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转性
“这凌霄是怎么回事！处处与太子作对！连着几了，递上来折子没有一处让朕看得宽心的！”这正月十五历年都要举办一次上元节，本来只是例行询问一下意见，却没想二皇子凌霄自这上元节提起以来，就日日上奏，奏请削弱上元节的开支，甚至希望从皇宫带头，开源节流，“真是要气死朕了！”
“哎呀皇上！可不敢那忌讳！您消消气，别气坏了龙体！”李公公连忙跪下磕头。
“哼！朕看他们就巴不得看见朕躺在病榻上的样子！”
“您消消气，消气啊！”李公公来来回回也就这么一句话，倒是先把火把点到了自己的身上，皇上一下气不过，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朕心烦地很，出去！”
“是！是！”李公公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顺带将御书房的门也关上了。
一出去，就看到外面候着的太监们没有一个不偷笑的，“笑笑笑！心你们的脑袋！这可是皇上踹的，你们当是谁的脚呢！连皇上的鞋底都碰不到的人，还敢胆在这里笑？！”
这么一顿训斥，李公公心里倒是舒服了许多，虽在皇上身边许多年，没少挨过打，但是这挨踢之后的不爽也是需要发泄一下的。幸好自己聪明，至始至终都只是那一句话，要是了什么不该的，就不是挨踢这么简单了，不定连脑袋都给踢出去了。
李公公摸着屁股想要回去，远远就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人缓缓走来，定睛一看，竟是皇后。
这皇上还在气头上，还是提醒皇后一句好了。李公公赶忙跑到皇后脚边跪下，“皇后娘娘吉祥！”
“李公公怎么在外面？里头没人伺候着吗？”皇后倒是不急着叫他起身，不紧不慢地问道。
李公公暗自摸了摸自己的老寒腿，这冻得这腿还是难受的慌，“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正在气头上呢，把奴才一脚给踢了出来，现在里头没人伺候呢。”
皇后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谁惹皇上生气了？”
“这个…”李公公支支吾吾，不出个所以然来，听得皇后心情烦躁，“好了，本宫会注意的了。你退下吧！”
“是！”
皇后独自一人推开了御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还未走到跟前，就被地上的折子拦住了脚。她一本本的捡起，放回桌上。皇上这才看到是她，怒火冲的眼神一下就收敛了许多，“你怎么来了？还无声无息的，也不通报一声。”
皇后走到皇上后头，伸出手就为皇上按起了肩膀，“刚刚在门口遇到李公公，一脸委屈样，才得知皇上您生气了。于是干脆就让人不要通报，免得皇上气得不愿意见臣妾了。这年都还没过完，是哪个这么不长眼竟敢气皇上啊？”
“还不是那个老二！”皇上虽然克制了许多，但是还是咬牙切齿的，听得皇后一阵心惊，这二皇子明明是个很守规矩的人，怎么就惹到皇上发如此大的火，“你看看吧！这种折子，日日递一封，真是要跟朕对着干了！”
皇后接过折子，细细地看了起来，原来是老二提的意见与皇上的不合。只是为何突然如此激进，一点都不像是老二的作风。“皇上消消气，您看这折子里写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只是该怎么用，何时用都不对而已。”皇后看着皇上的脸色回答道，“像这个，这上元节一年才一次，又是咱们凌国百姓最喜爱的日子之一，若是不大办，不就是等于将百姓的热情用冷水给浇灭了嘛！”
“还是皇后懂朕。”皇上拍了拍皇后的手，“这老二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论折子还是朝堂上，都有一番与太子对着干的意思。”
皇后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有站稳脚，但还是努力地平和下来，
“皇后怎么了？怎么摸着手心一直在出汗？”
面对皇上的疑惑，皇后也只是笑了笑，“无碍的，臣妾只是感到突然罢了。怎么霄儿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样，你有空上淑妃那儿走走。多打听打听。”
“是，臣妾遵旨。”
走出御书房的皇后感到一阵眩晕，立刻就被身后的丫鬟扶住了，“皇后娘娘，您没事吧？要不要奴婢去宣太医？”
“不必，摆驾回宫。”
“是。娘娘心台阶。”
宁楚轩坐在宁府中的亭子里，听着乔无言弹曲，却面无表情。一曲毕都没有一丝变化，乔无言忍不住提笔问道：‘可是有烦心事’。
良久都没有听到琴音的宁楚轩终于是动了一动，看向她，见她纸上写的字，才深吸了一口气，“烦心事多了去了，哪只一两件。”末了顿了顿，笑了起来，“若你愿意弹琴给我听，倒是可以一曲少一件。”
乔无言跟着笑起来，写下‘那便请宁少爷多挪些时间给无言了’。
“你再一次？！”曾逦顺手又砸了一个杯子，吓得莲儿赶紧跪在地上。
“莲儿...少爷...跟那个哑女在亭子里单独相处了一下午，少爷还...还亲自帮她把琴给拿回去了，没有让身边的厮拿。”莲儿委屈极了，跪在地上发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我就这几日他为何都不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哑女！”曽逦咬牙切齿地道，她明明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能起这种心！“那个哑女除了会弹琴还有什么好的！亏我一直待她不错，她竟然想得到宁楚轩的注意？！”
曽逦颇有一种被人在背后捅刀子的感觉，她一直以为这个乔无言不过就是宁楚轩扶持的一个可怜人，可没想这个所谓的可怜人竟想与自己的夫君搞在一起。真是有够胆大，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少夫人，要不我们把那个哑女给叫过来问话吧！”莲儿给她提建议道。
“问话？你要怎么问？我一句她写一句？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她可没这个功夫慢慢‘听’那个哑女解释，既然有了开头，就一定会有发展，不过这宁府里始终是她为大夫人，其他人不论是谁来，都只能做个妾。