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山贼气恼火 孩子乐心里
山洞里面，大家听见声音是飞鸟大天王的，各人不觉得都吓得一愣，马上就噤若寒蝉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飞鸟马上又变了一副面孔。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些孩子没有良心，不记住我教你们的功劳。未必然假衍你小子也那么薄情寡义？我平日严格要求你们，也是为你们好啊！你不知道‘严师出高徒’，‘打是心疼骂是爱’的道理吗？我见你十几天没有回来。你回来的时候，竟然穿着狗皮。我作为师父，难道不该起火管教你吗？所以，前天出手是重了一些。今天好些了吗？”
“谢谢飞鸟大天王师父的教诲！徒儿以后一定尊敬您，好好地练武，不辜负您的希望！”假衍立刻意识到飞鸟这么做的目的。他赶紧跪在地上，向飞鸟认真地说。
“快起来，快起来！你就好好地养伤吧！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好好地练功，师父就满意了。”飞鸟一边示意王嫂把假衍拉起来，一边接着说，“不过，大热天的。你穿着狗皮的目的是不是可以给我们说一说啊？”
假衍心想，飞鸟的目的果然是这个。他就干脆跪在地上说：“请师父原谅我吧！我实在没有办法啊！我那天落水以后，不知道被冲了好远。在一个沙滩上，我努力地爬到了岸边。当时肚子饿得呱呱叫。幸好深涧里面冲过来一条死狗。我顾不了什么了，就把死狗拖到沙滩上。想了好多办法，才把狗皮剐了一些下来。一只猴子就从那里路过。我兴冲冲请它帮忙。我说一会儿我们好分狗肉。猴子愣愣地看着我，觉得我好笑。它又叫唤了三声，唤来了好几只猴子。它们才把狗皮扯下来。它们又帮我找来火种，我才把狗肉烧熟。我吃了狗肉以后，就想找路回来，但是，我怎么也找不着回来的路了。不几天我就把狗肉吃完了。荒郊野外，我又冷又饿，就把狗皮拿来穿在身上了。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十几天中我和猴子相处的非常好。因此，猴子就跟来了。狗皮的事情就基本上是这样子的。”
飞鸟觉得假衍编的狗皮故事，简直漏洞百出，只想发火的。但是，心里又想又没有大问题，何必破坏了自己刚刚塑造的和蔼形象呢？并且，自己知道强迫假衍说出真相是等于零的。于是，飞鸟安慰着：“好孩子！你真的受苦了。好好养伤吧！不过天气太热，还是把狗皮脱了为好！”飞鸟说完就走了。
孩子们看着飞鸟走出了山洞的门，各自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王嫂爱抚地抱着假衍，高兴地说：“好孩子，真的是难为你了！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够大难不死，就必有后福的。”
“嘿，今天飞鸟师傅怎么又这么好心肠了？”任才有些不解地说。
“可能是看见假衍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才让飞鸟的良心发现吧！”周嫂微笑着说。
“当真话，假衍你热不热啊？这么大热天的。”王嫂又关切地问候起来。
“我不感到热啊！自从在深涧的水中冷恼火以后，我就穿上黑狗皮，既不感到热，也不感到冷了。”假衍正在说老实话的时候，自己的脚被猴子抓了一下。假衍马上就醒悟了，觉得再往下说，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遇到二郎神杨戬的事了。
假衍正要把话题岔开的时候，山洞门上又传来了毛茸茸的问候：“假衍哥这阵好些了吗？”
“滚开！不要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假衍哥不是你老爸和同伙那么坏，怎么会整的这么恼火？你看看啊！真的是遍体鳞伤！”任才火爆爆地骂起来。毛茸茸哇地一声，就委屈地哭了。哭声中充满了无奈和天真纯洁。原来毛茸茸叫平一琇。由于她天生一头卷发，看起来卷毛狮子狗似的。她妈妈又姓毛，所以，大人们就叫她毛茸茸。
“任才老弟，你和茸茸发火有什么用嘛？一个小女孩知道什么！”假衍有气无力地说着，停了片刻，假衍接着说，“谢谢茸茸妹妹！我已经好多了！”
毛茸茸还是一个劲儿地哭着，口齿不清地说：“我是真心来看假衍哥的。我没有假慈悲啊！”
“好，我们知道茸茸是个好孩子！不要哭了。让你老爸听见了，我们又要倒霉了。”王嫂觉得没有必要和孝子一般见识。为了不再招惹山贼头儿，赶紧哄着毛茸茸。
