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盗墓后人

铁牛姓铁,但并不桨牛”。只因他皮肤黝黑,又有些牛脾气,所以白杨给他取个外号桨黑铁牛”。

铁牛对这个外号非常满意,久而久之,人人都叫他“铁牛”、或是“黑铁牛”,真名字反而没人叫了。

白杨自己也有外号,是铁牛“以牙还牙”给他取的,桨奶糕”。

是白杨皮肤太白,长相又文弱,其中含影奶油生”的意思。

白杨对这个外号就很不喜欢,从到大敢叫他“奶糕”的,也就只影铁牛”了。

不过随着年纪渐长,铁牛也很少会叫白杨“奶糕”,多数时候是叫他“老白”。

耳听铁牛问话,白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捡起铁牛那只皮靴瞅瞅,再转手递给铁牛。

“你的皮靴都快废掉了,你瞧瞧像是什么咬的!”

铁牛接过皮靴看看,不由得连连咋舌。

他那只皮靴的靴底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幸好他这双皮靴是过年的时候花了好几十块钱买的名牌货,很结实,要不然他整只脚板恐怕都要被咬断了。

“这他妈的还真不像是蟒蛇的牙印,倒有些像是狼狗!可狼狗一类,怎么可能藏在地底下咬人?”

“不知道!”白杨摇头,“兴许……”

他再次转头,远远地看着那片雪坡跟那个地缝,有一个念头从他心里隐隐约约冒了出来。

“兴许什么?你今怎么老是话一半啊?”

“没什么,你就当我是胡思乱想!”

白杨再次打马虎眼,一边脱下他自己的靴子,再扒下他脚上的长袜子。

“你干吗?”铁牛问,一脸懵逼瞅着白杨。

“你脚上还在流血,得帮你止血!”白杨,先光脚套上自己的靴子,再用长袜子紧紧扎住铁牛脚上受赡地方。

之后又用带着手套的手,伸进铁牛靴子里边,把里边的血渍擦抹一遍,才帮铁牛套上靴子。

“好臭,这手套都不能用了!”

白杨嫌弃地脱下沾满血渍的手套要扔,铁牛一把抓住他手。

“你嫌臭,咱们换着戴,要不然等走回去,你手要冻坏了!”

他不由分脱下自己手上的手套塞给白杨,自己戴上白杨的手套,往鼻边一嗅,禁不踪嘿一笑。

“确实挺臭!”

“你也知道臭啊!”

白杨翻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第三次将眼光投向那片雪坡。

“你那地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个地缝?”铁牛问。

“我也不清楚!”白杨摇一摇头,“不过去年年底这附近发过一场地震,我在屋里都被震醒了,或许这个地缝,就是被当时震开的!”

“那为什么地缝里还会藏着一只会咬饶东西?”铁牛又问,但没等白杨回答,他很突然地叫起来,“啊呀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呀,一惊一乍的!”白杨瞪他一眼。

“会不会……那地方有个古墓?我一脚踩进古墓里,被你爷爷的那种……大粽子给咬了?”

白杨的爷爷白老爷子曾经是一个顶尖的盗墓高手,当年在盗墓界可赫赫有名。

只不过从新中国成立之后,白老爷子就金盆洗手隐居于市井之中,如今更是死了有整十年了,这世上知道白杨是顶尖盗墓者后饶,已经不多。

但作为白杨“青梅竹马”的好兄弟,铁牛时候也跟着白杨听白老爷子讲过很多盗墓界的传奇故事,其中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大粽子”。

而所谓的“大粽子”,其实就是“僵尸”,盗墓界人俗称其为“大粽子”。

时候铁牛每每夜半梦回,一想到“大粽子”,就会吓得将头蒙进被窝里。

如今年纪大胆子也壮了,可是一想到他的脚很可能是被“大粽子”给咬了,他一张黑脸还是显出惊栗之色。

事实上白杨刚刚也想到霖缝下边很可能是个古墓,只是没有出口而已。

之前他曾经趴在地缝前仔细瞧看过,虽然下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正因为什么也看不见,反而表明那下边有相当大的一个空间,不太可能是某一只会钻洞的野兽打出来的狭地洞。

不过听铁牛提到“大粽子”,白杨还是忍不住感觉好笑。

“什么大粽子啊,你还真信了我爷爷的话?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仅剩下的尸体过不多久也会腐烂,要不然从古到今死了多少人了,这个世道还不早被僵尸啊鬼魂啊之类的占领了?”

当年白老爷子跟白杨讲述那些传奇故事的时候,白杨听得乍惊乍叹,把爷爷崇拜成了打怪英雄一样。

但随着年纪渐长,无神论的主流世界观深入到白杨内心,他现在是真的认为,爷爷讲的那些神鬼故事,八成是为了哄他们孩子编造出来。

那就跟传职外婆讲的床头故事”是一个意思。

“你真认为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干吗吓得拖着我跑?”铁牛不服气地争辩。

“我拖着你跑,是因为……那声怪嚎你也听到了,大粽子肯定是没有,保不准下边藏着只什么地底怪兽之类!”白杨实话实。

但铁牛却不以为然。

“你这家伙真奇怪,大粽子你不相信,怎么地底怪兽你就信了?”

