四季都是温水。
雪奴狠狠的洗刷着自己的身体,许久之后终于掩面哭泣起来。
太阳高高的挂在了天空中,绿柳和黄莺守在门外踌躇不已,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见里面的人起来。
黄莺有心进去看看,可是知道蓝慕枫在里面,又不敢进去。
绿柳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咬住了嘴唇低下了头,自己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下人,这一辈子都没有奢望的。
门终于打开了,雪奴走了出来。
“小姐,你总算出来了,这都什么……”黄莺本是调侃的话,在看到雪奴难看的神色后,缄口了。
雪奴出了门,就往外走去。
黄莺急忙追了出去:“小姐,你去哪里啊!”
黄莺跟着雪奴走了,留下了绿柳,绿柳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直到走到床前,半掩的床幔下,她看到了蓝慕枫赤luo的胸膛,猛然羞红了脸,背过了身去。
绿柳心跳的很快,她的心里一直爱慕着少爷,可是她明白她只是一个下人,少爷永远都看不见她的。
许久,床里面没有动静,绿柳壮着胆子转过了身,她想再看少爷一眼,平日里,她不敢盯着少爷看,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她想好好的看看少爷,想永远的记住少爷的样子。
心中有了执念,原本胆小的绿柳便的贪心起来,她抖着手掀开了床幔,看见了蓝慕枫的沉睡的脸,可是她还是不满足,内心深处的欲望的促使,她伸出了手,慢慢的抚上了蓝慕枫俊美无比的脸。
指尖下是滚烫的,绿柳一怔,这才发现蓝慕枫的脸,还有胸膛都带着不自然的粉红色。
绿柳一急,顾不得什么,摸上了蓝慕枫的额头,竟然烫的下人。少爷发烧了。
“王爷,王爷……”
绿柳叫了好几声,可是蓝慕枫毫无动静,绿柳一下子怕了。
“王爷,你醒一醒……”
等雪奴得到消息,蓝慕枫发高烧并且昏迷的时候,有点发懵了。
等她回到房间时候,就看见屋子里已经围了一屋子的人。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阿武不断的大叫着。
见到蓝慕枫这样,雪奴也有点着急了:“来人,快点去叫大夫。“
阿武突然出声道:“没用的。”
在雪奴疑惑的眼神下,阿武解释道:“公子一旦发热昏迷,其他的大夫都没有办法的,只能等少爷自己醒过来。”
“那不如叫宫里的御医来?“雪奴再次提议道。
阿武摇摇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跑了出去,让所有人不明所以。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雪奴挥手退去了下人。
绿柳慢吞吞的移动着步子,眼睛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过躺在床上的人,直到黄莺关了门,隔绝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