“谢谢王阿姨！茸茸不哭就是了！”毛茸茸果然说到做到，就不哭了。然后，毛茸茸又从包里摸出一个火纸团，打开了一些，才双手捧上，“假衍哥，这是我妈妈给我留的鸡腿。你吃了好补补身子啊！都还是热的呢！快些吃吧！”
假衍一下子感动的热泪盈眶。她望着这个瘦精精的女孩子，只吐出了两个字：“谢谢！”所有的孩子都感动了。几年来，孩子们那里看见过像样的肉？这阵各人看着肉裸裸的鸡腿，香气就像无孔不入的家伙，向各个孩子的鼻孔里面钻，把孩子们馋的吞冷口水。就是王嫂等等的大人也似乎要垂涎欲滴了。假衍拿着鸡腿，看了又看。觉得这不仅是一个鸡腿的问题，而是毛茸茸这个小女孩的一片善良的心。假衍没有再说什么，拿着鸡腿，就像上次给大家分老鼠肉一样。首先给王嫂几个大人分了火柴那么大一丝。然后又一丝一丝地分给每一个孩子。最后剩下的鸡骨头，自己就有滋有味地嚼起来。他一边嚼鸡骨头，一边称赞：“哇Ｃ香的鸡骨头，越嚼越有滋味。”
大家小心翼翼地吃了鸡肉以后，把手上残存的油都舔了又舔。毛茸茸看着大家吃鸡肉的高兴劲儿，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孩子们和毛茸茸的关系也更加深厚了一些。各人都七嘴八舌地说起了闲话。似乎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山洞，这阵像有了人生活的一丝样子。
飞鸟走了以后，很快就到了大王宫。无敌大王平命马上问道：“飞鸟老弟去探听那个假衍小子的情况，有了眉目了吗？看讲来听听。”
“假衍那小子说的自己和猴子把黑狗的皮扯了。他吃了肉，觉得冷就把狗皮穿上了。我叫他脱下来，他一点儿也不愿意。你们说奇不奇怪？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居然有猴子帮着扯狗皮，而且还找来火种把狗肉烧熟。我认为假衍那小子在欺骗我们。”飞鸟简单地述说着。
“嗯！我还是认为那小子在说谎。但就是看不出破绽来！”三天王搔了搔后脑勺说。
“但是，我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几岁的孝子能够把故事编的天衣无缝。”飞鸟摇摇头说。
“屁才是天衣无缝呢！他说猴子帮助自己扯下了黑狗皮，猴子还把火找来烧熟了狗肉。这些不是无稽之谈吗？我认为猴子帮助假衍那个小子就是天大的谎言。”二天王说。
“你说他是谎言，那个小子的确把黑狗皮穿上了，难道是谎言？”四天王有些不解地说。
无敌大王一边听着议论，一边思考着，然后才说着自己的看法：“你们说的那些并不重要。我认为假衍那个小子在挨打的时候，更加蹊跷。他挨打的时候与平日的叫唤格外精神。痛苦都是故意装模作样的，似乎并没有受到皮肉之苦。而我们几个的身体反而感到疼痛难忍。把假衍那个小子打的越厉害，我们几个的身体就越疼痛。所以，我现在还莫名其妙的。”
“嘿，大哥说的的确有些是真的！但又说不出假衍那个小子挨打与我们的身体疼痛有什么关系！”四天王好像如梦方醒，有些感到云里雾里的。
“嗨！就是四天王说的这个意思。飞鸟天王的脑壳平时就打得滑，你说说看是怎么一回事？”无敌大王也突然觉得四天王说的就是那么一回事，才喊飞鸟分析一下。
“我，我，我觉得没有那么玄乎哦！未必然我们遭一个几岁的孝子算计了？他那来的算计我们的本事？”飞鸟望着山洞的顶部，若有所思地说，好像就是在自言自语似的。
“你觉得什么没有那么玄乎？把自己想到的说出来听听。”无敌大王见飞鸟说的莫名其妙的，而且是魂不守舍，心里面就越想知道飞鸟想说什么。
“嗯！不可能！不可能！”飞鸟天王好像还是没有听无敌大王的问话，就像沉思着。
“嘿！你着魔了啊？大哥在问你的话！”二天王看见飞鸟还是在我行我素，似乎对什么问题非常沉醉的，心里不高兴，就伸手去摇着飞鸟天王。
“嘿！你在摇我干什么？”飞鸟好像认为二天王打断了的思路，就有些生气了。
“大哥问你的话！知道不知道，就开腔嘛！装模作样的干什么？”二天王也鼓眼睛了。
“你两个不要起火。知道假衍那个小子整的什么名堂，就说出来听听！”无敌大王认真说。
“我还是拿不准，假衍那个小子是不是用的万法归宗里面的腾挪术。”飞鸟天王在犹豫了好一阵之后，还是说出来了。
“哈哈哈！”三天王哈哈大笑之后又说，“亏你想得出来哦！一个几岁的孝子他知道什么万法归宗？你把假衍那个小子想得太神乎其神了吧？”