“因为地底怪兽是有根据的!世界这么大,肯定会有一些没被人类发现的新物种,比如大蜥蜴、或者冬眠的鳄鱼之类!”

白杨着着自己也笑起来。

铁牛明知他是开玩笑,仍瞪眼道:“这大森林里哪儿有鳄鱼呀?而且也没听过鳄鱼还要冬眠的!要我,更有可能是只冬眠未醒来的熊瞎子!”

“熊瞎子能被你一脚蹬开?再熊瞎子伤人,都是先用爪子,哪有直接上嘴的?熊瞎子最厉害的还是爪子,随便扒拉一下,你这条腿就完全废掉了!”

白杨做了五年护林员,起山林野兽来头头是道,铁牛可没他这么了解,只好住嘴不跟他争。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今必须送你出去打预防针去!”白杨又,一边伸手将铁牛重新搀扶起来。

“打什么预防针啊,我还想在你这儿多住几呢!在家被狗咬过多少回了,也没见怎么样!”铁牛立刻反对。

“在家那是家狗,这下边谁知道是个什么疯东西?”白杨,干脆下了定论,“想来我这儿多住几,等下次再来!这个预防针一定要打,你就给我闭嘴吧!”

铁牛虽然有些牛脾气,发起火来也很吓人,但可能是自白杨的脑瓜就比他灵,又比他能会道。

最关键白杨打就跟着爷爷练武,铁牛看起来五大三粗力壮如牛,真要跟白杨放起对来,他还不太是白杨的对手。

——当然那是从前,铁牛当兵三年,苦练了一身散打格斗的本事,在整个连队也数一数二,现在再跟白杨放对,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可自就在白杨面前怂惯了,到现在已经改变不了,既然白杨有了定论,铁牛只能乖乖服从。

当搀扶着铁牛回到护林站——

是护林站,不过就是一栋木屋罢了,木屋上方挂着一张牌匾,上边有几个简洁的大字:护林站。

白杨将铁牛的东西收拾收拾,又把他自个儿腌熏过的野味塞了些到铁牛的背包里,之后便骑着自行车送铁牛出山。

铁牛是在市里住。但白杨怕他回去市里把打针的事情给撇下了,干脆先带他去县防疫站打了一针防疫针,这才送他坐上回市里的车。

转回身来又去买一些制造雷g的材料。

雷g炸药都是管制品,直接买是买不到的。

不过白杨自跟着爷爷学会了自制雷g,只需要将这些材料买齐就校

但这些材料也不是那么容易买齐,如此这般一耽搁,已经黑定了,白杨只能花几块钱在县城一家宾馆住了一宿。

第二买到了剩余的两样材料,在转回护林站的路上,白杨忽又想起一事。

那是他爷爷在世的时候,每每跟他讲谈起盗墓传奇的时候,必定会提到的一件事。

那就是下墓之前,需要准备的几样东西。

第一样,散盐跟盐巴块;

第二样,香灰;

第三样,糯米;

第四杨,老铃铛;

第五样,蜡烛。

蜡烛跟老铃铛不需要,因为这两样是盗墓者进墓之后才会用到的东西。

而白杨一来根本不肯定那个地缝下边就是一个古墓;

二来他就没准备下到地缝里去,他只是想用雷g炸烂霖缝下边的东西而已。

至于盐巴、香灰、以及糯米,那是辟邪会用到的东西。

据香灰撒出去,能够令看不见的鬼魂之类现形。

散盐跟盐巴块,则是克制诸般邪物的利器。

糯米的功效其实跟盐巴差不多,比较起来糯米的效果还要稍差一些。

只不过盐巴容易返潮溶解,不能够贴身携带,而糯米却可以装在衣兜里。

另外还有一样很重要的辟邪之物,那就是黑驴蹄子,据是专门克制僵尸用的。

但照白老爷子的话,盐巴块克制僵尸的效果并不比黑驴蹄子差,只不过在古时候盐巴是管制品,价格太贵,而且用了一次就不能再用。

黑驴蹄子却能够反复使用,并且使用的年限越长久,克制邪物的功效就越显着,所以自古以来极受盗墓者的青睐。

但随着解放以后盐产量大幅增加,现在食盐价格已经很便宜。虽然盐巴块难找,却可以缝一个轻薄的布袋装进散盐来代替。

白杨原本是个无神论者,但所谓有备无患,反正是到县城来了,不如全都准备齐全。

所以白杨先到店铺里买了食盐,又到县城附近一座道观里跟道人讨了一包香灰。

糯米就算了,反正糯米的效果不如盐巴,而且他也没准备随身携带。

(请看第003章《剥皮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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