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脚踏两只船
楚芸太兴奋了，所以没看到顾隽之脸上的深思。
“如果语黛看到他的女朋友，她肯定就知道蔺世安是个渣男了吧？”楚芸喃喃自语，求助顾隽之，“隽之，我可能还是需要你的帮助。”
“虽然我知道蔺世安有女朋友，可是我不太清楚她在什么地方。”
“交给我吧。”顾隽之深深地看着她，搭在沙发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在一起，“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嗯？什么？”楚芸迷惑。
顾隽之眼里滑过一丝失望，并没多说什么，揉揉她的脑袋换了话题，“礼物喜欢吗？”
楚芸一拍脑袋，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这么大一件事，她喜笑颜开道，“超级喜欢，不过我不是喜欢钱的数字，我喜欢的是你的心意。”
“无论是一亿人民币，还是你下班回家顺手带回来的玫瑰花，我都很喜欢。”
顾隽之舒朗地笑了笑。
经常保持严肃的人，往往笑起来都会让人失神。
笑意在他脸上漾开，薄薄的嘴唇上扬，眼角眉梢都带了欢喜的意味。
楚芸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就吻了上去。
第二天天气很好，楚芸给林语黛发的微信消息石沉大海，她急得团团转，琢磨着要不要直接去公司找她，但又担心两人再次发生矛盾，对林语黛的工作造成影响。
楚芸焦虑，但又不想催促顾隽之，中午饭都没怎么吃得下。
下午两点钟，顾隽之把蔺世安的详细情况发了过来。
出乎楚芸的意料，蔺世安的同事对他的评价还是不错的，和林语黛描述的差不多，都是温柔体贴能力强。
楚芸撇撇嘴，不想看那些彩虹屁，直接翻到了后面。
果然，蔺世安有一个女朋友就在a市，甚至她就住在蔺世安的那个小区里。
楚芸重重地锤了几下桌子，蔺世安也太欺负人了！
调查资料背后还附了几张照片，都是蔺世安和一个女孩子的合照，有两人一起逛超市的，也有一起散步的，甚至还有一张接吻照。
楚芸恨不得立刻把这些东西发给林语黛，她都点开了对话框，发送的前一秒又冷静了。
她知道，这样做只会得不偿失，蔺世安大可以说两人只是前任男女朋友的关系。
楚芸收拾了东西就出了门，她几乎没费多大功夫就见到了蔺世安的女朋友，那是一个非常腼腆娇俏的女孩儿，说话细声细气温温柔柔地，是个幼教，就在小区附近的幼儿园里上班。
这女孩儿究竟知不知道蔺世安的那些腌臜事，楚芸还不确定，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和蔺世安的关系，注定她无法独善其身。
楚芸接连跟踪了蔺世安女朋友好几天，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都没能想到妥善的办法。
另一边，顾隽之让陈助理查的另一件事也有了结果。
“顾总。”陈助理把文件递过去，心里还在纳闷，楚芸这是又有了新目标吗？前不久的陆子霖还不够让她长记性？
顾隽之浏览速度很快，蔺世安是去年春节后来到a市的，他就职于一个计算机公司，晋升速度虽然不快，但是交到他手里的几个项目都完成地不错，工资也在一步步地稳健上升。
蔺世安和林语黛的相识是在今年，满打满算两人相识也不过两个月而已。
顾隽之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楚芸和蔺世安就是陌生人，从来没有过来往。
那么，楚芸为什么对蔺世安的事情那么了解？
顾隽之陷入了沉思，他目光定定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想了许久，也没能找到一个，合理且让自己心里舒坦的解答。
他把几张纸扔进了碎纸机，看着机器运转，完整的纸张逐渐碎片化，他沉沉地舒了一口气，楚芸的秘密，似乎还有很多很多。
可他一点儿都窥探不到。
楚芸思索了好几天，终于得了机会。
和楚芸的争吵导致林语黛心情受挫，工作上接连出现纰漏，上司的屡次批评让她精神恍惚，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
不是很严重，只是腿部蹭破了皮。
林语黛是个不服输的人，出了车祸也还在上班，看到楚芸的到来怒视她，“你来做什么！”
楚芸赔笑道，“你不是给我发消息说出车祸了吗？我来看看你啊。”
林语黛哼哼唧唧地，还是不太高兴，“你认不认为你做错了？”
楚芸当然不觉得自己错了，可如果继续强硬下去，这女人只会被推得更远，于是赶忙道，“我知道自己错了。”
“这还差不多！”林语黛佯装凶狠。
这几天时间里，楚芸已经摸清楚了蔺世安女朋友的行踪，和林语黛出门吃饭的时候特地选了附近的饭店。
“干嘛吃个云南菜还要跑这么远啊！”林语黛不高兴，“我腿还疼着呢。”
“这家的好吃啊，”楚芸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尝尝嘛，老去那几家也没意思啊。”
林语黛眼睛转转，突然嘿嘿笑道，“这里离蔺世安家挺近的。”
她拿肩膀碰了碰楚芸，“要不我把他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吧？也让你这个臭女人看看，世安是个好男人，”她补充道，“绝世好男人。”
楚芸在心里说着抱歉，她是最不希望林语黛伤心的人，可是今天，她势必要让林语黛哭鼻子了——每周一下午，蔺世安一定会接女朋友下班，两人会一起去买菜，然后回到蔺世安的房子里，直到第二天，那女人才会离开。
没让楚芸失望，两人刚把菜点上，蔺世安的车子就停在了对面幼儿园门前。
林语黛本就在左看右看，她很快就发现了，盯着看了好久。
驾驶座上的男人下了车，一个玲珑的女人从幼儿园中跑了出来，直奔他的怀中，男人抱着她旋转一圈，然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林语黛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死死地看着那两人，车子开动的时候，她跟着就往外走。
“你干嘛去？”楚芸问了一句，猛地转头，蔺世安今天来得早了。
林语黛已经泪流满面了，她精神恍惚，楚芸只能用力地钳制住她的手。
看过了蔺世安接人下班，又看过了情侣买菜，林语黛还是不甘心，她冲进小区的时候，被保安拦下来。
楚芸将林语黛抱在怀里，不住地安抚她，“语黛乖啊，语黛乖。”
林语黛的嘴唇已经咬破皮了，她哭得无声无息，几乎要背过气去。
从夕阳西下，一直到夜幕弥漫，将近十点的时候，林语黛终于开了口。
“你是故意带我来这里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