“我也觉得不可能。”无敌大王听了，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他人也觉得假衍的行动不会有那么高深莫测。各人都表示假衍不会知道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就是飞鸟天王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牵强附会。飞鸟只好解释起来：“我只有那么解释了。因为大哥要我说说假衍那个小子的行动。我只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算了，我们不要想得太复杂了。让自己生出有些无缘无故的恐惧。”无敌大王觉得假衍一个几岁的孝子，没有必要那么深究。但是，他还是叮嘱大家，“不过，我们还是用小眼睛盯着假衍那个小子的一举一动。飞鸟老弟去训练他们的时候，你就注意一点。”
“好！要得。”飞鸟马上就应承下来了。
“重点就是搞清楚假衍那个小子丢失这十几天的情况。你和他们友善有些，才能够掏出假衍心里面的话！”无敌大王又郑重其事地把问题交给了飞鸟天王。
第二天，飞鸟和往常一样，把孩子们集中起来，飞快地跑了三个小山坡以后。他来了一个破例，微笑着说：“孩子们，那么干脆跑累了。现在就休息一会儿。”
孩子们一下子就愣住了。飞鸟看见孩子们不相信，又说：“你们刚才跑累了，各人休息一下。然后再训练新的项目。”
这下子孩子们才真的休息去了。有的睡在草草里面；有的坐在石头上；有的捉着草草里面的蝈蝈。假衍还是穿着黑狗皮，在一个比较大的岩石上睡着。飞鸟摘了一个红彤彤的山枣子，来到假衍身边的石头上坐下。做的非常和蔼地说：“假娃，你跑了这么几个小山坡，身体吃得消吗？如果吃不消就给师傅说。师傅就让你好好地休息一会儿。”飞鸟说着就把山枣子递给假衍。把关爱假衍的行动发挥的非常完美。
假衍已经睁开了眼睛，扭头审视了好一阵飞鸟的目的。心想：面前这个往日的恶魔，对待孩子们的手段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往日孩子们受到飞鸟和其他天王的虐待惨景一幕幕地涌现出来。飞鸟用篾片子把孩子们打得伤痕累累的画面；孩子们的脸被飞鸟打肿，打乌紫，打鲜血直流的画面；吊起打的画面；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画面；穿树叶子的画面；整成了泥猴子的画面；假衍被几个山贼头子打得遍地滚的画面。。。。。。叠现的画面让人不寒而栗。可是，飞鸟今天为什么一下子就这么和善起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不是我整他们冤枉的事情，被他们看破了行藏？这阵要收拾我了？转眼之间，假衍就想了很多。
“呆呆地看着我干什么？吃山枣子啊！你们不要狐疑了。我往天是对你们严格了一些。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苦心。你们更应该知道‘严师出高徒’的道理啊！”飞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和善，仿佛非常关心孩子们的。
“谢！谢谢师傅！”假衍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感动的场面。此时，飞鸟的话让他感动了。并且是热泪滚滚。看着飞鸟递过来的山枣子仿佛就像非常特别的赏赐。是啊！这棵山枣子树，往年就是孩子们的救命果实。不知道怎么的，飞鸟今天居然把孩子们带到这里来了？假衍此时觉得手里的山枣子早已成了长辈的爱。所以，假衍拿着山枣子，感到了特别的幸福。
“不用谢的！师傅关心徒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飞鸟就假衍感动不已，心里非常高兴。心想：孝子毕竟是胸无城府，极容易被感化的。这阵一个山枣子就把假衍搞定了。其他的孩子见假衍得到了飞鸟那么好的关爱。不少人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于是，飞鸟趁热打铁，就给孩子们摘了好些山枣子下来。孩子们各自吃的兴高采烈的。
好一阵过后。飞鸟才不动声色地说：“今天学习的新技术，就是翻越障碍物。大家要记住，翻越障碍物的时候，一定要一鼓作气，不能够在中途泄气了。”接着飞鸟就给孩子们示范了一次。飞鸟的轻功的确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前面一道两米多高的山岗，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过去了。把孩子们一个个都看的目瞪口呆。孩子们觉得飞鸟今天这么好，等飞鸟下了命令，大家就开始翻越山岗了。结果，孩子们一个个雄心勃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有翻越过去。后来，飞鸟命令起来：“各人一定要完成今天的学习的新技术。不然，我就只好不客气了。你们不要认为我好好地对待你们，你们就可以偷懒。”
在飞鸟的严厉命令之下，孩子们还是没有办法翻越山岗。把飞鸟气得大怒：“你们这些笨蛋！再翻越不了，老子就拿篾片子打了！”
“师傅，我们的确没有办法翻越山岗啊！你就饶了我们吧！”假衍觉得刚才飞鸟都那么和善，就赶忙向飞鸟央求起来。以为可以让飞鸟做出一些让步。
“不行！现在这么两米多高的地方都翻越不了。以后怎么翻越得了高墙深院？怎么能够养活自己？”飞鸟怒气冲冲地说着，又开始命令孩子们翻越，但是，孩子们还是没有成功。
“都是一个个的废物！”飞鸟怒冲冲地骂人以后，就开始打人了。
孩子们一会儿就遭到了飞鸟的篾片子的猛打。假衍看见孩子们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的还鲜血直流，就静心地默默地念道：“飞鸟！飞鸟！”转眼之间，孩子们虽然被打得恼火，但是，没有人感到打得恼火。而是飞鸟打一下孩子们，飞鸟的身体就疼痛一次。后来，飞鸟就遍体鳞伤了。他这才觉得有些蹊跷。于是，他下意识地看着假衍在默默地蠕动着嘴巴。心里马上就知道其中的奥秘了。飞鸟赶紧停住了自己的行动，说来就是奇怪，飞鸟不打人以后，自己的身体就不感到疼痛了。他如是者三，这才确定了假衍在其中作祟。今天飞鸟叫大家学习新技术，很快就结束了。飞鸟匆匆忙忙地把自己体验出来的秘密告诉了无敌大王等人。无敌大王思考了好一阵才说：“唉！一个几岁的孝子竟然有这样子的本事。我们都是当大王的人了。竟然不知道假衍那个小子用的是什么法子。”
“就是嘛！就这么下去，我们以后怎么管得了那些狗崽子。”二天王已经开始焦急起来。
“我们要想办法治住假衍那个狗崽子哦！他以后跑了，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吗？”四天王恶狠狠地说。他觉得假衍现在人还小，是治理的好机会。
“怎么治假衍那个小崽子嘛！打一下，我们就遭殃了。”四天王感到束手无策了。
“你们冷静一点！一个孝子都治不住。我们以后怎么在世道上混？”无敌大王的确还沉得住气，心平气和地说。
几个山贼头子一下子都不开腔了。大家沉默了一阵，还是飞鸟脑壳要打得滑一些。他说：“人们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看先了解一下假衍使用的是什么技术。我们才好对症下药。我们如果莽里莽撞的，自己的身体又要受痛了。”
“嗯，你这个想法要得！你看你有没有办法啊？”无敌大王思考一阵，觉得飞鸟说的对。
“我只好再去试试看！”飞鸟天王觉得心里无数，但还是愿意勉为其难。
“你千万不能够给他来硬的！否则没有效果的。”无敌大王马上又叮嘱起来。
“嗯，我会另外想办法的。”飞鸟天王答应以后，就出去了。
这时，孩子们住的山洞里面正在议论纷纷。有的人气愤地骂着飞鸟打人的手太狠毒；有的人埋怨着飞鸟要大家翻越的山岗太高；有的人骂飞鸟可恶至极。特别是任才气不过，他的脸上被篾片子打来肿了。后来任性还有些侥幸地说：“嘿，不知道怎么搞的？飞鸟后来打我们，他竟然痛得恼火。我的心里简直高兴惨了！”
任性这么一说，孩子们的兴趣就来了。有的人还学着飞鸟痛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假衍为了不暴露心里的秘密，还是跟着大家一起乐。王嫂见孩子们高兴，就问道：“你们都看见飞鸟天王在打你们的时候。自己疼痛不已吗？”
“就是，我看到非常清楚。”一个瘦个子孝子正儿八经地说。
“我看的最清楚！”另一个矮个子孝子说着，还故意模仿着做了几次。把大家惹得哄堂大笑的。有些胆小的孩子就在一旁偷着乐。各人是无比的开心。
“你们是不是吹壳子啊？飞鸟天王那么好的功夫。谁有办法让他疼痛难忍啊？”王嫂觉得孩子们是不是太狠飞鸟，才故意这么自娱自乐的。
“对的，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是看见了。”假衍郑重其事地给王嫂说。接着，孩子们又开始笑起来。突然，山洞门上有人大声说：“哼！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幸灾乐祸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